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这么讲,看来是真的了。”
唐糖淡淡扫他一眼,答:“我知道。”
赵思凡面色依旧肃然不已,转而接着打她的机锋:“十二因缘本从因果。因果所起兴于心行。古昆仑何来,我朝又何存?存乎一念之间罢了。”
唐糖未免烦躁,可到底寻人之心切切,不便发作。况且赵思凡这最末两句,唐糖总觉得当是有所指。
横竖总有裘宝旸在追问:“这又何解?”
赵思凡答:“那解救之法,却在他那胞兄身上。”
“纪二?”
赵思凡阖首。
“那要怎么做?”
“高祖胞弟,谥号明宗,战争离乱中寻兄不得,依玄明法师指点,喂心头血于高祖弃船失踪之所……”
这位玄明法师的著作,唐糖是读过的,确然是位了不起的机括高手。如此回想,那位明喻公主也是位高手,她的师承,倒有些玄明法师之风呢。
裘宝旸不解:“那这位明宗后来……”
赵思凡冷冷道:“后来便得了这个谥号。”
“哦哦,那就是挂了啊?”裘宝旸转而大惊,“你说什……什么?难道要纪二喂、喂他的心头之血在那给废园子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纪陶呢。”
“定然可以。”
裘宝旸这般恨纪二的人,听得都有些发冷:“这、这……简直邪魔歪道,很难置信啊。”
赵思凡很不快:”不得诋毁高祖明宗。裘大人至今遇见的许多事情,又有哪一桩是可以置信的?”
赵思凡看向唐糖的脸,裘宝旸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望着这张找不见一丝风霜与烟尘的少女面庞,竟真的迷茫了。
若说唐糖对这些高祖手札存了十二分的热望,经了来福那通揭秘,知道这里头还牵扯着一个梁王,顶多只剩下五分。
如今听她说到此处,心基本算是凉透了。
唐糖正欲道:“无稽之谈。”
那个嘶哑如地狱的声音却从窗外头响起:“我即刻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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