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醉醺醺抬头瞅了二人,努力的睁眼瞅了半天才看清了是吴慵和炎潋儿两个,又不当回事底下头,把碗里剩下的酒液倒入口中。
“哎呀你别喝了!看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你……”炎潋儿很无奈,只好一把抢了叶浅手中的瓷碗,气恼不已。
“给我……”叶浅凑过去抢,结果没抢成,最后跟个孩子似的哭闹起来:“快给我……我要喝……要喝。”
叶浅满脸酡红,两颊还跟苹果似的,喝醉酒哭闹耍赖的样子尤其萌态可爱。
见叶浅如此,一边吴慵哭笑不得,朝炎潋儿说道:“你就让她喝吧,木头脸的死对她打击也太大,我看她也是想用酒来麻痹自己。”
炎潋儿苦着脸,也无计可施,看叶浅这么痛苦的模样,她心里也挺心疼。
吴慵潇洒一笑,也摆了一个空碗倒上酒,举碗朝叶浅道:“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本公子来陪你喝!”说完便痛快仰头灌下,空碗朝叶浅展示一翻,又放入案上。
吴慵还让小二加了几道下酒小菜,都是本地有名儿的,还爽快的担下所有酒菜钱。
“好,痛快,嗝,再来!”叶浅不懂酒桌上的规矩,即使现在半醉,但能找到了个这么爽快的酒伴儿却令她不甚欢喜,便大方的如个爷们儿,抱起酒坛再次给对方填满,二人有来有往喝的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那炎潋儿可是急了:“我说你这淫贼,本小姐是让你来规劝,你倒好,怎还跟着一块喝上了!”
吴慵不愧是混迹天下的风.流公子哥儿,喝酒这门功夫他是老油子,几碗下肚都还面不改色。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此时的叶浅可是酩酊大醉,脑袋沉的直接搁桌上起不来了,嘴里还喊着酒话。
吴慵朝对面气呼呼的炎潋儿笑眯眯的摆摆手。让她稍安勿躁,随后便清了清嗓子。甚是怜惜模样,朝叶浅劝慰道:“叶姑娘,本公子晓得木头脸的死让你很伤心,但这人死不能复生啊,再说了,那木头脸有什么好,就一不解风情的面瘫脸,哪有本公子一半儿的温柔体贴你说是不是……你呢。何苦如此伤心难过的摧残你自己?你还年轻嘛,长得又那么漂亮,又何必执着于一人一心呢,你要知道这天下还有许多的好男人正等着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会不会说话!”炎潋儿眼一瞪,打断了他。
“我没胡说,都实话嘛……”吴慵嘟囔狡辩道。
“喝!”叶浅突然猛地抬起了头,似乎有些意识清醒了的模样,这突然举动让他二人都吓了一跳。
“晏华……你是晏华……原来你没死……”叶浅迷茫着眼看着一旁吴慵,感觉无数张脸在重合。她凑过去,喊出的语声尽是悲苦。
吴慵愣住,下一刻想要躲开。如今炎潋儿就坐在对案,他可不敢萌生什么坏心思,不然这美人投抱的美事他岂会错过。他这一躲还没来得及躲开,一只冰凉小手摸上了他后颈,将他与叶浅之间的脸固定在了一定的距离上,这举动让那吴慵可是猛地颤了一下。
叶浅脸渐渐靠近,似乎在审视着这张脸,她这个举动也让旁边眼睁睁见着的炎潋儿脸一黑,随着又气的红了起来。
炎潋儿刚要发作。叶浅下一个动作却让她目瞪口呆。
叶浅压在吴慵后颈的手朝前一用力,他脑袋冷不防的准确无误撞击在了桌案上。额头便起了好大一个包。
叶浅傻乎乎嘟嘴说了句:“你不是晏华!”这逗得那炎潋儿捂住肚子笑得前俯后仰,那吴慵很生气。也只得干委屈。
叶浅坐回原位,她在看着自己的那手出神,此时又恢复正常样子一般,她似乎从方才自吴慵身上那举动明白了一事。
叶浅此时的眼中充满哀伤,不久便有眼泪流出来,她苦笑道:“禁制……真的没了,真的是没了……”
叶浅一直反复着,一会哭一会笑,更多的是痛心的哭泣。
都说酒能忘忧,借酒消愁,以为麻醉了身心麻醉了思想,就可不那么痛苦,其实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罢了。
叶浅口中一直反复着这句话,让吴慵二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了一下,炎潋儿好奇道:“她说什么没有了?”
对面吴慵捂着额头,他扁了扁嘴,双手一摊,表示也没弄明白。
脑袋枕桌上叶浅连续打了几个酒嗝,嘴里继续喃喃自语:“你凭什么不经我同意,就解开我禁制……凭什么!谁让你这么做了……凭什么把我推给别人……”
桌旁二人茫然,便要凑过来细听,那叶浅又猛然拍案而起,一阳指对着吴慵:“你这烂木头就喜欢独断独行,你孑然一身的走了,留下我一人在这……”她鼻子抽了抽,小孩一般哭泣道:“晏华……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回来……”
如此,二人才听出叶浅心里的苦水,炎潋儿痛惜不已,过来搂住了她:“小叶子,我知晓你对哥哥一往情深,但是你也要节哀啊,如果你再这么伤心难过下去,九泉之下的哥哥也不会瞑目……”
虽然喝的迷糊,但也听进这些体己话,叶浅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