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却不是师兄想要的生活,不是吗?”
“齐远,你不明白,我们从来没有权利选择生活,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的身份,我想,师傅也许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不会隐瞒我的身份,让我从小就明白,我是贺兰的皇子,也许他早料到了这一天。”
想起,他下山时,师傅眼中的不舍,想起,他下山时,师尊眼中的莫可奈何,想起……
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了,他的命运回到了轨迹,谦谦君子帝王路,这是师尊在下山之前告诉他的,那一刻,他选择了漠视,但现在,他只能接受,因为齐远或者其他。
“师兄……”哽咽的语气,这多久不曾出现在齐远身上,但一刻,齐远却哽咽了起来,为这个男人,这个温润的男子,他该是闲云野鹤的,可偏偏却被束缚,他该是傲游天下的,却偏偏踏入那层层宫殿。
“傻瓜,快去睡吧,这些日子,你肯定没有睡好,今天起,就睡个好觉吧,这里,有我……”
这里,有我。四个字,轻轻的一句话,却让齐远那拼命制住的泪水拼命的往下掉。
齐远轻轻的靠在齐谦肩膀上,齐谦则伸着手,轻轻的拍着,安慰着,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就如同齐远是个易碎的宝贝。
不知什么时候,齐远睡着了,待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天亮,齐谦早已不在房内,只余桌上一张墨迹早已干去的留书,证明,他曾经来过。
好好休息,我去皇宫,不用担心,修儿我会照顾。
一句话,交待了所有,也撤去齐远所有的不安,齐谦永远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无事一身轻,或者没有人要担心的事情,齐远真的一事情了,当日便jing神十足的上了早朝,她的神彩奕奕与众人因着皇后的事而萎靡的神色完全不一样。
这也让众人似乎嗅到了一丝丝危险,这齐远是皇上的人,皇上不会是借此举?
众人的思虑是不错的,皇后这件事,贺兰昕要弄的如此大,就是为了好一举清了一些他一直要清的党羽,只要把某些人归为皇后党,那么,他们的后路……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让王辅主审此案,王辅是他的肱骨大臣,也是对贺兰极为忠心的臣子,有他在,可以还这朝政一片暂时的清明,只是不知这清明要用多少血才能洗出。
早朝,比昨日更加的肃穆,王辅与太史公不停的念出一串与皇后有关的人名,不停的有人被拖下去,不停的有人喊冤,没被点到名的庆幸,和皇后沾上了关系的害怕,有几个,已是承受不住这压力,而摊成一团……
今日的早朝,是一个屠杀的修罗场,虽然没有一丝血流在这里,但众人都明白,这里的是用多少血肉筑建的。
齐远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怜悯,但很快就消失了,在这朝庭上混的,哪一个不是把命挂在裤腰带上,如果不依附某种势力,不是被那势力消灭,就是苦苦挣扎,而一旦依附了某处势力,一旦那势力倒台,那可就是陪尽了全家性命也不足的,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贺兰昕高高的坐着,那双止炯炯有神,这不同与往的神彩也让齐远明白,师兄该是去找过他了。
师兄,齐远欠你的,这辈子拿什么还呢?
早朝,在这大殿上少了近三分之一的大臣后,终于宣布退朝了,这让众人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刚刚那场合,即使对象不是自己,依就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众人出殿的脚步,比昨日更快,而齐远,依就闲步的走着,她又在等,等贺兰昕的召见……
今日不在那傲龙塔而是在贺兰昕的御房中除了贺兰昕还有齐远熟悉的人,齐谦或者现有该叫贺兰谦了。
“齐远,今日召见你来,想必也是知晓为什么了。”开门见山,贺兰昕从来不是个迂回的人,或者说对齐远,他从不采取迂回的法子。
“臣知晓。”齐远只朝贺兰谦一笑,算是打招呼,而对于贺兰昕,她也没有跪。
钟离尘此时正在与四王周旋,慢慢的打探他们暗处的力量,不得不说,这个在钟离表现的平平,除了feng流没有丝毫名气的王爷,让人不能小视,皇家的孩子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钟离尘才花了多久时间,就与四王结下了不错的关系,这是贺兰昕始料未及的。
“趁钟离尘引走了四王的注意力,趁钟离尘在处理四王暗处的势力,朕要提前布置,趁四王与二大世家未做好准备之前,先灭了他们头。”擒贼先擒王,他们群龙无,加上钟离尘掌握的信息,两方配合,可以以最小的伤亡解决此事。
“不行……”齐远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钟离尘正在做着那么危险的事,如果贺兰昕这么提前行动,那么钟离尘就危险了。
“齐远,朕是在告知,不是要你的配合。” 贺兰昕狂妄的一笑。
“这样,太危险了,我们还有时间不是吗?”这话,齐远问下的齐,贺兰谦。
贺兰谦摇了摇头。“齐远,你的男人,必须要有自保与保护你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