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发生的事,再一次证明了我的猜测。
从冰雾边缘到法师队伍之间,距离大概是五十米左右,但在我企图越过这短短五十米距离与法师队伍汇合时,却接而连三的遭到攻击,其中至少有一半是由暗处发动,哪怕是按照最保守的观点來估计,这浓浓冰雾下隐藏着的雪幽灵至少也在十只以上。
看似微妙的平衡,其实暗地里却是杀机四伏,我不由有些庆幸,方才进入冰雾后自己的第一选择是装比,而非急不可耐的汇合法师们,当时若是走错一步,俺现在估计连尸体都已经被冰雪给埋了……
难怪俺看了这么多小说,不管哪本书里只要是个主角都好着一口,原來装比才是真正的王道。
带着想通这个伟大哲学命題的愉悦,我一路过关斩将,总算是成功汇合了法师队。
跌跌撞撞的冲进法师队,除了一只正用冰雪缠绕将我紧紧缠住的雪幽灵外,身后还有四个吊靴鬼仍在那穷追不舍,抖抖见我模样狼狈,赶紧指挥法师们帮我拦下身后追兵,自己则用一发一级火箭打掉了我身上那只雪幽灵,忙碌中嘴上仍沒忘记幸灾乐祸的问道:“这感觉如何!”
“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么……”我匆匆往身上打了卷绷带,嘴里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声。
“外面究竟什么情况!”自从被冰雾覆盖之后,法师们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系,好不容易等到我闯进冰雾,一个个连正事都不干了,往我身边一围就七嘴八舌的打听起來,就连那群正被火墙保护着的牧师,也是人人侧耳倾听,表情专注得就好象一个个怀疑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窝囊男人正在听老婆墙角。
“情况不容乐观呀兄弟们……”很是享受了一番众人关注的目光,俺这才用一句不容乐观做为开场白说了起來。
事实上这话并不掺假,外面的情况的确如我所说的一般,,不容乐观,甚至比起这冰雾内的虚假平衡來也是大大不如,由战士和骑士组成的板甲队,在我闯进冰雾前就已经被压缩到了一个相当狭小的空间内,霜巨人那房粱粗的冰锥一记接着一记,敲得平时威风八面的板甲职业们连头都抬不起。
我甚至敢断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圣骑士法力告罄的时候,板甲队的路也差不多就该走到尽头了。
而另一边,以冬雷为首的一群边缘玩家,正艰难前行,而他们全部的力量,仅仅是盗贼经过物理减免后所剩下的那一点点微薄伤害,以及四名为了应付突发状况而带來的术士,这样的阵容对付一般怪物可能还效果不错,但对伊斯兰卡峰顶这些动辄五十级以上的生物,简直就跟蚂蚁啃大象沒什么区别,也不知冬雷他们这一啃,得啃到哪年哪月去……
听我将这一番严峻形势娓娓道來,法师们脸都绿了,就连抖抖这种一向乐观的人渣,此时也是不由得一脸苦象的在那嘟囔着:“难道这回又要扑,我他妈可是已经扑过一回的人了……”
“鬼才知道!”想到还未露面的寒风撕裂者,以及世界之脊上各种恐怖的传说,我有些心虚的应道。
“这么拖下去,我们迟早要倒大霉!”抖法师在那自言自语了两句,最后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般伸手一拍大腿,满脸咬牙切齿的神色:“得想个办法冲出去才行!”
听到这话,我不由翻了个白眼。
眼下这情况,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只有冲出去才有活路,可这冰雾里光是能看见的雪幽灵就起码三十來只,再加上它们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同伴,如此强悍的一支力量,又岂是他抖抖说冲就能冲破的。
但严峻到极点的形势却容不得我再去反驳这个冒失的提议,因为我心里也同样清楚,强行突围或许是九死一生,可若是待在这冰雾里等待救援,却绝对是十死无生,如今被困冰雾中的这些法师和牧师,已经是被分散开來的三支队伍中最强大的一支,如果连我们都无法打破僵局的话,就更不用指望其他人了。
晨风巡游者被我收回了宠物空间,取而代之的是皮糙肉厚的精英铁甲熊;暮色狩猎者被我紧紧握在手中,只等雪幽灵密集之时,便要施放出从未使用过的幽暗术;加速卷轴敏捷卷轴,宁神药水迅捷药水,就跟不要钱似的泼洒出去;各种增益法术在我身上刷了一层又一层,团队中从來不受牧师重视的猎人,这一刻却得到了所有牧师的照顾,原因很简单,只因为我是在场众人中唯一能凭身体和雪幽灵硬扛的职业,说得明白点,现在的我已经成了所有人的希望所在。
“开搞!”随着临时指挥抖抖大人一声令下,沉默许久的法师群里,猛然间掀起一阵火焰风暴,无数火系法术同时爆发的场景,不由让我想起了在死亡之路上曾经见识过的法术阵列,大片大片的猩红火雨从天而降,烈火在冰天雪地上熊熊燃烧,那灼热的气息让人感觉阵阵窒息,四周阴云密布,道道闪电就如同一条条金蛇般在冰雾中四处游走……
目睹这一幅幅只能从灾难片上看到的画面,我整个人都沉浸在这震撼人心的奥术风暴当中,甚至未能察觉到两名法师已经从我身旁越过,正迈着坚定的步子向雪幽灵密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