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丝毫不受那宁将军客意散发的武将杀气所影响,依就是一份进退得宜的样子,看得皇上、尘王及众文臣甚是满意,很好,很好,小小年纪,不畏强权,在那宁将军那武将杀戮气息之下,还能保持如此镇定,是个可造之才。
“回皇上的话,宁将军藐视皇权之一在于,微臣的官职乃是皇上亲封,皇上所言便是金科玉律,便是圣旨。而宁将军却直言对皇上所说不认同,也就是说他否决皇上您的话,说皇上的决策是错的,这宁将军说皇上您错了,这至皇上您于何地?至君权于何地?”
铿锵有力的声音不急不徐在的大殿里响起,声音一如往常的平稳,只是最后一句,强调了几分,像是要让众人明白,对于宁将军的行为,他有多么的满。
众文臣一听,纷纷点头,甚是,甚是,这宁将军藐视皇权。
宁将军一听,立马跪地“皇是明鉴,老臣没有此意”
老臣二字都出来了,摆明着倚老卖老,齐远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将定,眼里闪过不屑,老匹夫,这才刚开始呢。
“宁将军起来吧,朕明白将军的忠心”说完继续看向齐远,“齐爱卿,那之二呢?”
钟离煜绝对是个大腹黑,一边安慰着宁将军,说没事,一边还让齐远继续说,这不明摆着吗。
“这……”齐远故作为难的看了一眼齐将军。
“爱卿但说无妨,朕不过听听爱卿的看法,想必以宁将军的气量是不会与爱卿你一般见识的。”
“是,是,是,老臣怎么会”
皇上一帽子扣了下来,那宁将军还能如何,是被人抓到了话柄。
“回皇上,宁将军藐视皇权之二在于,宁将军有说皇上您是昏君之嫌。”
哄,如同一枚大石掉入水中,齐远这一句话立马在这大殿上引起轰动,众文臣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能乱说,一个没说好,可是大罪呀。
众武臣也是一脸吃惊,这小子,信口雌黄呀。
“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呀。”刚起身的宁将军再次跪下,他没有,真的没有呀。
钟离煜皱了皱眉,这小子的话,说的也太大了,钟离尘看了看,怕皇上会治齐远的罪,立马大呵“大胆齐远,竟敢胡言乱语,诋毁朝中大臣。”
齐远立马跪下“请皇上恕罪,微臣不过是说自己对宁将军的话的见解而已。”
一句话,全部又到了宁将军头上,吓的宁将军连连叩首,今日他是见识到了文臣的嘴皮着了,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而齐远话中的意思也很明白,是他的见解,而且皇上刚刚不是说了让他说他的见解吗。
“哦,那爱卿到是说说。”此次钟离煜没有叫齐远起身,那意思摆明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完了。
众文臣为他捏了一把汗,唉,好好的一个人才,就毁在那张嘴上了,可齐远却不慌不忙。
“回皇上,古时文臣谏言,或者提出皇上所做决策不对又或者直接说“皇上,您错了”那都是针对昏君而言,对于贤明的君王,众臣都明白君王的决策都是经过层层思索,用心良苦所出。那决策众臣子只会心服口服,暗赞一声皇上贤明。皇上您如此的英明神武,堪成我钟离一代贤明君王,您所做之决策除了宁将军之外,众臣都心悦臣服,您说,这宁将军身为武将,这谏言是说……”
后面的话,吊在那里,看了一眼宁将军,便不要多言,径首高呼“皇上英明神武,乃我钟离一代贤王明君是也”
众文臣都是明白人,虽然那齐远歪理斜说,但却是颇有几份意思,看到他拍皇上马屁,立马跪了下来,高呼“皇上圣明”
而那群武将也怕落不个说皇上昏君之言,立马跟着首。
齐远这话,虽说扯的有些邪乎,但却句句在理,那武将行文臣谏言之职,原本就有错,对君王之决策随意否定,却说不出个理来,也就是藐视皇权了。
而齐远后面那几话却句句说的钟离煜心旷神怡,左一句贤明,右一句圣君,这皇上平日拍马屁的话也听了不少,但就觉得这齐远这话说的太对,太真了,他的决策可真是经过层层思虑,不是儿戏。
“哈哈哈,众卿平声。”
钟离尘笑着点了点头,这小子,不错,值得结交。
“皇上圣明,老臣真无此意,请皇上圣明呀。”只余宁将军一人拼命的磕,一边求饶一边心里恶狠狠的怪着齐远,都怪那小子,害他如此之狼狈。
“宁将军,起来吧,朕知你是无心之言。”
钟离煜这话说的宁将军更是冷汗直冒,皇上这话的意思是不怪罪他,但却相信那小子的解释,这,这,他话里真无此意呀。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颤抖着走回自己的位置,小心意意,不敢再抬头,生怕再惹出什么是非了。
而文臣则是一脸骄傲的看着齐远,哈哈哈,终于让宁烈那老匹夫受挫了,平日里状着自己有功勋,不把他们这群文臣看在眼里,现在知道他们的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