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合上,轿厢就成了一个密闭的有趣空间,陌生人在这个空间里变得很近,而流淌在空气中的除了各自散发出來的味道,还有每个人心里不同的秘密。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王鹏在这个几平方的小空间里,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苹果香味,淡淡的香甜,让他感到一种现在难得出现的心旷神怡。
迎宾小姐侧靠在轿厢壁上,年轻的脸蛋上肌如凝脂,浅浅的微笑却在脸颊上牵动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犹如两朵花蕾初绽的梨花。
王鹏的心情变得出奇的愉快,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王市长,我叫冷冰。”女孩脸上有一丝受宠若惊的表情,说话的声音微微夹杂着颤音。
王鹏感受到冷冰的紧张,不知为什么竟从心里生出爽快的感觉,脱口道:“名字虽冷,人却很暖。”
冷冰的脸一下涨得通红,王鹏清楚地看到,那抹绯色从她的细长漂亮的脖子一直延伸下去,透过改良旗袍在胸前抠出的o型洞口恰到好处裸露的沟壑,那股带着羞涩的绯已延展成粉,让那两道天然弧线幻化成枝头的水蜜桃,让人充满了想咬一口的冲动。
王鹏紧抿着唇咽了一口口水,感觉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因而把嘴唇抿得更紧了一些,看起來就如同一条直线,他甚至想屏住自己的呼息,不让酒气冲走女孩身上散发出來的甜香,破坏自己此刻美好的感觉。
“叮……”
电梯门在一层缓缓打开,冷冰像王鹏來时一般伸出长臂挡在电梯门处,轻启朱唇说:“王市长,请。”
王鹏再度看了一眼女孩长而白皙的脖子,迈步跨出电梯,扬长而去。
坐上汽车的那一瞬,王鹏觉得自己有一种膨胀的冲动,这让他相当难受,忍不住侧头透过车窗向隆聚的旋转门看了一眼。
自从纪芳菲去世后,王鹏已经很久沒有这种感觉,他不知道今天这种现象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还是饥渴已久的体现,又或者是那女孩让他想起了什么……
回到房间才洗好澡躺下,竟意外接到宁枫打來的电话,第一次响的时候,王鹏挂断沒有接,他一直沒有办法接受宁枫对他们之间关系的定义,更不愿意用自己的权力來为她换取利益。
宁枫今晚似乎很执着,王鹏的手机铃声一次次地挂断又响起,四次以后终于安静下來,王鹏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來,点了一支烟抽着。
正想趁睡不着的时间,仔细梳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门铃却响了,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看时间,暗想谁这么不识时务,这个时间來找自己。
透过猫眼,王鹏看到余晓丰站在门外,皱眉开了门。
余晓丰摁着自己的手机话筒,轻声问王鹏:“宁大姐的电话,接吗?”
余晓丰跟了王鹏多年,知道王鹏与宁枫关系深厚,虽然不清楚究竟到什么程度,但他不敢轻易得罪这个能量颇大的女人,这才跑过來问王鹏。
当然,以他当秘书这些年的经验,是不会直接让宁枫知道王鹏和他都回到招待所了,他过來询问,无非是做一种态度给宁枫看,最终接与不接还是要王鹏自己定。
宁枫把电话打到余晓丰这里,让王鹏很有点恼火,他刚想摇手表示不接,随即又觉得宁枫今天有点反常,如果不接,她还是一直找他,不知道会搞出些什么事來,想了想还是用唇形告诉余晓丰:“告诉她,我现在有客人在不方便,回头打给她。”
余晓丰点头去了,王鹏关上房门回到床上靠着继续抽烟,只觉得一阵阵的烦闷袭來,索性站起來进套间里面的书房,铺纸磨墨写字,借以安定自己的情绪。
四十分钟后,王鹏打了宁枫的电话,沒等他开口,就听宁枫说:“你故意的。”
“说什么呢?”
“你就是故意的。”
紧接着就是一阵嘤嘤的抽泣声传來,王鹏好不容易稳定下來的心绪,一下又烦乱了。
他一手握着话筒,一手点了烟,却一句话也不说。
宁枫的抽泣声在十來分钟的沉默后停住,电话里传來她无可奈何的声音:“小鹏,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王鹏还是沉默以对,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他与宁枫之间再也走不近了。
宁枫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声音回复了以往的冷静:“能最后帮我一个忙吗?”
“说吧。”王鹏狠抽了一口烟,他想,这才是她今晚一直找他的真正原因。
“我看中了东江港区的一块地,但国土局的意思,这个区域的审批权都控在你手里。”宁枫说。
王鹏一下警觉起來,东江港区现在就如同一块肥肉,吸引着各式各样的商人想來分一杯羹,作为执行者的王鹏清楚地知道,这个项目的建设将直接影响东江市未來二十年的城市发展,东江现在很缺钱,但他却不可能对所有投资都來者不拒,尤其不想宁枫参与到这个项目中來。
“换个项目做吧。”王鹏想了想说。
“东江现在哪个项目能超过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