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820|h:568|a:l]]]方仲只道耳朵听错了,莫岚不让其他人进入却是为了什么,难道昔日结有冤仇不曾化解得开。此时莫岚和身旁几个邀月堂弟子已是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动手,那拦在外面的数十个昆仑弟子也是懊恼非常,明明人家不欢迎,还巴巴的赶来希望人家救命,简直是热脸贴个冷屁股,真如陆文甫所说,没得折了尊严。几个脾气火爆一些的弟子羞愧难当,按捺不住,就要厮杀。方仲赶过来一把扯住莫岚道:“这些都是小弟同门师兄,莫兄为何相差有别这般相待。”莫岚道:“怪了,方兄自承茅山一脉,与昆仑不过略有瓜葛,这些人的性命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不如死了干净。”方仲有口难辨,只得道:“大家同仇敌忾,正当齐心协力一起抗敌才好。”莫岚斩钉截铁的道:“这些人绝对不能放进来,你快到后面去,等一会八乐齐奏,就是想随便走动都不许。”根本不理方仲求肯。眼见这些昆仑弟子成了腹背受敌之势,方仲忧心如焚,旁人倒还罢了,钱文义待自己不错,岂能眼见他陷身被杀。邀月堂以莫堂主为首,只要他肯点头,事情还有转机,方仲就想向莫堂主说情。
在这阵中眼观一切的莫堂主并未发话,倒不是冷血无情,而是这些不相干之人进入之后有个极大的破绽,会让此阵有反噬之虞,好看的小说:。莫雩年少识浅,常听爹爹讲述墨子学说,此时此景明显有违兼爱之意,怜心忽起,对莫堂主道:“爹常说人心向善,感恩于人,彼此相得,为何今日所为与往日不同,难道雩儿理解的错了。”她这话清脆无比,邀月堂许多人都听到了,都扭头看向莫堂主。知道此阵秘密的人并不多,除了五音八乐几个头头外,连莫雩都不知。坐在莫雩身旁的童大哥是铜钟之首,只是受了伤才坐在后面,见她不知轻重说了这番话,连忙低声道:“小姐快住口,这话说不得,莫要让堂主难堪。”可是问也问了,又收不回来,再说这有违常理之事的确需要解释。莫堂主略一思量,沉声道:“岚儿不要再争,让各位昆仑高第进来罢!”莫岚愕然道:“这……怎么可以呢?”莫堂主大声道:“进我邀月堂阵内者,不保生死,若有闪失,不要怪我等保护不周,请海涵。”
莫堂主既然点首,莫岚自无话说,却对身旁的方仲道:“方兄弟注意了,等一会儿若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闭了眼千万不要动。”
邀月堂肯放人入内自然是好事,有些人急急忙忙往里钻,有些人自觉邀月堂盛气凌人,心里不服,还在外面死命支撑,陆文甫就是此中人物。可是就他一个英勇也济不得事,除了来不及退的被杀之外,转眼间身旁就无一人。在外观战的司空谅看到大半昆仑弟子退到邀月堂众人中去,冷笑道:“一伙三心二意之人还奏得出什么琴瑟和谐之音,这天籁之阵破之易如反掌。”回到役鬼堂化堂主旁边,轻笑一声道:“这便是蛇鼠一窝,堂主此时号令攻之,必收奇效。”化鬼王点头道:“果是妙策,我观此阵也是联击之术,有旁人干扰自然威力大减。如果令各堂弟子专挑昆仑弟子站立之处入手,当能瓦解此阵。”
役鬼堂那杆大旗一落,便是个围攻的信号。眼见着各堂之人层层叠叠围裹上去,在石潭另一边的妙夫人皱了眉道:“化堂主怎么这般性急,现在是什么时候?”媚毒心一直在她身边,抬头看了看天道:“该是酉时时候,虽然天色不黑,但夫人你看那东边竹梢上,月色已然起来了。”
此刻围拢上来的人比之头一次多了数倍,况且高手众多,几有气吞山河之势,陆文甫就算有天大本事也只有不停后退,踏入了邀月堂布阵的地盘。在他身后是个使鼓的中年人,见陆文甫退无可退,又得了莫堂主吩咐,往旁边一挪,让他进去。在陆文甫前面是个鉴花堂的女子,头插芍药花,舞动两根袖带追着不放,那使鼓的中年人连忙催动鼓声,旁边笛箫吹奏就要合击。陆文甫不甘心就这样托庇于旁人之手,怒道:“闪开了!谁要你帮忙。”用力一推。那中年人猝不及防,本就蹲坐在地上,手中一歪,敲了个空。鼓声不发,那使动铜钟之人也住手不打,身后笛箫二音被陆文甫阻住眼目,被那芍药花乘虚而入,一袖带卷住了敲鼓之人往外就拉,余人想要救援也来不及了,才拉到半路便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兵刃划过,落了个身首异处。那女子眼见得有个活的可捉却又死了,骂道:“那个王八蛋抢姑奶奶的货色。”
陆文甫也知方才有些鲁莽,忙道:“这些妖人真是可恶,我必定多杀几个为枉死的英雄报仇。”也不后退,反而站在了适才那敲鼓之人站立的地方。这番做作无非是想稍解良心上的难安,可是放眼一瞧,旁边的邀月堂众人都是怒目而视,陆文甫心头一寒,只当不知,心道只要自己尽力而为,就对得起天地良心了。有陆文甫这种想法的昆仑弟子不在少数,既想杀敌又因为拖累了旁人而歉疚不安,更想表现一番,可是他们的加入与邀月堂众人格格不入,不出来打还好,越要露头就越是引得围攻之人从那里杀个缺口出来,才一会儿功夫,邀月堂就死了十来个人。邪奄子在空中想接近邀月堂众人并不容易,空旷之地,众矢之的,反而不如灵宝从边缘杀入来得简单。数个缺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