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瑞点头腰道:“当然可以,阴阳术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只要仁兄愿学,在下愿倾囊相授。这大阴阳术需观天文、下观地理,运用五行卦,布置成形,然后才能贯通天地之气。仁兄虽然修为比我高,可是这东西只在察形观色,真气雄厚也无用,道理虽然浅薄,学起来也颇费功夫,只怕一时半会不容易学会。”
方仲道:“无妨,便是此楼如何布置的你告之我,便可以了。”
郭瑞道:“如此便简单些,此楼这个阵势先是方定位,按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定好之后,再在其中堪舆龙、砂、穴、水、向五种变化,每一卦对应这五种变化,共是四种,俗称方定位五宅分境之术。阵势越是广大,所囊括的天地元气越多。不过气分阴阳,有阳必然有阴,我等修行之士只需阳气,那阴气无益便需把它泄掉,故此必然有一个穴位是储藏阴气的,俗称点阴穴,生人莫入。仁兄只想学此术,在下可画一图行,把其中变化分列明白,自然就通俗易懂了。”
方仲喜道:“如此就有劳郭兄。”
陆文甫早就在一旁不耐烦了,沉声道:“方仲,今日便是你与三门入无量山的时候,却浪费时间在这里学什么狗屁道,莫非你也觉得修道艰难,想学他一般入俗世之中去吗?”那郭瑞摇头晃脑道:“不急不急,只需两三个时辰,在下便把此术传给方兄,其他书友正在看:。”陆文甫怒道:“一时三刻本座也等不及,戚长老,你这个俗家弟子原来是个慢性子,口干掘井、临渊结绳,难怪修道无成。”
王屋山的戚长老笑道:“这郭瑞本性如此,急也急不来,故此他要下山,师门也不阻拦。既然陆兄嫌他麻烦,不如就让他与方仲同行,反正他把此楼修建完毕留下来也没么大用,这就让他回老家去吧。”
郭瑞听了戚长老之言,目中含泪,道:“在下师门学艺二载,一朝离别,甚是不舍,还需向虚月掌门叩谢师恩,然后再向师伯师叔们拜谢教诲之情,最后向同门师兄弟叙旧一场洒泪作别,这才对得起师门多年的教导之恩,要不然旁人定会我是个薄情寡义、不念旧情、知恩不报……”
戚长老与陆文甫的眉毛早就跳个不已,听那郭瑞唠唠叨叨个没完,无不胸闷气急,等他把那一通话完,戚长老迫不及待道:“你那一番感激之情我已知了,必然帮你转达同门,这就与方仲去吧,日后有暇,也不用回山来了,免得牵动了旧日之情更是难舍。走吧走吧。”
方仲向二人告辞,郭瑞倒也是个性情中人,知道这一别,恐怕再无机会见王屋山同道,落了一通泪后,与方仲一起到前门,准备着离开此地。方仲与三门是入无量山,而郭瑞是回老家原籍,故此并不同道,趁着等候三门的闲暇,郭瑞向方仲讲解这阴阳术方法。此术不同于修真养气耗费时间,只要明了诀窍便掌握的极快,郭瑞旁的不行,对此倒是有独到见解,在地画本图形,转眼间就把这方定位五宅分境之术讲解明白,怕方仲不懂,又送给方仲一本自己手写的阴阳术二方略,这其中列举了天、地、人、畜、阴、阳等等如何趋吉避凶聚气之法。
郭瑞又向王屋山方向大拜三通,这才与方仲分手,离开无量山。他这一走,从此这世便多了一个方术旁门——风水术士。这郭瑞日后娶妻生子,把阴阳术传给子侄,郭氏一门也是开枝散叶、人才迭出,最出名者乃是郭璞,他受方仲的鬼道与阴阳术结合的启发,把祖郭瑞的二方略又加入了鬼、佛、化、空四方略,共成六字风水要诀,流行于世,成为俗世之中的风水鼻祖!
不表郭瑞日后之事,方仲收了那阴阳术二方略之后,便到寄养坐骑的廊下牵了狰狞兽,等候三门的到来。
眼瞧着日三竿,大门处人影闪动,那郑元红穿戴整齐,腰悬宝剑,骑着白角犀牛,率领着门下弟子蜂拥而出。这一次是倾巢而动,所有的家底全在这了,除了他自己骑着一头大犀牛外,身后一袭蓝衣的兰也跨坐在一匹分神骏的白马之,到方仲就在前面,忙加鞭往前奔来,谁知那马挨了几鞭子不停的撂蹄子,就是不往方仲那里靠,气得兰骂道:“这畜生怎么不听话,倔的很,郑门主还是给兰换一匹的好。”郑元洪笑道:“那马不曾坐下来已经不错了,你道他的坐骑是平凡货色吗,若非有些灵气的,被他那畜生一冲便吓得走不得路。兰姑娘还是歇一歇吧,把马打坏了没东西驼你。”把话完,自己双腿一夹,那犀牛往方仲而来。郑元洪道:“方友来得好早,本想派个弟子去通知你一声,没想到回来报你已经走了,便急急忙忙率领着门人弟子来了,那江观主和老侯即刻就到。”
方仲道:“不急,我也是因为一些意外之事早到了片刻,并未与三位一声。”二人闲聊了几句,那白石山的门人弟子和兰因为坐骑之故,都离着一段距离。大门首守驻地的各派弟子早已有人回去报信,玄春子自重身份,没有亲自出来送行,王屋山与罗浮山倒是派了两个有些身份地位的弟子出来,了几句勉励之类的话,同时把一面令旗交给了郑元洪,道这面令旗便是联系两方人马的信号,若遇危险,便把此旗祭起,自有人马前来接应。
郑元洪珍而重之的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