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寻了一支就将秃毛的笔杆,被旁人问起,就说是打扫杂物,别人也不在意,顺顺当当的回到方仲处,把这些东西交给了他。方仲取来一看,朱砂还可将就,那黄纸陈旧,十分粗糙,方仲索性拿剑割成小块,叠了捶打一番,免得它影响笔画流畅。又把朱砂化了,用秃毛笔一酌,对周青道:“周师兄帮我看着门,若有人来告之一声。”周青疑惑的道:“你这是作甚?”方仲道:“我有用。”提笔灌气,在黄纸上书写。这是他自离开普玄之后再次画符,那些符咒早就在心中,画起来分外顺手。周青默默观看,越看越疑惑,伸手入怀,想取一件东西,终于忍住道:“这些有什么用?”方仲边画边道:“我要出去一下,没有它甚为不便。对了,周师兄可知绵竹山里面怎么走?”周青道:“这里就是绵竹山,再进去都是竹林,里面乃是邀月堂重地,谁敢乱闯。”方仲点头道:“乱闯不能,就偷偷进去,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周青惊道:“你疯了,这话也说得。你到里面去不是送死?”方仲坚定的道:“我要去救人。”周青道:“救人?怎么救?”方仲一笑道:“就靠这些符咒,神不知鬼不觉偷偷进去,若有人问起,你帮我圆谎,就说我方便去了。”周青直愣愣看着那一张张笔迹未干的符纸,道:“这些是符咒,怪不得我不识。”又把手抽了出来。他那怀里,其实还留着方仲丢了的一张符纸,本以为方仲要走,留了它权当一个记念。
方仲一气连画数十张符纸,那秃毛笔的笔头都烂了。方仲丢了毛笔,把余下的黄纸收拢,画好的揣入怀中,道:“我这就走,周师兄可要代我隐瞒。”周青微微一笑道:“不行。”方仲愕然要说,周青道:“我怎么舍得自己的好兄弟孤身犯险,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