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洞虫在钻洞上的造诣非常高,它长长的节肢可以很轻易的挖掘泥土。在你看到它的节肢的时候,其实真正的它的本体,还在几百米之外。对于它而言,那些长长的、细细的节肢,就像是壁虎的尾巴一样。
这一边,泣第冷冷看着这个苍白的世界,身上,浓郁的黑气浮现,飘散。黑气如丝如缕的慢慢飘散到了空中,渐渐的,充斥了整个世界。
奇怪的是,安拉的七宗罪并没有出现在这个苍白世界里。
看着那氤氲着黑气的领域,泣第猖狂的笑了起来,不可一世的狂妄的说:“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呢!原来我们也不过是一样的啊!”
“对于我来说,所有的罪孽就如同赞誉一般的美好。嫉妒啊!傲慢啊!本来就是所有灾厄的根源。”
“你在执着些什么?是因为我的镰刀饮了魔血。呵呵...真是好笑,像你我这样的污秽,无论做什么,在外人眼里总是错的。”
“啊哈哈哈!没有人可以束缚我,因为,我就是灾厄和邪恶。近亲黑暗而远离光明,魔族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黑气不断的波动着,泣第猖狂的笑声响彻这个空洞苍白的世界。
“你给我闭嘴。”
无面的声音依旧那样平平淡淡,不带半分的音调起伏,但是却散发出一种坚定但却嘲讽的感觉。
“有一点你错了。”
泣第讽刺的说:“哈哈!那你倒是说说,哪里错了?”
“我和你不同。”无面平板的叙述着,“信仰黑暗不是过错,信仰罪恶才是过错!”
什么!
泣第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是她告诉我的。魔族确实亲近黑暗,黑暗也确实包容所有的罪恶,但是那些罪恶并非出自自己的信仰。信仰黑暗的人,会拥有紫色的尊贵血脉,而你,将自己的灵魂都渲染上了肮脏的光芒。”
泣第的声音渲染上了阴毒。他说:“信仰,那是什么鬼东西?别告诉我,你在这个鬼地方呆了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这种可笑的东西!”
“是。”无面淡淡的回答着。但那铿锵之意,溢于言表,“信仰罪恶,亲近罪恶,将所有的罪孽当做赞美的你,才是最肮脏的东西!”
“是吗?”泣第冷冷的说,晦暗的气息四处溢出,“既然我是肮脏的,那我就将真正肮脏的东西展示给你看啊!”
说着,泣第身上汹涌而出一种黑绿色的光。一把镰刀,凭空闪现。泣第是真的被无面的话惹毛了,直接召唤回了婴鳍镰刀,冷笑了笑。
但是,很快。泣第就惊讶的发现,镰刀上,居然没有无面的脸。
确实,这不是说安拉没有灵魂,只是安拉身上附着有无数的罪孽,这些罪恶分裂出了第二首脑罪孽和其他七宗罪,其实他们都是安拉的灵魂。但是单单只是无面。却不能代表整个安拉,婴鳍镰刀毕竟还没有邪门到那种程度,可以依靠灵魂碎片就锁死那个人。
泣第也将自己的的本源收缩,又渐渐的加注在了镰刀里。黑气氤氲,白光笼罩,领域中的领域。就不是谁压制谁的问题,而是谁最先能做出有效攻击的问题了。
安拉有九个头,泣第若是削掉除了无面之外的另八个头,那就是帮了安拉,因为罪孽可以抵消罪孽。就好像沧若念归可以抵消安拉身上的罪孽一样,泣第身上更为精纯的罪恶,用以清除安拉身上的罪恶,简直就是求之不得。
而泣第没有本体,婴鳍镰刀应该是通灵的咒器,强度肯定很恐怖,恐怕很难伤到泣第。
两个魔物谁先做出有效的攻击,谁的赢面就大一些。
黑气与白色的光芒交织,完全的隔离了这一方领域,就仿佛此时,整个沼泽森林就此消失了一样。
...
魔夜军府,魔夜将军站在同样的壁画前。其实每个军府都会有这样的壁画,看起来无用,但却是整个城疆大阵的阵点。
魔夜的面色很平淡,作为整个七封疆里修为最强的人,他当然知道远方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为什么不出手?!
也许,他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就是安拉愤然出击的这一刻。
安拉作为追随于第一代魔君的魔兽,他之于魔族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是与信仰等关。魔之始祖现世,但是安拉却未曾出现,未尝不是在某种程度上否定了这位新君。他们军方虽然不会多言,但是以这样身份统领魔族的魔殒阳,即使真的登上了魔君之位,也被人以此诟病。
一把王座,代表了太多的意义。
离梦缘在魔族宫宴上放言登基礼必定与始创殿有关,何等狂妄,却又何等的让人心惊。
沉寂多年的始创殿,终于因为这样一位野心勃勃的圣女开始轰然觉醒。
他们这些无界之战的幸存者,为何多年来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现世,最主要的,还是印刻在心底,那宛若天威一样的人。
始创殿自荒古诞生以来便存在了,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