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就是牵绊?真的是这样,可是不告而别的别离,难道就没牵绊么?”何盈脸面一红,道:“我也这样问师父,师父说我修行不够,看不穿之间的分别。”方仲点头道:“师太修行高深,必是没有牵绊的了。对了,你走之后,都跟你师父学了些什么?你的剑法好高,一定是师太教的。”何盈道:“除了剑法,还学些习字诵经,枯燥的很。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方仲羡慕的道:“真的不错,我若像你一般就好了。”何盈笑道:“像我一般写字吗?你骗得了小兰却骗不过我,其实世上哪有这种写法,是你杜撰的。”方仲知她说起当年写字之事,笑道:“这是古文,你天生灵慧,不学也通。”何盈道:“若是小兰还在,你必定骗不了她了。”何盈说起小兰,方仲牵挂之心又起,不知小兰在卧虎庄过得怎样,是不是与红姨一切都好呢。
何盈柔声道:“我母亲只教了我两个字,我都记下了。其后两个字却是你教的,师父教的字虽多,再无这四个字印象之深。”以手作笔,在方仲胸前划起字来。方仲依着感觉,知道她写了何盈二字,其后二字,却是自己的名字。方仲心头一热,说道:“这名字记在心里才好。”何盈住手不划,怔怔看着方仲。方仲只道她要生气,忙道:“这许多字都该记在心里才好,免得到时不会写,师父骂你。”何盈面色红润,微微一笑道:“多了放不下。”
屋外传来静逸一声催促:“徒儿!时候不早,该走了。”
何盈听到静逸声音,猛然惊醒,站起身来,淡淡的道:“师父叫我,我走了。”方仲眼睁睁看着何盈缓缓出门,失落之心无可言喻。方仲问道:“我们还能再见吗?”何盈犹犹豫豫的道:“我……不知道。”快走几步,消失在门后。
静逸在远处冷眼看着何盈走近,平静的道:“师父早就说过,别离就是牵绊,你经过一些事自然就懂了。”何盈点首道:“是,师父。”静逸道:“你当真明白就好。”甩开大袖,离开骑兽棚。走之时,看了一眼关在兽栏的狰狞兽,自言自语道:“这样一个凶畜,真能驯化得了?”
何盈亦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心道:“师父说经过一些事才能懂得道理?修行的路途,就是这样磨练出来的,难道自己最终不过是需要这样一个磨练过程,而不是未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