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孝庄的眼中精光四射,厉喝道:“李引证,你马上带上几个人,去太和殿外把吴应熊带进宫那个老头悄悄的抓來,不能惊动任何人,尤其是不能惊动遏必隆和吴应熊!”
“老祖宗,奴才无能,这个差事奴才恐怕办不了!”李引证扯着公鸭嗓子,战战兢兢的答道:“刚才大学士索额图家的昭惠小姐,在右翼门向遏中堂讨得恩典出宫去看吴应熊,顺便把吴应熊带來那个老头也一并带出午门了,遏中堂是领侍卫内大臣,午门的侍卫又是鳌拜的人,有他的吩咐沒人敢阻拦他们,所以他们很轻松就出了宫门,现在午门外面有许多吴应熊家的人,奴才的人因为隔得太远沒看清楚那老头,实在找不到他啊!”
“遏必隆,你好大胆,昭惠,你是存心要和我们爱新觉罗家做对吗?”虽然明知惠儿小丫头十有**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才做出这样的事,但唯一一线反败为胜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从手边溜过,孝庄还是气得拍案而起,恨不得马上让吴六一点起步军统领衙门驻扎在九门的三万兵马包围紫禁城,将鳌拜、遏必隆、吴应熊和那个神秘的老军连同其他乱臣贼子一股脑包了饺子,再把他们剁成肉酱喂自己最宠爱那条蕃邦进贡來的狮子狗。
孝庄毕竟是久经风浪的老泥鳅了,只激动了一刹那便按捺下心中的冲动,,九门的防务在吴六一手里,但紫禁城的防务可是在鳌拜的干儿子讷莫手里,一家牵制着一家,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强压下心头怒火后,孝庄又琢磨起这事情有沒有其他转机了,那个神秘的老东西既然已经出了紫禁城,外面肯定有人接应,现在再把他宣进宫一是沒有合适的理由,二是就算勉强把他召回來,回來的也未必是真货。
盘算了片刻,孝庄风韵犹存的脸上忽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哀家真是被这帮狗奴才气糊涂了,既然是那个小丫头把那个老东西弄出去的,何不让她把那个老东西再弄回來!”想到这里,孝庄转身向李引证吩咐道:“李引证,你赶快出宫一趟,去传哀家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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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紧迫,李引证得了孝庄的旨意,立即领着四个练过武艺的太监出慈宁宫走煦和门小道匆匆赶往午门,李引证是慎刑司出身的太监,本身也练过几年的武艺脚步很快,待赶到午门前时,康熙派去传旨赦免吴应熊的六宫太监总管张万强还在摇头晃脑的念着圣旨,李引证这才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沒误了太皇太后的差事。
待张万强将圣旨念完,法场上顿时一片磕头谢恩的声音,早有几名内监上去把满脸不在乎的吴远明搀下断头台,又捧來吴远明的朝服、顶戴和黄马褂给吴远明换上,忙得不可开交,而法场外的百姓们见今天不杀小汉奸了,失望之余一边议论着下次什么时候再砍吴远明的脑袋,一边纷纷散去,同时步军统领衙门的军队也在上司的命令下重新集结待命,现场稍显混乱,乘这个难得的机会,李引证带着四个太监凑近正在午门旁边乐得上蹦下跳的惠儿小丫头,李引证笑嘻嘻的说道:“昭惠小姐,奴才给你请安了,不知道昭惠小姐还记得奴才吗?”
“当然记得,你不就是慈宁宫的总管李公公吗?”惠儿小丫头记忆力甚好。虽然和李引证见面次数不多,却一眼认出这个孝庄的心腹,李引证大喜,点头哈腰的赔笑道:“昭惠小姐真是好记心,奴才与小姐见面仅有两次,想不到小姐还能记得奴才,奴才这次奉太皇太后老祖宗的钧旨,是來召小姐与平西王世子一起进慈宁宫叙话的!”
“刚才张万强不是已经召过一次了吗?”惠儿小丫头疑惑的看一眼李引证,不悦的问道:“张万强让我和吴大哥一起去见太皇太后老祖宗,等吴大哥换了朝服,我就要和他一起进去,你怎么又來传一道旨!”
“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李引证徉做尴尬的赔笑道:“事情是这样,刚才太皇太后老祖宗下旨的时候,是召三个人进宫叙谈,但是奴才办事糊涂,给张万强宣老祖宗口谕的时候说漏了一个人,所以奴才急匆匆出來改正!”说到这,李引证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恳求道:“错宣老祖宗口谕是杀头大罪,昭惠小姐你就救救奴才吧!”
“哦,原來是这样!”错宣皇室口谕的事以前也发生过,几个记心不好的倒霉蛋太监也都掉了脑袋,所以惠儿小丫头也不起疑心,大咧咧的问道:“糊涂的狗奴才,算你见机得早,否则你的狗头掉定了,可你求我有什么用,要我一会在老祖宗面前帮你说几句好话吗?”
“多谢昭惠小姐,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李引证恭维一句,又可怜兮兮的说道:“昭惠小姐,只是奴才不是想请你在老祖宗面前求情,是请昭惠小姐帮一个忙,老祖宗让奴才传的三个人,除了昭惠小姐你和平西王世子外,还有一个是平西王世子带进宫的那个仆人,昭惠小姐你也知道,老祖宗体恤臣下有功必赏,世子带进宫那个老仆协助世子进献国土有功,太皇太后想要重重封赏那个老仆,以示朝廷对平西王一家的安抚之意,只是世子带进宫那个仆人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奴才并不知道,只是听说他刚才随着昭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