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赌?不,我已经戒了。
杜必书脸色大变。
他脑门上蹭蹭的冒汗,当他第一眼看到张欲凡的时候就感觉对方很不简单,跟对方说了几句话他就知道对方的修为远远超出自己太多了。不是说他能够感觉,而是从对方的神情,语气中听得出来。
杜必书是个做事谨慎的人,事关自己的安全,他宁信对方修为深厚也不会打赌对方是个骗子,再说此处离大竹峰距离很近,所以他便直接出手袭击,却不恋战,争取趁着对方措手不及的时候全力跑回大竹峰,到那里就安全了。
在他心里,师傅田不易的强大,可是远超眼前这年轻少年的。
可是,当对方毫发无损的再次挡在自己的前面,手中滴溜溜的托着自己的法宝的时候,杜必书才知道。这人的能力,超过自己想想太多了。
他苦苦的一笑,喘着气,伸出一根手指在脸前摆了摆,“唉,你说我咋就那么倒霉呢,下山被人骗,做法宝差点被人阴了,回来还遇到这么个怪物,为啥啊,我招你惹你了啊!”
反正跑不掉,杜必书满脸郁闷的抱怨起来。
“你才是怪物,本座乃是神仙!”张欲凡呵呵一笑,杜必书果然很有意思,忽然想逗逗他。“怎么,你打不算继续逃跑了么?”
杜必书白眼一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跑?我跑得了才有鬼了。这位前辈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要是不介意,能告诉我为啥偏偏找到了我么?要是介意,那就直接动手吧。”
“这个嘛,倒也不是不行。”张欲凡忍着笑,拍拍脑袋,“老人家我在青云门到处看看,结果一下子就遇到你了,算你倒霉吧。”
“果然如此啊!”杜必书顿时捶腿捶胸,气的不行,“我就说我这月霉星透顶,可是不会来又不行,唉,挂在外面挂在家里都是要挂,算了算了,死在家门口总比死在外面好,来吧,前辈,你动手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张欲凡疑惑的道。
杜必书一惊,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啥?不杀我?真的?哎,这可是你说的啊,不准反悔!”
张欲凡耸耸肩膀,“不反悔,我说话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反悔。”
“一般情况?那,那要是特殊情况呢?啥叫特殊情况?”杜必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特殊情况嘛。就是………”张欲凡伸出手,骰子法宝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落在了手心里,点数是四。“这东西是你的法宝?还真是有意思,不如玩两把?嘿嘿。这就是特殊情况。”
“啊?”杜必书顿时一愣,“你是说……赌?那我不是死的更快?我可是没赢过的。”杜必书,赌必输,他逢赌必输是出了名的,心里懊悔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有了几分希望,这下死定了。
“那也不一定啊。这法宝与你心意相连,你要几点就是几点,可谓是赢定了。”张欲凡拍拍手,骰子滚落到了杜必书的面前。
杜必书这一点倒是挺好的,虽然做了骰子当法宝,可是却没用于赌博,如果他坚持下去,对他心境的磨练是极好的。
“我才不干那种事呢……反正赌就是不干,我都已经戒了,戒了!”杜必书摇摇头。
“是么?那也不错。赌为心中欲念,得而复得,失而复失,终究得少失大。”张欲凡点点头,他再次一招手,杜必书的骰子咕噜噜的滚到他的手心里,这次不是一颗,而是三颗。随着他轻轻的点着,手中灵力化作繁复的线条,将几个阵法铭刻在上面。
明亮的光点没入神木骰,骰子上的点数忽然闪闪发光,然后又归于平静。
“杜必书,好好用它,它的力量,或许还需要你一番刻苦的领悟。不过只要你不以它满足私欲,它便是你的力量。”
张欲凡转身,身形一闪,已经越过重重的山道,往大竹峰顶去了。
寂静的山道上,杜必书傻傻的看着悬浮的神木骰,嘴角扯了几下,看看骰子,又看看山道,一个字蹦了出来。“操??”(第三声)
大竹峰,守静堂内。
田不易的嘴微微动了一下,他咧咧嘴,舌头在两颗牙齿的缝隙里努力的小半天,才挑出一小丝黏黏的糯米皮来。
老田愣了一下,随机俩眼皮耷拉下来。
任谁吃了两个月的糯米藕片,都会感觉自己所有牙缝里,都塞着糯米一样。那种浓厚的甜味,整个口腔的触感,真是令人难以忘怀。老田的脸色白了一下,有种呕吐的感觉。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对自己小弟子的怒意更大了一些。
不就是入门比较晚么?不就是资质不咋好么?灵儿那丫头整天玩,整天不干正事,你怎么就赢不了她呢?就算你赢不了,那起码也别把每天的饭菜当彩头啊!
老田忘记了,其实每一次张小凡vs田灵儿,都是田灵儿发起的。但这股怨恨不能发在女儿身上,所以老田依旧像原著里一样讨厌着小凡,或者说,比原著还讨厌。
因为张小凡是张欲凡的弟弟。而张欲凡让老田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