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先奔自己的住所二来,一路所遇的几个昆仑弟子根本无人能挡,无不被方仲三招两式就大败亏输。(*)方仲一想到邀月堂之事就满腔愤慨,加之又与狰狞兽在一起,已用驭兽诀合二为一,从狰狞兽那里传来的阵阵杀意让他热血澎湃,毫不掩饰自己行踪,堂堂正正的往里硬闯。
初时还有零零散散的弟子前来阻截,等得方仲一剑劈去,把对方连人带剑劈飞,连破数道围墙,那些昆仑弟子才惊骇发觉方仲的剑气惊人,自知不是对手,纷纷闪避,只等着人多时再来围堵方仲。
方仲也懒得与这些人纠缠,到了自己的房前,翻身下狰狞兽,推门进屋,把自己的东西略一收拾,连铺盖都不曾放过,卷成一团,横放在狰狞兽背上。这已然是做了长久打算,既然不留在昆仑,总要寻个安身的地方,往后风餐露宿的日子不少,这些东西总归用的着。方仲又奔天玄宫女弟子的住处而来,大声呼唤小兰。小兰一直跟随自己,如今要走了,自然不能把她给留下。
连呼了数声,不见小兰出来。方仲心中焦躁起来,心忖难道连她也被擒住了,他捉住一个闪避不及的下人喝问道:“你庄上地牢在何处?”那下人结结巴巴道:“在……在南苑水榭的后面。”说罢,往南指了指。方仲也不知这南苑水榭在哪里,只要有了大致的方向何愁寻觅不到,放了那下人后,驾狰狞兽往南奔来。一路之上,跳墙纵屋,如履平地,无数屋脊被狰狞兽踩在足下。
方仲如此招摇过市,自然更加引得旁人主意,一时间警示之声四起。倒不是方仲有意显摆,而是想借此告之小兰又或司空谅与瑶鹰王,自己已经回来了。
周围无数剑光从地上升起,留守此处的昆仑弟子纷纷出现在众多屋顶之上,其中几个长辈弟子大声呵斥道:“方仲,你简直目中无人,就算你学有所成,那也是从我昆仑修了来的本事,可不是让你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
此人说得义正严词,方仲不由得心中一愧,向来人道:“这位师伯,在下只是想寻我师父,若是你能直言相告,我向你陪个不是,。”
那人道:“呸,你这逆徒,也知有师父么!钱师弟自知罪孽深重,不会见你的。你自持己能,还敢到这里撒野,正好拿你。”在此人的指挥下,数十个昆仑弟子围拢了上来。
方仲叹了一口气,正想大战一场,远处又一条人影纵上屋顶,身形苗条,乃是个女子。她一句话也不说,揭了片瓦朝方仲扔过来。那位师伯见了,对旁边的弟子冷笑道:“就连一个妇道人家也知这方仲大逆不道,想要拿东西砸他,可知这方仲已到了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唾弃之地步。”
这瓦片的准头实在太差,飞了一半便咣当一声落在旁边屋顶,跌得粉碎,那散开的碎片把另一个昆仑弟子的脚给砸了,那弟子跳脚道:“你怎么砸我,倒是扔准一些啊。”那女子连声说对不起,又去房上揭瓦。
方仲扭头一看,拿瓦片砸自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金菊花。金菊花见方仲已注意到自己,叫道:“姑娘先走了,你们都拦着点,可别让这逆徒跟过来。”说罢,从屋脊跳到地上去了。
方仲心中好笑,这金菊花分明就是想让自己跟着她走,故意上房顶给自己引路来了,他低喝一声:“走!”狰狞兽立时从屋脊跳下,顺着金菊花的身影追去。
“快追,快追,这小子要逃!”
“不是逃,分明是在追一个大姑娘呢。”
“人家不过拿瓦砸他一下,又没扔到,就死追着不放,真是睚眦必报啊。”
众多的昆仑弟子吵嚷着跟着方仲追去。在屋顶上时人人都看得到方仲在何处,可是这一跳下去,立时便被无数楼宇挡住了众人视线。那金菊花七弯八拐的只在过道里钻,转眼就不知去向,连同方仲的身影竟然也跟丢了……
在一间四合院内,金菊花笑吟吟看着随后追来的方仲,说道:“方小哥如今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啊。”
方仲笑道:“金姑娘就爱说笑,你引我到这里来,是不是已经有了我师父的下落。”
金菊花道:“那是自然了,如果你不来,本姑娘自己都会去救他,如今有了你,把握更加大了,你等着,我拿些东西就和你一起去。”金菊花满面容光,对方仲为何反出昆仑毫不在意,似乎今日之事反而是一件大喜事一般。她从院后牵出一匹坐骑,正是那白泽,而白泽的背上早就栓好了两个包裹,一副早就打算远走高飞的模样。金菊花道:“等见到钱大哥时,接了他一起走,什么名门大派都不知自个儿无拘无束来的开心。”
方仲道:“你既然知道他在何处,这里有张符纸,我施法后可以暂时隐身,足以保我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那里。”
金菊花道:“事不宜迟,你已经弄出了这般大的动静,不想让人发觉是不可能了,我们即刻就去见你师父去。”
方仲本想再问小兰与瑶鹰王的事,但见金菊花急匆匆的模样,只得先去救钱文义再说。金菊花坐在白泽之上,当初瑶鹰王也传给了她一点驾驭之道,如今骑乘起来已十分娴熟,她当先领路,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