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虽然客气,但是普玄可不是三言两语语便能得动的。普玄道:“当初我和师弟来天师道,的确是避难来了,张天师能够容留我等并且呆了这几年,虽然并没帮什么大忙,总也是相助一场,贫道分感激。如今不想留了,哪有不放人去的道理?我和师弟可不是什么囚犯,需让天师道囚禁。”张道陵道:“道长言之太过了,天师道若有待客不周之处,鄙人在此先行声抱歉。待回去后,鄙人再摆一张酒宴向二位道长慢慢赔罪可好。”
定观悄声道:“张天师如此好客,还摆酒宴款待我等,这是天大福分,是不是我们还回去,吃饱喝足又养尊处优,不是挺好么。真要在外面颠簸流浪,反不如在天师道有好日子过。”普玄骂道:“你个蠢货,人家养猪也是吃饱喝足,养尊处优,到头来项一刀,一切都偿还了个干干净净。”定观道:“张天师不是这样的人。”普玄道:“把安危寄予人手,指望着人家良心发现善待于你,把你卖了都不知。我不管张天师会不会这么做,我要让别人连做这个可能都没有,这才是自保的明智之举。那天师道什么也不回去,除非你我都有立足之地,不再受制于人,那时再去瞧瞧亦不妨。”定观:“鄙人自问德行无亏,为何二位道长就是信不过在下。罢了,既然请不动,我也不来赶你,只是让你走不得。”背转身躯,拦在普玄和定观的前面。
普玄和定观往左面走,张道陵一晃身,拦在了左面。普玄带着定观往右面走,张道陵又出现在右面,总之拦住路头。
普玄怒道:“我你是闲得慌,想跟贫道玩一个老猫捉耗子的游戏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张道陵抬头望天,意甚悠闲。普玄对定观道:“你往左,我往右,他拦那处!”二道分走左右,张道陵只有一人,当然不好同时拦截两人。普玄笑道:“张天师分身乏术,这回可没法了吧。”张道陵还是悠闲如故,只是长吟道:“谓之圆,下谓之方,天圆地方,天道左旋!”普玄和定观二人本来走得好好的,这时候却一起转向,不辨东南西北,蒙头走了一圈,居然撞到一处。普玄惊道:“你搞什么鬼,怎么跑我这来了?”定观摸了头道:“不知道啊,我可是直走的,没有拐弯。”普玄道:“我也是啊。”急忙再前面,果见张道陵袖手而立。普玄道:“定是这张天师搞鬼,不知用什么法术让我等迷了方向。”定观惊道:“那怎么办,我们走又走不得,回又回不得,戳在这里如何是好。”普玄气急败坏道:“张天师,你凭着懂一些鬼魅伎俩居然迷惑我师兄弟两个,这和硬捉我等回去有什么两样。”张道陵笑道:“这可不是什么鬼魅伎俩,而是正宗道法,二位道长也曾触及,难道不知么。”普玄摇头道:“我们哪里知道了?”张道陵道:“刚才所施便是天字诀中的天道左旋,下左右,以我为尊,所覆之地,天圆地方。我天师道只有一卷天字诀,而据大祭酒所言,二位道长手中却有两卷,其中精奇之术必定不少,难道就没有破开这天圆地方的本事?”普玄道:“原来是天字诀。可惜你张道陵有本事习得,我和师弟这点微末道行,宛如束手之人进了宝山,只得,却拿不得。你想我们展示这精妙本事,算是找错人了。”
张道陵道:“二位道长何必自谦呢。今有昆仑派高贤一口咬定这你我手中流传字诀乃是昆仑派的不传之秘,是被人偷盗而出,现要追讨回去。鄙人身处嫌疑之地,只想搞清这字诀的来龙去脉。当初有三卷在先父手中,分传三门,最后我天师道得一而茅山得二,太乙一卷未得,的确有些奇怪。所以我想问一问二位手的书卷有无提及此书的来源。”定观连书卷都未过,只是普玄,普玄沉吟道:“这来源嘛……倒是真不知道。”张道陵道:“道长可清楚了?”普玄道:“真的没有留下什么印记来,我不骗你。”张道陵喜道:“如此来,更要请二位回去做个见证了,好让人家知道,这书卷不是偷自他昆仑派的。”普玄心道自己好不容易把黑锅扣在天师道身,这要一回去一辩解,卢公礼和华阳门的人便都知我骗他们了,不但天师道藏着一卷,我普玄更是有着两卷,怀璧其罪,人人来讨,还有好果子吃吗?普玄犹豫未决,问道:“张天师就是为此事才想我等回去?”张道陵道:“正是。”普玄道:“那若是书卷写着来自某处,又当怎样?”张道陵一怔,不出话来,内心深处实在是不想听普玄出这书卷是有主之物。普玄嘿嘿一笑道:“张天师,其实有一个办法最好不过。”张道陵道:“什么办法?”普玄道:“来他个死无对证,抵死不认。他无证据又能怎样,拖得一久,此事自然不了了之。”其实普玄却是想让这黑锅一直被天师道去背,自己便安全许多,只要张道陵真有那么一点私心,或许就能得动他。张道陵垂首道:“若真是来自昆仑,鄙人先前就曾过,非我天师道之物一概不取,当把天字诀双手奉回。”普玄听他的干脆,只道是实,心中不免遗憾,嘴里道:“张天师光明磊落,让人敬佩。”张道陵追问道:“那么这书卷写着是昆仑道法了么?”普玄心道我若没有,他要让我回去作证,倒不如有,忙道:“实不瞒天师,这面真的写着是昆仑秘籍。”张道陵脸色大变,颤声道:“真的是……”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