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太过生疏,等好不容易拉起半张帆时,骆马湖水匪的中型船已经狠狠的撞在小渔船上,将小船撞了个底朝天,那两人双双摔下水去。不等他们从水中冒头,船上已然跳下七八个水匪,在水底拉住他们的脚连扎猛子,只浸了几下,那两人就被水呛得昏去,又被骆马湖水匪押上渔船捆好。
“马上回关场岛,到那里再审问他们!”吴远明站出来大喝道。这边刘大麻子等人也知道事态严重,忙指挥两艘船带着那劫来的小渔船火速回航,一路上,不光是没有武艺的顾炎武等人战战兢兢了,就连一向胆大包头的吴远明和刘大麻子等人也都是面色严峻,心知大战即将来临。
顶着东南风一路划浆而行,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关场岛,刘大麻子当地主去张罗酒宴,吴远明等人则将那两名俘虏押到刑房审问,那两个俘虏开始还抵赖说是误入骆马湖的沂河渔民,不过在吴远明用烧红的铁刀恐吓阉割之后,那两人还是乖乖的招供道:“我们是宿迁河防营的人,六天前我们管带大人接到兵部六百里加急,让我们在八天内准备三百条可载二十人以上的快船,大船若干,但不许从骆马湖一带征调。并且让我们管带大人派出人手探查骆马湖的情况,我们大人就派了一共三十人化装成渔民混进骆马湖。刚才我们看到大爷你们的船大,猜到你们是骆马湖关场岛的大爷,就冒险靠近探听情况,后来的事情大爷们都知道了。”
“周培公,果然厉害!”吴远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宿迁六天前接到京城的兵部急令,消息从河间到北京再到宿迁,按路程推算,周培公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同时、甚至比自己更早猜出天地会的会合地点,甚至还考虑到会打草惊蛇不许从骆马湖征调船只,光凭这手料敌机先功夫,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旁边听审的李雄飞和洪大山两个军队老兵也是满面忧色,李雄飞板指头算道:“三百条载人二十的小船,再加上大船,抛开运载粮草和武器的船只,这次来的军队只怕在五千左右!”
“我们岛上可以做战的只有五百六十人,加上这些天会合的人手和陈总舵主带来的人,估计也不会超过一千人,一比五的兵力,力量太悬殊了,难啊。”洪大山也皱起了眉头,对此战不抱多少乐观。吴远明则还抱有一线希望,向洪大山问道:“洪二哥,以你对宿迁的了解,你觉得他们能在八天内弄到这么多船吗?”
“就算弄不到这个数,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洪大山皱眉道:“宿迁位于运河和黄河的交错处,东南西北四条水路的来往船只极多,要征调这些船只,并不是很难。”说到这,洪大山狠狠一拍桌子,咬牙道:“更麻烦的是,宿迁正好扼住我们撤往洪泽湖的水路,鞑子军队在那里集结,我们就是想撤也没那么容易。”
“没办法,鞑子的领兵大将实在太厉害了,算无遗策啊。”吴远明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在刑房中踮步绕圈盘算,心说从周培公这几次出手来看,他确实象传说中那么厉害,原来那个伍次友和他简直没法比,这个时代能和他匹敌的,恐怕只有自己那个老不死的干爹姚启圣了。只是不知道陈近南如何?他如果来指挥这场战斗?能不能做到以少胜多呢?
正琢磨间,吴远明转眼看到李雄飞和洪大山都是愁眉苦脸,知道他们是信心全无之故,忙鼓舞士气道:“你们别慌,我们还有陈总舵主做后台,他以前是国姓爷郑成功的军师,有他指挥我们的战斗,我们一定能以少胜多,保卫骆马湖……。”说到这里,吴远明脑海中灵光一闪,下意识的反复念叨道:“保卫骆马湖?保卫骆马湖?保卫……。”
“保卫个!”吴远明忽然挥拳破口大骂一声,吓了李雄飞和洪大山一跳,全都不解的看向手舞足蹈的吴远明。吴远明狂笑着佩服自己一番,忙拉起李雄飞和洪大山往外冲,洪大山急道:“吴兄弟,你干什么?”吴远明得意笑道:“呵呵,别急,到了大厅,见了你们大当家就知道了。”
一路冲到骆马湖水寨正厅,刘大麻子正在和顾炎武等人欢宴——当然,因为大敌当前的当口,气氛远不如吴远明刚到骆马湖那天那么高兴。吴远明也不客气,拉着洪大山和李雄飞直接冲到大厅正中,大声说道:“各位天地会和骆马湖的兄弟,还有三位先生,有一个大消息告诉你们,刚才我们审问俘虏得知,鞑子朝廷准备动用五千以上的军队进剿骆马湖了,他们已经在宿迁一带集结了大量的船只,只等鞑子大军一到,就要杀进骆马湖和我们开战!而且他们是在骆马湖的南面湖口集结军队,已经堵死了我们撤退的水路!”
“五千军队!”吴远明此言一出,满厅皆惊,吕留良的酒杯干脆直接掉在地上,其他人虽然比他好些,但也是脸色煞白,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刘大麻子也大吃一惊,连声问道:“五千军队?前几次才一两千人,这次有这么多?肯定吗?”洪大山低头答道:“大当家,根据俘虏的口供,这个数字只少不多。”
“大家别慌,我们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吴远明环视大厅一圈,自信满满的说道:“只要依我的计划行动,就一定能把形势逆转过来!”
“什么计划?吴兄弟,你快说。”刘大麻子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