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兴致勃勃地到了一家茶艺馆。茶艺馆的规模很大,既有喝茶区,又有专卖茶具茶叶的地方。这家茶艺馆做得时间比较长了,各方面都很成熟,生意一直很好。
崔如眉想象着她卧室外面的那个漂亮的小阳台,重生后,又是辞职又是租房的,还没来得及买茶具,既然好友王曼要给自己送东西,不如让她送一件很有意义她又特别想要的东西,否则,那钱没花到刀刃上,才真真是可惜呢。
王曼平常不喜欢喝茶,只是喝喝白开水或者咖啡饮料之类的快捷饮品,见崔如眉要茶具,很是吃惊。
“啥时候想起玩这些了的啊?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连白开水都很少喝的啊,不到渴得受不了的情况下,总是不主动倒水喝,更不说讲究喝茶了。”
崔如眉假装无辜状:“俺现在不是在一家茶店上班吗?不多了解一些茶的知识当然不行,在店子里的时候很忙,回到家里就可以一个人慢慢实践了,不然的话,买茶的人来了,问啥我都不晓得,我现在找份工作不容易,既然找到了,我就要珍惜,尽量将那份工作做到最好呢。”
王曼想了想,连连点头,深以为是:“说得是,看来你进步真的很大,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快去选,想要什么我埋单,不要客气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呢……”
“放心吧,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绝不超支!”崔如眉做了个鬼脸,走进茶具区,一时看得眼花缭乱。
崔如眉喜欢茶道,没有重生前,家里有专门喝茶的房间,布置得特别雅致和舒适,古典气十足,加之又做过茶道这一行,自然非常讲究,对这行也颇有研究和心得。
崔如眉特别喜欢收藏紫砂壶和各类杯子,精心地养着十几只价格不菲的紫砂壶,客人来了,见之都是赞不绝口,很是羡慕。
“你看这干什么?还是去买点其他的吧,比如青花瓷或者汝瓷之类的,我觉得女人用那些感觉比较好些,你看它们多漂亮啊!哪像这个,土疙瘩一个,灰头土脸的。”
王曼很少走进这些地方,看到那些各色漂亮的茶具,花了眼,对好友站在紫砂面前拿起这个放下那个爱不释手觉得不解,那东西,看着颜色也不鲜亮,器形也不特别,柳依晴为什么单对它们着迷呢?在王曼的印象里,把玩紫砂壶的应该是一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儿,或者一些儒雅的男人们,似乎与正值芳华的柳依晴不搭边吧。
崔如眉拿着一把石瓢说:
“曼儿,紫砂的特别之处,便是它与运用者能进行情感交换。你对它倾泻的情感越多,常加磨砂保爱,它对你的报答也就越深厚,越发心爱,养壶好比养人养宠物,你在它上面花的时间多了,它也会被慢慢驯养,且与你会有心灵的回应,一把把玩许久又光润古雅的壶,久之便成了使用者最好的朋友,唯一与人不同的是它们不会说话,只会默默地看着你,陪着你,与你作心灵上的沟通和交流,此谓“默友”,你不知道其中的妙处呢!明人周高起说过:“壶经用久,涤拭日加,自发黯然之光,动手可鉴。这句话,实际上是用壶,养壶的基本之法……”
崔如眉恍然回到过去,滔滔不绝,却听得王曼一头雾水,打断道:“好啦好啦,这些话从哪里学来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看样子,以后紫砂壶就是你的朋友了,我们就不管了?你要忘恩负义了吧!”
崔如眉忙安慰道:“哪里会,它再是朋友也比不过你和一蝶,况且,它是那样易碎,而我们之间,情比金坚,相守永远!”
王曼一听,扑哧一声又笑了:“说什么呢,还情比金坚,有你这么形容的吗?呵呵……”
必竟是朋友送东西给自己,不好选最贵的,选了一阵,崔如眉挑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绿檀茶盘、一套青花的茶具并一些泡功夫茶的必备工具,实在忍不住,又在紫砂壶区挑了一把两百来块的壶。那壶虽然不是名家所制,却是纯手工制作,不仅有证书,壶的底部还有制壶人的姓名。
养壶贵在养,一把一般的壶,只要精心养护,天长日久,也一样地脱胎换骨,散发出玉石般的润泽之光。能把一把一般的壶养出夺人心魄的感觉来,那才真见本事呢。崔如眉决定试试。
这时王曼接到一个电话,到店子外面去说话去了。
崔如眉让服务员将东西全部搬到一起,结果一算帐,接近三千块钱。
崔如眉问老板,能不能少一点儿,打点折扣,买了这么多东西怎么都应该少点的。
“最多打九折,不能再少了,我们这儿一直是这样的。”老板的语气比较肯定,并不在乎这笔生意的样子,他这里生意好,人就牛气,不在乎非得赚你那千儿八百的样子。
打了九折,也超过两千块很多了,崔如眉想将一些东西放回去,少买一点,控制在两千块之内,但是放什么回去都觉得舍不得。
算了,既然喜欢,就买吧!不够的钱自己贴上就行了。
“多少钱?”王曼打完电话,回到店里,问道。
崔如眉赶紧说:“两千六百多块,不过没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