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仕璋的眼睛瞪得有点大,朝莫扶桑竖竖大拇指说:“弟妹不愧是经贸学院的老师,有见地!”
王鹏明白了,所有关键都在基金的运作上。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民政部门每年应该都会对基金会进行年检吧?”王鹏问。
卓仕璋瞟王鹏一眼道:“慈善基金,每年只要满足三个条件就可以通过年检。”
“哪三个?”莫扶桑已经做完菜,盛了碗饭也坐了下来。
卓仕璋举起握拳的右手展开大拇指,“一,每年用于公益事业支出,不得低于上一年基金余额的8%,这是非公募的要求,公募的则要求高达70%,两者差距你们自己想想。”
“其他两条呢?”王鹏问。
“二,基金会成员工资支出不得超过总支出的10%。呵呵,听仔细了,是总支出的10%!三嘛,嘿嘿,当年基金余额不得低于200万。” 卓仕璋说完直盯着王鹏的脸。
王鹏此刻心里翻腾得厉害,转脸看着莫扶桑。
莫扶桑放下碗说:“你不用看我,就是这么个理,这三条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而且你都抓不到把柄。”她说至此,突然开玩笑地撞了撞王鹏的手肘道,“看来我俩是真傻,硬生生地把自己抛在了主流圈子之外。”
王鹏瞪她一眼,揶揄她道:“你怎么不说自己也搞个慈善基金来玩玩?”
莫扶桑笑道:“呵呵,你还别说,可以让你哥搞一个,还能合理避税。”
“一边待着去,尽胡说八道。”王鹏笑骂她。
莫扶桑嘿嘿笑着开始吃饭。
卓仕璋倒是一本正经地说:“弟妹没说错,这么玩的生意人不在少数。”
莫扶桑立刻又抬起头来替王鹏问:“屠德昭大概就是个中高手喽?”
“他名下公司十几家,每家都有一个慈善基金,注册额从几百万到上亿不等,所有基金的工作人员都来自相关企业。”卓仕璋有点就事论事地传递他所知的信息。
“我过去听人说过,咱们省对于这个基金会的免税资格有规定,员工工资好像不能超过某个基数,一旦超过不但不能免税,连捐赠收入也是要收税的,是不是?”莫扶桑好奇地问。
“不错,是有这规定。”卓仕璋说。
王鹏这个时候略带疑惑地看卓仕璋,“没想到老哥对民政线上的政策也这么熟悉!”
卓仕璋懂王鹏的潜台词,因而立刻说:“还记得我的小姨子吧?”
王鹏点头说:“记得,我援藏回来前,通过张冬海和海涛他爸,把她安排到了天水司法局。你不会要告诉我,她现在专门管这一类案件?”
卓仕璋摇摇头说:“不是。那丫头倔,又满脑子的理想主义,在司法局只干了一年多点,就把人全得罪了。要不是管省长帮忙,早不知道被塞到哪个角落苦熬去了!”
“这么说,她现在在民政上?”王鹏问。
“嗯。”卓仕璋突然变得很郁闷。
王鹏知道这家伙是个妻管严,当初就为小姨子的工作问题,被老婆烦得不行,估计这些年少不得又为这挨了老婆不少的数落。
“民政上还是挺适合女孩子待的。”王鹏自己也觉得这安慰有点苍白,但一时也找不到更恰当的说辞。
“她倒一直对你挺佩服的。”卓仕璋笑笑,“有机会,该让她直接跟你扯扯这些个事,省得她老觉得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
莫扶桑这个时候瞥了王鹏一眼后,对卓仕璋说:“你该跟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王鹏尴尬地朝卓仕璋笑笑,没敢说话,赶紧端起碗来喝酒。
卓仕璋呵呵笑起来说:“弟妹放心,我那小姨子虽然心比天高,但最讨厌朝三暮四,而且人也长得和性格一样有棱有角,不太符合大众审美观,属于安全型女子。”
卓仕璋这么一说,莫扶桑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借口去厨房盛汤,端了汤碗就往厨房钻。
被莫扶桑这么一闹,话题一下转了向,卓仕璋看着莫扶桑的背影,悄声对王鹏说:“前些日子,万培龙他们与日土那边搞了一次联谊活动,去日土待了一个星期,还特意去了小纪搞的那个学校,回来说那个藏族女娃一直守着学校,搞得挺好的,不枉小纪为他们把命也搭上了!”
王鹏嘴里正嚼着菜,一不留神咬了自己的唇,疼得眉心紧收,直抽冷气。
莫扶桑端了汤出来,看王鹏疼成这样帮不上忙,坐那里一边帮王鹏舀汤,一边幽幽地说:“没人拦着你不让吃,何苦弄得咬着自己?”
卓仕璋暗怪自己多嘴,不敢再造次,端起酒来想跟王鹏碰碗,但发现王鹏的神色相当不虞,慌忙把酒喝干了,说突然想起老婆规定了回家的时间,也不等王鹏夫妇出声,逃似地就走了。
王鹏怕莫扶桑多心,强装着笑脸把酒喝尽了,自个儿去厨房打了碗饭,味如嚼蜡般全部吞下肚,又陪着莫扶桑一起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盘,一起坐客厅里看电视。
平日里,王鹏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