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震前脚刚一进西山东根据地,秦墨的部队后脚便跟上來,一见站在根据地大门前的不是自己的队伍,负责看守的西山东根据地大门的两名八路军士兵便端起手中的步枪对准了秦墨,姜震见身后有枪栓声便急忙将头转过去,命令这两名八路军士兵将手里的枪放下,紧接着将秦墨带到作战会议室里说道:“秦师长......”
姜震的话刚一出口,秦墨那边便挥手打住了,随后解释道:“姜旅长,我这次出兵西山县城只带了两个团的部队出來,并且......我......总之,我现在已经不是师长了。”秦墨的话刚一说出口,姜震那边便立即知晓了秦墨的意思,如果沒有猜错的话,这秦墨应该是想投奔八路军,但是此时的姜震并沒有为这意料之外的部队扩充感到兴奋,反而是警惕起來,因为之前秦墨与自己一方的部队对立的时候,是有偷袭西山东根据地的打算的。
想到这里姜震便打算先不进行收编,因为现在的他暂时还搞不清楚,这秦墨是真想加入到八路军,还是想借机渗透到西山东根据地,如果直接收编的话,一旦之后发生的事儿应了后者的猜想,对西山东根据地可谓是致命的一击,所以姜震最后决定,先行观察秦墨一段时间,而在姜震正在思考的同时,正在一旁等待的秦墨也注意到了姜震脸上的异样,但是此时的他还不清楚这姜震的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姜震顺着自己的这个思路向下思考一阵,接着回头看着秦墨缓缓说道:“秦师......秦墨,我现在只是一个根据地的旅长,关于你带队投奔八路军这件事,我一个人不能完全做主,所以我准备将这件事报告给分军区,让他们做一些具体的决定,比如部队番号,以及将來的根据地位置......”
不等姜震把话说完,坐在一边的秦墨便连连点头:“姜旅长,你不用解释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为了安全着想。”
姜震见秦墨清楚自己的意思,便也沒有再多解释什么,而是走出门外将秦墨的两个团安置在一座空营房里,紧接着又回到作战会议室,等待李岩归队,过了一阵子,李岩带着身后的几名加强团兄弟,慢慢顺着西山东根据地大门走回到作战会议室,姜震见李岩已经回來,便站起身來到李岩面前,伸出右手拍拍他的肩,准备将他带出屋外,李岩不知道姜震这是什么意思,便连忙问道:“姜旅长,这里不是你的作战会议室吗?有什么事情非要出去说?”
秦墨一见这架势,马上便意识到这姜震正在防备自己,想到这里,秦墨便來到李岩面前说道:“李岩,我去后山走走,你们接着说。”说罢便独自走出作战会议室,顺着西山东根据地大门來到后山坡上,过了一阵子又迈开脚步向旁边走走,直到自己接近埋葬秦砚的土堆前才停下脚步,秦墨先是蹲下身來伸出双手來回拨弄着上面的土,然后又使劲的将上面的土拨开。
等到秦墨将上面的土全部扒拉下去以后,便看到静静躺在土坑里的秦砚,秦墨见状便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來使劲向地上一摔,接着趴在秦砚的遗体上连声呜咽起來,随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支纸烟,将第一支点燃插在秦砚遗体旁边的土堆上,自己则是点燃另外一支吧嗒吧嗒的抽起來。
与此同时,身在西山东根据地外的一名八路军士兵來到作战会议室门前:“报告!”
正在作战会议室里与李岩讨论下一步计划的姜震闻声便回答道:“进來。”门外的八路军士兵见状便推开门走到姜震面前:“姜旅长,**部队的秦师长正在西山根据地附近的树林中......抽洋烟,并且他还把秦砚的遗体给搬出來了。”八路军将这个情报转达给姜震之后,便又跑出作战会议室,继续着自己的侦察任务。
“老哥是去看他弟弟了。”李岩轻声说道,姜震听到这里先是放松了一下警惕,可是不到一会儿便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但是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信任秦墨,纠结了一阵以后,姜震转身看着李岩问道:“李岩,不瞒你说,我现在还沒法相信秦墨。”
“老哥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是这沒法去判断他以后会不会......但是至少现在,他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我猜他之前之所以不认秦砚这个弟弟,可能就是怕一旦将來双方在战场上相见而兄弟相残,所以他才将自己的弟弟当做是陌生人,这样的话就算真有这么一天,他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但是之前的西山西南一战,秦墨却是冲着秦砚來的,这就说明这个时候他已经认了秦砚,可是秦砚......却在这个时候牺牲了。”李岩轻叹一声,低声解释道。
“所以你认为这秦墨不会背叛我们?”姜震问道,李岩听到这句话以后便使劲将眉头皱皱:“这只是我的猜测,之后的事,我建议你还得交到上级手里去做,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老哥,不是你我就能决定的。”
等到李岩把话说完以后,姜震脸上的严肃便消去了一些,他先是面对着埋葬着秦砚的方向望望,又回头痛快的回答道:“那就等着上级的意思。”见李岩点头,姜震便暂时将这个话題搁置在一边,李岩见状便先姜震一步來到发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