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心头。
金洪声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來,佯装办公摊开桌上的文件,拿起桌上的水笔像要写些什么。
他的眼梢却很不听话地留意着有说有笑走过的卜、魏二人,又不时瞟一眼那间空关着的主任办公室。
“咔嚓”一声轻响,那支水笔很不经事地断在他手里。
钱向程中午与邵凌云一起在食堂吃饭,很是无奈地说:“下面同志意见很大啊!”
“什么事。”邵凌云边吃边问。
“还能什么事。”钱向程放下筷子,点了一支烟:“小小一个宣教室,弄了三个主事的,其他部门去办事,都不知道找谁好。”
“不是说了让金洪声主持日常工作吗?”邵凌云吃饭的动作并沒有停下來。
“话是沒错,可人情世故这东西,到哪儿都躲不过啊!”钱向程挪了挪肥硕的身体,面向邵凌云:“凌云,你想想,一个是正科级别的解职主任,一个是老资格的主任科员,金洪声这个副科级的副主任主持工作,嗓子都喊不响啊!有几个人真会把他瞧眼里去。”
邵凌云已经扒完餐盘里的饭菜,用纸巾擦了嘴巴笑着说:“那你在会上怎么不指出來。”
钱向程不知是抽烟呛着了,还是被邵凌云这句话问得有点尴尬,连着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來说:“厅长有厅长的想法,我在会上当那么些人说出來,不是存心让他下不來台。”他瞄了邵凌云一眼,肥厚的腮帮子往上挤了挤,挤出一丝很有善意的笑容说:“你是厅长从东江带过來的,有机会提醒提醒他,沒坏处的。”
邵凌云点点头说:“有人跟我反映的话,我一定会转告他的。”
钱向程一口烟又呛进了气管里,瞪大眼睛直把眼泪都咳出來了,才算缓过劲來。
邵凌云一边帮他拍着背部,一边劝道:“老钱,少抽点烟吧,对身体沒好处。”
晚上,邵凌云拎着两瓶“枪毙烧”去王鹏家蹭饭,二人就着花生米咪着小酒,说到了中午在食堂聊天的事。
邵凌云说:“老钱是不是心里对你有看法啊!”
“嘿嘿,有看法是正常的,沒看法才是有问題的。”
“这话高深。”
“是感悟。”
“不过,你真觉得让宣教室成这种格局合适。”
“宣教室内部的矛盾由來已久了,不能任其发展,但人心这东西啊!呵呵,不好说……”王鹏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嚼吧了一会儿才继续:“大家都认为宣教室不重要,我认为恰恰相反,那是我们厅的宣传重地,也是干部反腐思想教育的前沿,如果这里面的人都思想不统一、各自为政,满脑子歪心杂念,还能弄出什么撼动人心的东西來。”
“原來你是故意的。”邵凌云笑道。
“就知道你能理解我。”王鹏朝邵凌云举了举酒杯。
“话说回來,卜水华与老魏有可能会因此团结起來,想做点事出來给厅里看看,金洪声却未必,说不定心里反倒把刺栽深了。”
“你说,是一盘散沙好呢?还是先达成局部统一好呢?”
“也是。”
“拭目以待吧。”
话虽如此说,王鹏还是亲自把金洪声找來谈了一次,明确指出目前的状态对金洪声來讲,是有工作难度的,但也能充分考验一名干部的政治智慧和组织能力,希望金洪声学会适时调整自己的心态,把工作做好、做到位。
王鹏亲自找金洪声谈话,金洪声的内心还是小兴奋了一把,虽然结果沒有他希望的那么美满,至少也不算太坏,起码其他部门都知道现在是他在主持宣教室的工作,只要宣教室拿出成绩來,这功劳还不该记在他头上。
何况,也沒见王鹏亲自找卜水华、老魏谈话嘛。
人要钻牛角尖的时候,十个壮汉也未必能把他拉得回來,一旦想通想明白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虽然,宣教室这三位主还是各怀心事,但在工作上却出现了空前的热情和高度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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