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会?
那真是一个很久远的名词了,自从伍里离去之后,族中再无族会。
柚易专断独行,根本容不得二言。在他的印象中,参加族会的那些老头子根本都是固步自封顽固不化,一旦有什么事,基本都是以逃避为主,怎么可能提出可行性建议?
在这种情况下,族会既浪费时间还给他添堵,还不如不召开。
他不相信伍里不明白,真要发生什么事,族会就是个摆设存在,但现在他提出召开族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要宣示他的回归。
青山杳杳无尽头,似乎永远也飞不过这一谭死寂,谢非凡御剑,开始有些烦躁,这是个什么破地方!
似乎是不平静的心情,手腕上的胎记也开始有些波动,一闪一闪的发出红色微光,飞得越远,红光的强弱力度便不一样,谢非凡自然没注意到,但是在里面休养了几年的灵剑知道,眼见着她漫无目的的瞎逛悠,暗下发急,却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只能最大限度的控制方向。
手腕上开始出现一些灼热感,谢非凡终于低下头,望着这诡异的红色胎记,当然,现在的她自然不可能傻傻的以为这是个胎记,如果猜论没错,这便是巫族空间了。
她实在想不通,新的巫族空间怎么会变成这样,还能在她的体内生存,简直不可思议!
“出了什么事?”她呢喃问道,眼里的疑惑渐渐多了起来,待她回过神的时候,又问道一股强烈的腥味,低头一看,又回到原点!
整个山丘密密麻麻的黑线墨蛇。极大的冲击了她的视觉。
“怎么又飞回来了”她叹了口气,手腕上的温度愈加烫人,最令她诧异的是。灵剑居然在往下飞。
不得了了啊喂,底下全是蛇。这样下去没先被咬死也会被恶心死,她僵着一张脸,沉喝道,“蓝一,听话!”
蓝一没听她的话,兀自往下飞着,剑尖处微微颤动,表明他此刻的不情愿。
他是被逼的好伐被逼的!
这么个关键时候。谢非凡可没能体会到它的心意。
“你是不是疯了。”她淡淡说道,随即脚尖轻点,离开灵剑,整个人站在空中,如一尊美丽的雕像。
灵剑见她离去,越发焦急,在空中围着她打转,上下翻飞,谢非凡看的眼花,索性闭上眼。
就在她闭上眼的一刹那。
一道红光飘渺而出。映射出万千风景,尊贵的楼台玉宇,凛冽的寒风。空中洋洋洒洒飞舞着雪花,地上白雪堆积的太深,好像下了很久很久,雪中隐约可见人,缓缓而行,那悠然的背影让她有些敬畏,似乎是仙境一般,她感觉有些向往,她想拂开那些白雪。看看那里最真实的样子。
一定很美,她想。
一道剑忽然闯入了她的视线。她有些不解,明明闭上了眼睛怎么可能还会见到蓝一?
她下意识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立着一扇门,半掩着。
“这”她睁大眼睛,看着这白玉门,上面雕刻着她看不懂图案,那半掩着的地方立着她的灵剑。
下意识的,她就想起当年在冥界守界的时候,也有那么一扇黑门。
黑门是冥界与人界的界限,那么眼前这扇白色的门呢?
巫族新界,这四个字陡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一阵不可明喻的感觉涌上心头,兴奋,紧张,甚至还有一些期待。
进去吗?她问自己。
随即好笑的摇摇头,什么时候这么有优柔寡断了,当初去冥界的时候不是还挺溜得的么,还想这么多。
伸手,推门,没有任何声响的,她走进了这个冰雪冻结的世界。
雪花晶莹,在空中纷扬,入目一片雪白,堆积的厚雪铺延不知尽头,一些小山丘立在平地,她提步,却发现根本走不动,望着极膝的雪,她蹲了下来,用手握住,手掌一片冰凉,倏尔,雪花开始消融,变成水滴,又流进雪地。
她呆呆的望着这融化的雪,知道手掌开始吸收那些融化雪水的灵力,才有些回过神。
这一片雪白,竟全是灵力蕴育而成。
真不愧巫族新界,刚进来,就给她这么大的震撼。
她释放周身禁制,尽情吸收这些灵气,灵剑在周围绕来绕去,似乎有些兴奋。
“土包子”
安静的冰雪世界忽然多了一道嘲讽,声音清清脆脆,甚至有些稚嫩。
她猛地抬头,这一抬头,她下意识闭上眼。
缓解了许久,她才看向山丘上平白无故出现的小孩子,胖乎乎的,长得很普通,但是打扮却很是怪异,着金色短袍,头发也是黄色,不是染得那种黄,而是最纯正的黄色,如同阳光般耀眼,似乎,刚才就是被这一身金灿灿的光芒给闪瞎了。
“你是?”她沉声问道,面色看起来不是太好,毕竟刚才那三个字她还是听得挺清楚的,土包子?
呸,你才土包子,你全家都是土包子!
“土包子嘿嘿”那小孩笑的更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