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烨半天才反应过来阎爵话间是什么意思。
“唠叨,你怀疑是我?”欧阳烨收敛了情绪,笑容有些苦涩,“我不会那样做。”
如果可以选择,欧阳烨绝对会阻止他们两个相遇。
那是他潜心收藏,守护多年的小姑娘,有她在,他才觉得失去阿敏的心活过来,又怎么会拱手相让。
欧阳烨神情恍惚,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不要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如果没有出那个意外,小姑娘会属于他。
隔壁房间,陈嘉此刻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早已经目瞪口呆。
童童在阎爵离开后,镇定自若拿出一款手机,按了免提键,隔壁的谈话声音一字不差地进入两人耳中。
在场大人,估计谁都忽略了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女孩,他们也没想到,童童能做出如此惊天举动。
不愧是老大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
陈嘉在心里感叹道。
“老大真惨!”
陈嘉此刻完全拿童童当大人看待,发表自己得知隔壁发生事情后的意见。
童童却抬头看向陈嘉身后,“妈妈!”
苏锦瑟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她又将里面的谈话听到了多少。
苏锦瑟朝童童招了招手,后者乖乖地跑过来,“童童,以后不许这么调皮知道吗?”
童童看了看房在哪里手机,陈嘉早在发现苏锦瑟后,立马挂断了电话。
“嗯。”童童点头。
阎爵和欧阳烨在房间里没谈多久,回到了房间,看见房间里拥抱在一起的母女,愣了愣,然后朝她们走了过去。
“醒了?”
“醒了。”苏锦瑟轻描淡写道。
“那就走吧。”阎爵道。
阎爵拉着一大一小从房间走出来,并没有与欧阳烨遇上,或许他早已经走了,或许还留在房间里,她们没在看到他。
车内,阎爵递过一张离婚协议书,欧阳烨早已经在离婚人那一栏填好自己名字,苏锦瑟默默接应过来。
回到春华园时,已经深夜。
童童在下车时,突然叫了一声爸爸。
阎爵屏住呼吸,良久俯身弯腰将女儿抱在怀里。
“走,我们回家。”
在阎爵心中,浦海早已经不是他的家。
虽是深夜,春华园客厅里还是坐着客人。
苏清歌和慕容风夫妇深夜造访,也给了苏锦瑟一个意外。
亲人相认,自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苏锦瑟的父亲苏远有一位亲生弟弟苏杭,两人自小分离,苏清歌正是苏杭的女儿,林蓉去世后,她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苏清歌和慕容风并没有在春华园待多久,确认锦瑟相安无事后,苏清歌这才放心跟丈夫离开,家里有急事不能在A市逗留,明天一早的飞机。
看着童童入睡后,苏锦瑟才从女儿房间走出,不出意外地看到在门外的阎爵。
“我们谈谈吧。”苏锦瑟道。
阎爵跟着她来到书房,苏锦瑟拿他在车上给的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好字。
苏锦瑟递给阎爵。
其他手续,阎爵一定会替她办妥。
“明天,我会离开。”苏锦瑟道。
“原因。”
“阎爵,我都听到了。”
他们在房间里说话的话苏锦瑟都听到了,锦瑟从十九岁遇见阎爵,到现在她已经二十七岁,不在年轻。
阎爵步步为营,连苏锦瑟也是他手中一颗棋子,一次次的利用,次次的伤害,看看现在的自己,她是怨的。
她怨,阎爵明明知道她会被欧阳烨绑架,还让她以身犯险,她却因此落得失忆,在她失忆那段岁月当中,她却是无可自拔地爱上他。
“锦瑟。”
他的手掌有股难言的力量,按住她心头纷乱的而飘渺的情绪。
苏锦瑟主动靠在阎爵怀里,“阎爵,给我一些时间。”
深夜的晚风穿堂而过,黑夜的星空山闪烁着光芒,寂寥而空旷,阎爵回搂住锦瑟,“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苏锦瑟静静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她知道,阎爵等不起,她有何尝等不起,他们人生中又有多少个八年让来挥霍,流逝的时间告诉她们,要及时行乐,莫等后悔不及。
她和阎爵走到今天这一天,说不爱,谁都不愿意去相信,正是因为太过自己彼此,苏锦瑟在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一关。
她需要时间,用时间来平复自己心中伤疤。
天还是蒙蒙亮,天空泛着阴霾,苏锦瑟拿着行李离开了春华园。
玲姐依依不舍道,“锦瑟,还是不要走了。”
苏锦瑟朝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离开了春华园。
阎爵站在窗前,望着锦瑟身影忽隐忽消失在视线当中,他低头摸了摸听话懂事的女儿,“走吧!”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