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报应到了,也许是夜路走多了终究要遇鬼,再或者是终日大雁叫雁啄了眼,更大的可能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总之那么一句话吧!吴远明精心安排以史鉴梅为诱饵,利用鳌拜那满州第一勇士和鳌拜庞大的势力,替自己诛杀魏东亭、犟驴子等仇敌,让康鳌两大势力自相残杀。计划倒是无比狠毒,只可惜鳌拜老婆的突然插手,火并的对象变成了吴远明孤身一人和康熙的庞大杀手团,鳌拜却置身了事外。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当时吴远明还在带着鳌拜亲兵捕杀康熙在鳌府的另外一名卧底刘华时,鳌拜已经替吴远明洗脱了殴打公主的大不敬之罪回到家中。也是吴远明倒霉,鳌拜这老色狼放着堆积如山的奏章不去批阅,放着黄河决口旱灾蝗灾等国家大事不去处理,却跑到关押史鉴梅的自家地牢里去,妄图**早就垂涎三尺的大美人史鉴梅,谁知鳌拜最怕的老婆荣夫人突然赶到,结果鳌拜没有得手不说,还挨了一顿暴揍。
把丈夫的脸抓出无数血痕后,素来疼爱史鉴梅的鳌拜正牌妻子荣夫人提要无条件释放史鉴梅,赶出府了事,但鳌拜还要利用史鉴梅诱杀死对头康熙的心腹,当然不肯就这么便宜了史鉴梅,争执一番后,鳌拜与荣夫人各让一步达成协议——在保证史鉴梅贞节不被玷污的前提下,将史鉴梅关押到其他地方设计陷阱!不过在选择关押地点时,鳌拜夫妻俩又出现了争执,因为史鉴梅确实是一名很出色的美女,而鳌拜的心腹兄弟无不是公认的色中饿鬼,放在那里荣夫人都不放心,挑来选去,鳌拜夫妻俩的目光就全投向了京城第一个窝囊废、十五年没有摸过老婆手的一位正人君子——吴应熊!
“贤侄你放心,老夫不会让你为难的。”鳌拜拉着吴远明的手,亲热而又关切的说道:“老夫知道你府里缺少人手,所以给你带来三百士兵和老夫的亲兵一百五十人,全都是战场上以一当十的精兵,捉拿区区几个毛贼自然不在话下。而且全部听你调遣,这下子没问题了吧?”
“有问题!”吴远明在心底嚎叫起来:“你带来的四百多士兵都是轻骑兵,到了战场上和敌人正面交锋那是肯定有用!可是对付史龙彪、胡宫山和李雨良这些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在街巷房舍中近战,你的骑兵能有什么用?而且那些亡命徒既然来到我家,肯定不只救走史鉴梅就罢休,肯定会顺便找我这罪魁祸首算账!”
“贤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鳌拜见吴远明脸露为难之色,生怕吴远明拒绝,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向两员清军把总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鳌拜向吴远明介绍道:“贤侄,这带队的两个把总一个叫昆由,一个叫峻尔,都是伯父统管的镶黄旗战将,官职虽小但战场经验丰富,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擒获逆贼,他们都听你调遣。”说完,鳌拜又转向那两名清军把总喝道:“昆由,竣尔,还不快参见平西王世子?”
“末将参见平西王世子!请世子差遣!”那昆由和竣尔两人同时抱拳行礼,行动与话语气势甚是彪悍,显然是久在战场上历练的功劳。鳌拜也不等吴远明说话,打着哈哈说道:“贤侄,如果还有什么要伯父帮忙的,只要能抓到那些乱贼,尽管开口。没有的话,伯父可就要走了,否则你那伯母闹将起来,伯父可吃罪不起。”
“要,要。”吴远明如初梦醒,赶紧抓住鳌拜的胳膊叫道:“伯父,我要一百支火枪……鸟铳也行,有了火器,我才有把握消灭那些乱贼。”
“鸟铳?”鳌拜一阵为难,摇头道:“贤侄啊!你也知道我们大清以骑射为本,鸟铳火枪这些不过是奇巧淫技,所以严禁民间和普通士兵持有。这鸟铳仅在神机营有装备,可神机营又归皇家直属,伯父调不动他们。再说了,火器发射之后装弹填药太浪费时间,等敌人近身了,火器就成了烧火棍子,近战根本不实用。”
“依次发射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吴远明差点把这句话叫出口,但考虑到将来跟着老爸造反时肯定要和清军对拼火器,所以吴远明生生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瞟了一眼马车上满脸狐疑的李雨良,仔细思索后,吴远明又是计上心头,低声道:“那好,我要……,这总可以了吧?”
吴远明新提出的要求并不过份,也没有违反清朝的武器管制令,所以鳌拜很爽快的答应道:“这个没问题,一个时辰之内,伯父保证把你要的东西派人送来。”见鳌拜许可,吴远明终于松了一口气,咬牙道:“伯父放心,有了那东西,侄儿就算不能把他们全杀掉,也要弄死他几个!”
强迫吴远明接过诱杀史龙彪和魏东亭等人的任务后,鳌拜怕又挨老婆的毒打,赶紧告辞溜走。吴远明则先对那两个把总昆由和竣尔低声交代一通之后,这才高声喝道:“来人啊!把那史鉴梅关到后花园的地牢里去!”吴远明现在住这个额附府其实是吴三桂的祖宅,吴襄和吴三桂两代为将,家中也建有地牢,十五年来,这后花园的地牢还是第一次使用。
暂时失去自由的母老虎史鉴梅倒是被押进吴府了,可马车上还有一只更厉害的母老虎李雨良在那里虎视耽耽。可事情到了这步,吴远明还上硬着头皮走近满脸狐疑的李雨良,不等李雨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