论的。”
玉楼听了笑道:“你倒会说,什么好话也叫你说了去了,这也罢了,如今咱们就借住在此地几日罢,你的身子还需要调理调理,我也要跟那蒋太医说说这个症候,另外还要等我那小叔子杨宗保这几日考了殿试,总要知道结果如何再说了。”
西门庆点头笑道:“正是呢,这回倒是多亏了这位小兄弟儿一路护送你来寻我。”夫妻两个商议妥当,当夜玉楼留在蒋竹山的别院之中照顾丈夫不提。
却说第二日,孟玉楼因推说要去山东会馆之内寻杨氏姑妈,顺便接了大姐儿回来,教西门庆在家好生歇着,自己带了小鸾却又往那勾栏李家过去,如今熟门熟路的,那李蕴姐早已认得玉楼,连忙迎了出来道:“我的诰命奶奶,如今这般伶伶俐俐的就敢往小奴家这腌臜地方来么……”
玉楼笑道:“不妨事,雇车到了后头院门处,叫了你家李二姐的丫头开了院门进来的,并无旁人瞧见了,如今来寻二姐说句话。”
那李蕴姐却不知她们有什么瓜葛,只是恍惚听见这位大奶奶就是杨相爷夫人,如何敢怠慢,连忙往里头去寻李娇儿。
一时出来,见了玉楼,姐妹两个往偏僻雅间儿里头说话儿,玉楼因对李娇儿说了西门庆出狱之事,问她心中有何打算。
那李娇儿早就不耐烦这里的神女生涯,如今听见西门庆没事,巴不得这就跟着他回去做二房奶奶,又多谢玉楼没有说破自己身世,教夫主恼怒。
玉楼因摇头笑道:“二姐姐说哪里话呢,大家同僚姐妹,岂有互相拆台的道理,只是还有一件大事要对姐姐说,姐姐可要想清楚了。”说着,附在李娇儿耳边,将那西门庆不能人道的事情缓缓说给李娇儿知道,那李二姐听了,止不住滚下泪来,叹道:
“怎么奴家的命就这样苦,如今夫主刚刚脱出牢狱之灾,又得了这个症候,奴家还没有个一男半女的,过几年万一他伸腿儿去了,谁来回护奴家呢……”
玉楼因叹道:“所以我才事先对二姐姐说了,奴家心里只要与爷白头偕老,就不知道姐姐的心气儿如何,所以没有贸然对爷说起姐姐下落……”
李娇儿听了这话心中十分感念,因拉了玉楼的手道:“好三姐,你真是菩萨心肠,如今奴家也是不年轻了,欢场之中打滚,难免寂寥之意,男人都是三夜五夕的没个长性,若不是正头夫妻,只怕终究难以完聚,只是咱们家爷的这个病,除了……除了那不见三光的地方之外,旁的还要紧么,到底对性命如何,可有妨碍呢?”
孟玉楼闻言摇头道:“昨儿与那蒋竹山细谈了一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因如今没地方再寻那胡僧药去,他不知那药中的君臣佐使,也不知该如何化解毒物,只得先开方子吃着看看,说是今年冬天还没事,过了春分才知道命数如何……”
李娇儿听了这话,当真为难起来,因笑道:“不知你们在此地还要勾留几日呢?”玉楼道:“我因拿话把他稳住了,总要是过了殿试,才能回乡,不然二姐姐也好生思量几日,有了什么消息,就派人寻我,我们如今落脚在城外蒋竹山蒋太医家中,姐姐出了朱雀城门,一打听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