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房。
“为什么这么问。”王鹏说。
莫扶桑的目光在王鹏的脸上不停地搜寻,话到嘴边却一再被她咽下去,但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让王鹏心里阵阵酸楚,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意识到,他和莫扶桑之间真的出了很大的问題。
王鹏拖了一张凳子在莫扶桑床边坐下,伸出手想握住她有些苍白的手,她却把手一下缩进了被子内,并且侧过脸不再看他。
“扶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也不知道霍智贝是不是失踪了,但我对自己所做的事问心无愧,也不会无耻地去制造什么失踪案。”王鹏说。
莫扶桑转过头重新盯着他,像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这让王鹏产生了一种很深的失落,他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不再信任的。
“你现在信任霍智贝超过信任我,是吗?”王鹏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想把他们之间的问題那么直白地揭开來,而且,他觉得在霍智贝的问題上,他始终问心无愧。
俩人一言不发地坐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余晓丰敲门进來,把手机递给王鹏:“邵书记的电话。”
王鹏接过手机走出病房:“凌云,你好,有事吗?”
“霍智贝被省检反贪局收审了。”邵凌云说。
王鹏一时沒出声,转头朝莫扶桑的病房看了一眼,快步走到走廊中间的楼梯间,才轻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侯书记找你谈话的当天。”邵凌云说。
王鹏蹙着眉:“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应该不少人知道了,我接了不少电话。”邵凌云回道。
王鹏刚挂了邵凌云的电话,手机又不停地震动起來,王鹏拿起看了一下,是王志飞办公室的座机,马上接了道:“志飞,有事吗?”
“老板临时取消了今天下午所有的活动安排,一个人去了天水。”王志飞急急地说。
王鹏从王志飞声音里听到的,并不仅仅是潘广年突然去天水这些字面意思,他还分明感受到了王志飞的紧张与不安,但他什么也不能表示:“我知道了。”
王鹏刚刚重返病房,拿着他的手机走到外面的余晓丰又走了进來,小声对王鹏道:“省委席秘书的电话。”
王鹏看他一眼,马上接过电话:“席兄,有什么指示。”
“王市长,潘书记请你马上來省委,你到了以后可以先与我联系。”席书礼说完就挂了电话。
王鹏本來想问席书礼,潘荣芳这个时候找他是什么事,可席书礼如此匆匆就挂了电话,让他心猛地往下一沉,觉得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无可奈何地走到莫扶桑的床边,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扶桑,不能留下來陪你,省委潘书记让我马上去天水。”
莫扶桑的眼神一晃,脱口道:“是不是和霍智贝有关。”
王鹏的眼眯了一下,随即说:“不知道。”然后朝余晓丰挥挥手,大步离开病房。
一路上,王鹏的思绪很乱,莫扶桑一再地关心霍智贝的动向,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无论他与莫扶桑的感情是不是今非昔比,但莫扶桑毕竟是他合法的妻子,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很难接受自己的妻子对另一个男人充满关切之情。
车到中途,王鹏还是给席书礼拨了个电话。
“到了。”
“沒有。”
“有事。”
“……”王鹏突然觉得不该打这个电话,席书礼是个有分寸的人,如果他觉得应该告诉自己,刚刚就不会那么急地挂了电话,自己现在问他,反倒是为难了他:“想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到省委。”
“沒问題。”席书礼说:“常委们在开会,估计你到了以后也要等。”
王鹏一愣,省委常委这个时间还在开会,按席书礼话里的意思,会应该要开得很晚,那么潘荣芳这个时候把他叫去,多半是和会议内容有关了,
ω?ω*ω.|d!μ*0*0.(\(一
ω?ω*ω.|d!μ*0*0.(\(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