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考过后,李岩决定放弃今天晚上的行动,带着小队继续留在这西山铁路,观察这帮鬼子兵的一切动向,以及摸清西山铁路工程的完成时间,这一切都打算好以后,李岩便趁着身旁那些个鬼子兵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将自己的计划向站在自己左手边的一名队员传达了一遍,紧接着借助着队员之间的相互联系,将整个计划转告给了其他几十名队员,等到整支小队都明白自己的打算以后,李岩便转过身來,将手上的三八大盖往上一挺,面对着正在自己面前干活的劳工站好,心里则是在做着更为细密的打算。
当李岩将之后的整个行动全部计划完毕以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來,紧接着便是鬼子军官的集结哨声,劳工部队见状便重新组成一队,向着劳工营房的方向走去,接着在鬼子军官的命令之下,分成几组向营房内走去,鬼子军官见这些劳工并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便走到各个营房前将门锁好,随后挪动脚步向还在铁路两侧待命的鬼子部队靠近过來,站在队伍前排伸出右手摆摆,准备将这些个鬼子兵带回,李岩见此情景便也回头对着身后的小队努努嘴,带着他们一起,随着面前的这一千多名鬼子兵向士兵营房内走去,然后按照之前的计划,分批跟着这帮鬼子兵返回营房。
鬼子军官见这鬼子部队也已经进入到营房里面,便借助着探照灯的光亮向四周看看,见并沒有落下的,便转身來到劳工营房里面,将那两名鬼子奸细叫出门外,带着他俩进了小木屋,李岩见这两个人都已经离开劳工营房,心里便又冒出了新的想法,但是现在的李岩并沒有马上行动,而是不动声色的随着那些个鬼子兵爬到大铺上,假装熟睡起來。
等到李岩确认这些鬼子兵都已经睡着以后,便悄悄翻到地上,在不被其他鬼子兵发现的前提之下,独自一人來到门前,伸出右手慢慢将门推开一半,然后将身子稍稍一侧,顺着这半开着的门,來到营房外面,但由于鬼子探照灯灯光的照射范围较广,所以李岩便沒有继续往外走,而是将身子向右移动一阵,顺着这营房右手边的墙向里后退几步,來到了鬼子探照灯的照射死角,当李岩确认这鬼子兵已经看不到自己的时候,便迈开脚步再次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向左,顺着这一排营房的后方,向西山铁路方向走去。
由于李岩的行进速度较慢,所以直到三分钟以后,他才來到西山铁路工程段,等到李岩來到整个工程段的中央部分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这鬼子探照灯的监视范围,见此情景李岩便沒有再顾虑其他,而是顺着这西山铁路,一路小跑的向正埋伏在铁路东部的姜震部队奔去,但是就在他即将接近大部队的时候,却被正在大部队前巡逻的八路军士兵抓住了。
因为天黑,所以这名八路军士兵也沒有看清李岩的面貌,只是影影绰绰的一名鬼子兵的身形,见无法确认來人的身份,这名八路军士兵便一把揽住李岩的脖子,另一只手将李岩的嘴捂上,不让他大声叫喊,紧接着双手向后一使劲,将李岩向后拖去,最后将他拽到姜震面前,松开了双手,但是紧接着这名八路军便将肩上的步枪取下來,顶着李岩的后脑,同时开口说道:“姜旅长,刚刚在巡逻过程中抓住一名鬼子兵,怀疑是鬼子故意派出來的......”
这名八路军士兵的话刚说到一半,李岩那边便开口说道:“你怀疑我是鬼子故意派出來的探子,对吧?”这名八路军士兵见状先是一愣,接着面对着姜震说道:“沒想到这鬼子兵还会说我们的话.......”这名八路军士兵说到这里便轻声嗤笑一声,随后将手中的步枪向前顶顶,开口说道:“之前我还发愁呢,这要是万一审问起來的话,听不懂日语可怎么办,现在好办多了,说吧,你们主子派你过來干嘛了?”
李岩听罢便慢慢站起身來缓缓回答道:“我们主子派我过來针对身在西山铁路周边的鬼子部队进行渗透,阻止鬼子方面军利用铁路再次侵袭我们西山。”说着将身上的鬼子军装一脱,趁着身后的八路军士兵不注意的时候猛地回过头去,伸出右手拿住这名八路军士兵受伤端着的步枪向天一举,又迅速用力向下一带,将这名八路军士兵连人带枪一下子拽到地上,接着向着姜震的方向走过去,抬头笑道:“姜旅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
姜震听到这句话以后,便随手点亮一支火把,交给旁边的一名八路军士兵,紧接着将身子向李岩面前靠靠,开口说道:“我用不着看你什么样,就凭这声音就能听出來你是谁,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姜震的话还沒说完,李岩那边便开口打断道:“姜旅长,我现在沒心思和你开玩笑,这次我是一个人出來的,我的那些个弟兄还在鬼子兵的营房里面。”
姜震见状立马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抬头紧紧的盯着李岩,准备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沒等姜震将这个疑问表达出來,李岩那边便已经开口解释道:“鬼子军官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劳工暴动的假情报,提前行动了,今晚九点行动的计划,现在已经不可能实现了,所以我此次前來,为的并不是之前的行动,而是另外一件事。”见姜震沒有回话,李岩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