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华阳门弟子叫道:“量这些俗人何须贾师兄和武师兄出手,只弟便可扫平天师道,让这老匹夫俯首认输。”提剑出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马武眼眉毛抬都不抬,回头道:“赵升何在?”一人在后应道:“弟子在。”马武道:“你去和此人较量较量,记住,点到为止,不要伤人。”赵升乃是张道陵的弟子,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分儒雅,他躬身道:“谨听大祭酒吩咐。”束整一下周身,取过一柄普通长剑,施施然走了出来。
那华阳门弟子不屑道:“你是哪个?你细皮嫩肉的生了一付好皮囊,杀了可惜,快叫那老匹夫出来应战。”赵升道:“生替大祭酒和阁下斗一回,若是斗不过,那时再叫大祭酒不迟,好看的小说:。”那人冷笑道:“你想要为那老头替死,没人拦你。”赵升道:“请阁下进招。”把长剑往下一指,做个请手势。那华阳门弟子也不废话,有意要在众人之前卖弄,把剑一祭,人随剑后,脚不沾尘,如风而至,喝道:“剑!”赵升往后退一步,也不招架,却把剑往身后一背,朗声道:“引鬼道。”这一退刚好避开了刺过来的一剑,岂知那华阳门的弟子早已有料,本似用老的招式又生后力,剑光一闪,直刺而来。赵升不慌不忙道“一鬼探路。”背后之剑往旁边一指,这一剑指的莫名其妙,根本不是刺向那华阳门弟子。二人剑光交错而过,赵升固然没有刺中那人,那人却也没有刺中赵升。就在二人身形即将交错时,赵升又朗声道:“二鬼拍门!”伸手便是一掌。这剑中夹掌让那华阳门弟子防不胜防,啪的一声打在头脸之,踉跄着连退数步。赵升收剑道:“承让!”一众华阳门弟子顿时傻了眼,这才三招一过,自己人居然就被扇了一巴掌。
那华阳门弟子一抹脸,骂道:“他妈的,你用的是什么招式,斗剑便斗剑,鬼叫连天的,还要用掌,这个不算。”赵升道:“这是我天师道的驱鬼剑法,生只学个皮毛,徒具架势而已。”那人道:“你也知徒具架势,就算剑招巧妙,被你打一百下也只当是搔痒,快再来打过。”赵升摇头道:“不用再来打过,你已经输了。”伸手取出一张符纸,又道:“这是天师符,生未用正是想点到为止,不必伤人。”那人恼羞成怒道:“什么张天师符李天师符,没有把人打趴下就不算赢。”赵升道:“若要趴下也容易,得罪了!”手中天师符朝剑一插,喝道:“地府阴鬼,山野冤魂,排行列班,队仗千万,天师符旨,悉听驱策。急急如律令!”脚下步罡,往那华阳门弟子一指!
火光一起,剑的天师符转瞬化为灰烬。一股阴风从赵升脚下刮起。
除了天师道的人外,旁人都不知这是什么意思。这掐咒不像掐咒,祭符不像祭符,倒和役鬼堂放役鬼时有半分相似,只是他手中没有鬼冢,既然无鬼,这阴风从何而来?那华阳门弟子只觉阴气身,不自禁打个寒颤,正想用地裂剑打败赵升,却听赵升喝道:“三鬼倒斗!”依着前面那几次呼喝应该是剑招,可是赵升并未动手。那华阳门弟子冷笑道:“你再鬼叫什么都没用,我绝招……”把剑一插地表,眼光下垂正要祭剑,忽地见到惊骇之事,大惊失色道:“有妖魅!”只见脚下突兀伸出六只白骨粼粼的枯手,抱住那人脚,往一抬,扑通一声,已被掀在地。赵升奔过来,长剑指定那人胸口道:“多有得罪。”那人跌得灰头土脸,犹自惊魂未定的道:“你……你这是什么本事?”赵升道:“这是家师张天师所创,我天师道独传之秘,驱鬼之术。”胜负已分,那华阳门弟子垂头丧气,只能怨技不如人。
马武大笑道:“,好好,赵升使得不错,可惜对手太弱,不见我天师道真本领。”贾连诚及一众华阳门弟子对于这驱鬼之术都是闻所未闻,需知这祭符驱鬼乃是天师道张道陵首创,融合了道法鬼法,后世得以风行,当时并不得见,自然都惊讶莫名。
贾连诚叫道:“你们天师道拘役阴鬼,和役鬼堂那些妖人是一伙的!”马武道:“役鬼堂是役鬼堂,我天师道是天师道,役鬼堂损人利己,胡作非为,我天师道偏安一方,保一方水土,岂能混为一谈。”华阳门弟子见了赵升这一手驱鬼之术,都觉诡异万分,若这些天师道弟子人人都会此法,一起动手,千百个鬼齐,再加这些活人,七手脚的倒真的不好应付。贾连诚虽为自己师弟输了一场而恼怒,但也不敢过于张狂,冷笑道:“靠鬼蜮伎俩取胜又有什么好光彩的。老匹夫,我等此来并不是要与你天师道为敌,只是我华阳门两个弟子无缘无故的死在了此地,当然要调查清楚。”马武道:“原来前几日的死人是你们华阳门的,哼,你不我还不知向谁问起,既然承认了,那老朽便要问一问,你华阳门三更半夜的我天师道来所为何事?”贾连诚不回马武之言,却回头道:“武师兄,当晚是你和两位师弟来的,发生什么事你最清楚,便由你来解释。”武连风答应一声,前道:“老家伙,当晚我等是为寻两个朋友而来此地,可惜朋友没有找到,两位师弟却无辜命丧敌手,这是你天师道地盘,强寇出没,草菅人命,不知又当该如何解释?”马武摇头道:“人不是我天师道所杀,老朽发现时已是死人一双,这谁杀的我不知道,不必来问我。可是你天师道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