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玄道:“这是张道陵给的,有问题难道寻我。卢老头肯定以为是他故意弄的手脚,我们只推不知,回了昆仑,卢老头把这交去,张道陵固然有嫌疑,可卢老头自己也不干净,若是聪明人,那卢老头也学我们推的一干二净,只拿来便是如此,这不是吃了黄连没法苦么。我们就好戏得了。”
定观摇头道:“师兄一肚子坏水,这种事损人不利己,又有何益。”
普玄道:“你懂什么,我们狭缝里生存,首要让旁人无心顾忌我等,才好与中得利。”
方仲道:“如今做也做了,多无益,卢师公最多还在这里呆一个晚,明日就要回山了,我想今晚就去把仙儿接出来。她一个人呆在墓里,实在让人不放心。”
普玄想起日间之事,心有余悸道:“那鬼婆娘蛮横的紧,就怕她不放仙儿走。”
方仲也知此事不大可能一帆风顺,但去还是要去一次的。到了晚间,先去钱文义房内通禀一声,也不要普玄和定观陪同,只是自己一人,偷偷祭起地遁符前往陵墓。
这一次去得极快,直接便到了陵墓入口。方仲往周围一,轻声唤道:“司空谅,出来吧。”
陵墓左侧草丛中人影一闪,司空谅眨眼便到了方仲身旁,轻笑道:“方兄弟果然守信,在下等候多时了。”方仲道:“日间多有不方便处,只能约阁下至此。”司空谅道:“在下晓得,人多眼杂,的确不好多什么。”
“你要的鬼附之术在此。”方仲拿出自己撰写的一份竹简丢给司空谅。司空谅大喜接过,激动之下连常年不见血色的白脸都有了一丝红晕。
司空谅一拱手,道:“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用得到我司空谅时,请尽管直言,在下必然竭尽全力。”
方仲道:“帮忙倒是不必,只是想打听个事,你是役鬼堂里的人,不知可清楚鉴花堂的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司空谅道:“鉴花堂是妙夫人统领,那里都是女子,虽然同属一教,除非有教务相商,否则倒是来往不多,不知方兄弟想问何事?若是打听个人,在下恐怕也只能托人去问,若是打听个事,只要有我役鬼堂参与的,告知方兄弟无妨。”
方仲失望道:“既然如此,那不必问了。”
司空谅自己把话的大了,如今见方仲问的第一个事自己就帮不忙,未免有些丢脸,连忙又道:“方兄弟是昆仑派的人,如今正邪不两立,一场争斗是免不了的。在下从役鬼堂出来时听驭兽堂的姜堂主已经被杀了,此事引起怨愤极大,估计不久便会兴师报仇,所以我劝方兄弟回山后还是安稳几年,不要随意在外走动了。”
方仲道:“多谢相告,在下会心行事,如今我还需见一见那‘婆婆’,阁下若是无事,就此别过了?”
司空谅了一眼陵墓,寒毛竖起,苦笑道:“既是如此,我就不陪方兄弟下去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随后打拱离去。
方仲待司空谅离去后,直接从墓道下去,一路黑咕隆咚,没多久便听得有水声。方仲放缓脚步,静静听了片刻,发觉除了流水声之外还竟还有个女子声音在低声抽泣。
这抽泣声虽然不响,但洞窟内能够传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方仲紧走几步,叫道:“仙儿,你怎么了?”踏入溶洞,借着朦胧珠光一,只见在一座斜倾水中的石基,一个女子正俯身向着水面独自哭泣。只是此人不是仙儿,却是那冷傲万千的‘婆婆’。
方仲进入溶洞时,那抽泣声就已止住。那‘婆婆’似乎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失神之下并未发觉,此刻被方仲撞见,连忙站起身,阴冷的目光着方仲,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方仲道:“婆婆,我来仙儿的。”
“你今日不是见过了么,让你留你不留,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这里可不是客栈。滚出去。”
“其实,我是想和婆婆一声,把仙儿带走。”
那‘婆婆’一愣,冷冰冰道:“你想把她带到哪里去?”
方仲道:“我就要回昆仑山去,顺便把仙儿也接走,这几年一直有劳婆婆,晚辈感激不尽。等日后有空,一定再来拜会‘婆婆’。”
“谁我会让你带她走了,她还要留在这里陪着我,要么你也留下,要么你滚。不过我这里不留活人,要留也只留死人。”
那‘婆婆’这些冷冰冰的话时,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方仲毫不怀疑真有一言不对,她便会出手伤人。方仲冷汗直冒,朝洞深处了几眼,恰巧见到仙儿裹着轻纱,慢迢迢往这里来。在她身后又一对亮眼半睁半闭的,哼哼唧唧,正是那头硕大的野猪。
仙儿也望见了方仲,喜道:“夫婿,你来了。”
方仲道:“仙儿,我们出去好不好。”
仙儿喜道:“好啊。”随即又皱眉道:“可是婆婆不高兴,她外面都是坏人,是贾仁义的徒弟,婆婆很难过。”她其实是想假仁假义之徒,只是记不清,便成了贾仁义的徒弟。
方仲只是想把仙儿接走,也不管听懂没听懂,接着道:“只要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