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婷婷并非有夫之妇,还是个未婚女青年,为什么你不会呢?能给个理由吗!”
“如果你非得要个理由,为你的朋友如眉讨个说法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吧。理由有三,一是我觉得她太圆滑了,有些口是心非,如眉身在其中看不出来,我却明白得很;二是她是如眉的好朋友,如眉出事的时候,她就在身边,我一看到她就会想起如眉的惨状,你让我和这样一个人生活在一起,那不是享受,是折磨;三,作为男人,我从来没有对她产生过哪怕一丁点的想法,一句话,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将永远是平行线,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小柳,我的回答让你满意了吧!”
安之远也有些生气的样子。
柳依晴却笑了起来:
“懂了懂了,但是我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想的话,想来她对你是有想法的,不然,她如何会天天在你的家里走动?明知道会不方便的,这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啊。”
“是啊,我不喜欢别人,但是不能阻止别人的想法。不过,她想归她想,我接受不接受是我的事情,逼婚,不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
安之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恼怒起来。
但是他的神情,却让柳依晴很舒服,这个男人,真的没说假话。
说了这一大通,完全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吴婷婷为了得到安之远的家,得到他的家产,她不惜害死了最相信她的姐妹崔如眉;但是她的计划在安之远这里受到了阻碍,因为安之远根本就不爱她,自然,也没有和她合伙害死自己爱妻的预谋。一切,都是吴婷婷的一手操作!
但是,吴婷婷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安之远的一切。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来,喝点儿水,安哥。我问的有些问题可能太尖锐了,也许伤到了你。请别生气,我喜欢如眉……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冲动的……”
安之远端起水杯来,一口气喝了,然后看了看柳依晴说:
“没什么,我当然理解你,你去看看,眼睛都成什么样子了。”
柳依晴赶紧跑到洗手间的镜子前一看。哎呀,果然,眼圈儿周围全是红肿的,上眼皮特别肿得厉害,让本来并不小的眼睛,现在地无端地变成了小眼睛,难看死了。
“哎,本来是想吸引他的,哪知道这个却是这个模样!人算不如天算啊……”柳依晴作仰天长啸状,狠狠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恨铁不成钢。
但是正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的安之远地不这样认为。
他心里暗暗地想,这个叫柳依晴的女人虽然梨花带雨满脸狼藉,甚至如狂风暴雨后的满地落花,但是。她还是有些东西打动了安之远。
那些泪水,那样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崔如眉死后,还有这样的朋友真心惦记着她,这让他感动,觉得十分得难得。
吴婷婷也是崔如眉的好朋友,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悲伤,从来没有看到她流过这样多的眼泪,她的痛苦,给人一种装的感觉,只是这感觉一般人体会不到,他心里明白,不过却也说不出来。太微秒的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说出来,意思就全部变了。
柳依晴在镜子前面,用水洗了个脸,又用手指将头发理了现,特别有冷水将眼睛敷了敷,感觉到那种肿胀的感觉减轻了一些,这才走出去,重新坐在安之远的对面,努力地笑了笑。
“这下,不像刚才那样难看了吧。我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让自己那样一副形象赤裸裸地出现在一个男士的面前,真是不将自己当回事情。”说罢,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安之远。
安之远也看到了这含情脉脉的一瞥,慌忙垂下眼帘,咳嗽了一声,极不自在的样子。
柳依晴心里突然坦然起来了。她想到,既然事已至此,便接受现实吧,如果此生,能够再与安之远重新恋爱一回的话,那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想当初,安之远追求崔如眉的时候,崔如眉还是个研究生,没有现在的心智,糊里糊涂就陷入了他布下的情网,毫无反手之力,现在如果重新恋爱一次的话,倒是一费一番功夫。
柳依晴想,安之远现在已经是一块受了受潮的木炭,要想重新点燃他的话,需要耐心,需要时间,还需要智慧,如果太快了,不但点不着他,弄不好还会将火种扑灭。
吴婷婷是有几分姿色的,连那样的女人都打动不了他的心,我能行吗?
打动了他,才能重新回到这个家庭,才能正大光明地和女儿团团在一起。
柳依晴想了想,决定迂回,她微笑着,对安之远说:
“安哥,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说罢,欲言又止的样子。
“呵呵……你刚才说话可真是直接,怎么现在突然变扭捏了呢?说吧,你只有说出来,我才知道该不该同意啊?”
这倒也是。
柳依晴心想,我当然知道这样的道理,这样做,不过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是这样的,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