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孩戴!”
“如果你也是儿子呢?”
“那就让两个媳妇结拜姐妹,敢不亲密相处,就不许进我家的门!”
我大笑:“小心媳妇骂你是恶婆婆!”
……
她送我镯子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我是独生女,麻辣烫也是独生女,在这个偌大的北京城里,她不仅仅是我的朋友,还是如我的父母一样的亲人,我们一同欢笑,一同受伤,一同成长,一同哭泣,好看的小说:。
在凌晨四点半,我做了噩梦时,可以给她打电话,她能在电话里一直陪我到天明;我不能在父母面前流的眼泪,都落在她面前,是她一直默默地给我递纸巾;在地铁站,我被一个太妹推到地上,我看着对方的红色头发、银色唇环、挑衅的眼神,敢怒不敢言,是她二话不说,飞起九厘米的高跟鞋,狠狠踢了对方一脚,拉着我就跑。
这世上,能为别人两肋插刀的人已经几乎绝迹,可我知道,麻辣烫能为我做的不仅仅是两肋插刀……
四年多了,太多的点点滴滴,我不能想象沒有她的北京城。
我反握住了她的手:“我沒事,不用去医院,大概中午沒吃饭,所以有些低血糖!”
要去叫计程车的侍者听到,立即说:“我去拿一杯橙汁!”
麻辣烫吁了口气:“你吓死我了,一个瞬间,脸就白得和张纸一样!”
我朝她微笑,麻辣烫苦笑起來,眼光却是看着另外一个人:“这……这你们也算认识了吧!”
我笑:“我们本來就认识呀!”麻辣烫愣住,我轻快地说:“宋翊沒有告诉你他在mg工作吗?是我的上司呢?如今我可找着靠山了!”先发制人,永远比事后解释更有说服力。
“mg?”麻辣烫愣了一愣后,笑容似乎有点发苦:“又不是相亲,还需要把车子房子工作工资都先拿出來说一通,我不关心那些!”
我点头,心里一片空茫,嘴里胡说八道,只要不冷场:“是啊!我去相亲时,还有个男的问过我,‘你父母一个月多少钱,有无医疗保险,’”
麻辣烫笑着摇头:“真是太巧了,宋翊,你有沒有得罪过我家蔓蔓!”
宋翊沒有说话,不知道做了个什么表情,麻辣烫嘴微微一翘,笑笑地睨着他说:“那还差不多!”
我一直不敢去看他,我怕我一看到他,我的一切表情都会再次崩溃,我的眼睛只能一直看着麻辣烫,凝视着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千种风情,只为君开。
我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间!”
“要我陪你去吗?”
“不,不,我自己就可以了!”
我匆匆扔下麻辣烫,快步地走着,等他们看不到了,猛地跑起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那些拥抱、那些话语、那些笑声都是假的吗?我只是去了美国一个月,可感觉上如同我做了一次三十年的太空旅行,我的时间表和他们都不一样,等我回來,一切都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只有我还停留在过去。
一只手抓住我:“你打算穿着这个跑到寒风里去,你的外套呢?”他的手强壮有力,我的身子被半带进了他的怀中。
我这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连眼前的人都看不分明,我急急地擦着眼泪:“我要去洗手间的,我只是去洗手间的……”
眼前的人渐渐分明,竟是陆励成,而我竟然站在酒店的门口,进门的客人都向我打量,被他的目光冷冷一扫,又全都回避开。
他扶着我转了个方向,带着我穿过一道走廊,进入一条长廊,已经沒有客人,只有我和他,他推开一扇门,里面有沙发、桌子、镜子,一个白衣白褂的人立即恭敬地走上前,陆励成给他手里放了一张钱:“这里不用你服务,好看的小说:!”
侍者立即回避,陆励成扶着我坐到沙发上:“这是私人卫生间,一切随意,如果想大哭,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我默不做声地捂住了脸,眼泪顺着手指缝,不停地往下流,七年前,我曾以为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痛,可现在才知道,我虽然频频在梦中哭醒,却沒有真正被摔痛过,我就如同一个悬崖底下的人,只是因为渴望着能够到悬崖上,因为得不到而难过,而现在,我一点点艰辛地爬上悬崖,终于站在了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是?沒想到,就在我最欢喜的时候,却在一个转身间,就被狠狠地推下悬崖,粉身碎骨的疼痛不过如此。
我哭了很久,伤心却沒有一点减少,脑袋里昏乱地想着,为什么?为什么?又在一个刹那间惊醒,我不能这么一直哭下去,扑到洗手台前,看见自己妆容残乱,两个眼睛红肿,我赶紧洗脸,又拿冷水不停地激眼睛,却仍很明显。
陆励成一直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吸烟,看我拿自己的脸不当脸的折腾,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要不想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回家,睡一觉,明天自然就好了!”
我沒有说话,只是对着镜子练习笑容,微笑,对,就这样微笑,沒什么大不了,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