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尼亲临,老朽迎接来迟,恕罪,恕罪。”马武在大笑声中出现在石阶之。
“一介老身,何德何能敢当神尼二字。大祭酒此言岂不折杀贫尼。”静恩微笑着望着这位老当益壮的大祭酒马武。
“师太不必过谦,今日能来,张天师早就为盼,请!”马武又转眼一方仲和他身后的普玄和定观二道,也不多废话:“来者是客,诸位请!”毫无阻碍便让众人得山来,当初钱文义和方仲初来时,马武还百般推却,如今倒是慷慨的很。即便是卢公礼与他打了个照面,依旧是客客气气,宛如昨日之事不曾有过。
一行人直至天师殿,张道陵早就恭候多时,顶冠披袍,面色平淡。身后跟着王长赵升两位弟子。见到静恩等人来了,起身离座,道:“师太亲临,恕鄙人怠慢了,来人,给诸位座。”
众人落座后,静恩微一环顾,却发现外面人多,可殿里却只有寥寥数人,心道:“往年时还有别派人物和天师道各祭酒济济一堂,何以今时不及往日。”虽然心中疑惑,毕竟没有问出口来。
岂知张道陵似乎早有所料,释疑道:“为鄙教一点私事,实不该惊动外人,若不是聊表鄙人一点孝心,我又何必在乎这些面子的事,甚至于这些虚礼不办也罢。”
静恩虽然觉得张道陵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同,但她对俗事早就不放在心,听了这话也只是点首而已。若在往年,按张道陵的行事作风,这下元会必然是面面俱到,一点礼数都不会欠缺,即便不是热热闹闹,也不会像今日一般冷落。
张道陵又望向卢公礼等人,沉声道:“诸位能来,鄙人颇不意外,今日下元会时,我当在诸人之前把先父留下来的字诀双手奉。”
张道陵的话音一落,卢公礼等人均都神情一动。
卢公礼此行就是为了此事,当然分在意,轻咳一声道:“不知张天师是否已知此诀的来历,又欲把字诀奉送给谁?”
张道陵微一拱手,客气的道:“原来是昆仑高贤卢前辈,当日匆匆一别,未及详谈,鄙人一直抱憾,今既登门,还望虚心指教。至于这字诀来历,鄙人已详查过了,诚如卢前辈所言,乃是昆仑所有。”
张道陵如此面色不改的承认下来,卢公礼和钱文义等人反而面面相觑,好看的小说:。
“不过……”张道陵语气一转,又道:“这字诀虽是昆仑所有,却也不是先父从中带来,乃是另有曲折。此事来话长,各位只需知道此卷非是鄙人故意隐瞒便是。”当初张顺是孑然一身来的蜀地,得到的三个字诀也是那‘婆婆’转赠,的确不是偷来的。
卢公礼根本不信此言,冷笑一声道:“前因不管,既然已知是我昆仑之物,那便当物归原主才是。张天师可否还于老夫?”
张道陵淡然道:“还自然要还,但鄙人也了,既然不是先父从昆仑带来,自也无道理还去昆仑,到底是何人所为已不可深究,只我天师道不取别人之物便是了,究竟还于谁的手中,当还是鄙人做主。”
卢公礼面色一沉,冷冷道:“张天师不还于我又还于谁?”转头左右之人,又有谁比自己更有资格了。
张道陵拿眼光对诸人逐一扫过,飒然一笑道:“要得此卷分简单,鄙人今日这下元会原本是到斗姥殿中举行,以纪念对鄙人有恩的一位前辈高人,只是如今改换一个地方,谁若是与这地方之主熟络,替我疏通一番,这卷字诀就归谁了。”
一旁的马武愕然道:“天师,往年如此,今年为何改换地方?”
张道陵摇首道:“不过一处死地,有何关碍。鄙人心诚,又何必在乎何处,师太你是不是?”
静恩双手合道:“出家人万事皆空,本不寄情于一草一木,自然无所谓。张天师此举,正合禅道。”
张道陵道:“还是静恩师太畅晓佛理。此事就如此定了,只要谁能到我后山陵墓里去,告之里面之主,就我张道陵这下元会摆在墓前,只要点下头来,那么这字诀就送给谁。至于此人拿到字诀后还不还给昆仑,恕鄙人不能做主了。”
卢公礼和钱文义不知其中情由,都是一头雾水,唯有方仲等人心中惴惴,不知张道陵拿的什么主意。
卢公礼冷笑道:“张天师想让人到陵墓里去告知一个死人一声,岂非也让人去死,如此来,这昆仑道法在你手中想要讨要回来,除非是去死了!”到这话时,面色已然分难,就差甩袖而走了。
张道陵微笑道:“卢前辈误会了,鄙人若是想让人死,何必如此废话,大可一口回绝。只是如今这事确实关乎我一点私事,鄙人又不方便前去相见,这才托人传话,想来如此条件,并不苛刻,我便知在座诸位必有能任此事者。”张道陵完,眼光一扫普玄方仲等人。
普玄眼眉毛一跳,连忙摆手道:“贫道没这本事,要去,除是大祭酒最为合适。”
张道陵摇头道:“大祭酒是我天师道之人,难道我还将字诀给他,真是如此岂不被人我偏私。”转头着方仲道:“这样吧,不如让兄弟代为走一趟,你也是昆仑派中人,能达成此事,一来了我心愿,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