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茶可以喝了。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宁枫这才回过神“嗯”了一声,又不好意思自嘲地笑了笑,着急慌忙地站起來说:“我也去洗澡。”
她急慌慌地往王鹏身边走过,难得一见的羞怯令王鹏一下有点恍惚,仿佛那个初识时的宁枫又回到了眼前,心里怦然一动,伸手一把拖住她拉入怀里,两片火热的唇直接印在她有些发烫的脸颊上。
“先让我抱一会儿。”王鹏说。
在宁枫与王鹏的相处中,不止王鹏一直有些别扭,宁枫自己也一直有些别扭,似乎总觉得应该发生些什么,可是自从在拉萨俩人上了床后,反倒令俩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比过去更恶劣,这一度让宁枫觉得沮丧。
此刻王鹏的热情,以及那个印在脸颊上的吻,让她终于有一种属于情人之间的温情感觉,心里那种柔软的疼痛一阵阵地在她心里蔓延开來,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越來越干涩,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嘶哑:“我先去洗澡。”
王鹏终于一点一点松开她,直到她的指尖慢慢从他的指尖滑落,一种清醒的意识也渐渐回到了王鹏的身上。
他终于知道自己在知道宁枫与东子、冯天鸣有关系后,心里为什么会那么愤怒了,从一开始,她在他心里就是像女神一样的高高存在,但自那以后,她就像一尊完美的瓷器被砸得粉碎,令他既心痛又恼怒。
而这种情绪,其实无关乎男女之间的感情,他欣赏宁枫,也确实希望靠近她,但那是希望近距离的观赏,而非占有。
一旦占有发生,他反倒有了一种会被瓷片割伤的感觉,那种破裂的不完美感,让他一直无法接受。
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修复这件瓷器的感觉,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回到最初那种互相欣赏的定位,彼此远远地看着,心里存着温暖的挂念,像亲人一样,可以无话不说,不要像情人那样爱得烈伤得重。
宁枫从浴室出來的时候,王鹏已经穿回自己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喝着她刚刚泡的茶。
“你泡的茶我很喜欢喝。”王鹏说:“如果你想來东江重新开始,我一定会像家人一样欢迎你。”
宁枫心里升起释然的感动,她真的沒有看错,王鹏确实懂她。
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回不到那种纯粹,眼里一下升起了雾霭:“我只是想在每次疲累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安静的地方,远离一切肮脏的烦恼,仅此而已。”
王鹏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问宁枫:“那我今天是该当你的枕头呢?还是当个垃圾筒。”他随即又展颜笑道:“我现在身体里也装了很多垃圾,所以,如果你要想让我当垃圾筒,得考虑我的承装能力。”
宁枫被他说得噗哧笑了出來,走到沙发边上,脱鞋躺了上去,把头枕在王鹏的腿上:“要不,我给你当垃圾筒吧。”
“呵呵,算了。”王鹏替她理了理头发:“我只是觉得,你如果真的想获得平静,远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宁枫默然。
他俩就这样一躺一座,王鹏一杯杯地喝着茶,脑中开始梳理工作上的事,而宁枫也在她自己满腹的心事中慢慢睡去。
待宁枫熟睡以后,王鹏轻轻把她抱进房间安顿好,然后动身离开。
宁枫第二天回宁城并沒有跟王鹏说再见,但自那以后,她几乎每个月都会來东江一趟,每次都会把王鹏叫去喝茶,然后俩人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放着音乐,静静地相拥而坐。
王鹏虽然拥着宁枫的时候,仍旧会有一些生理的冲动出现,但每每都忍了,相比于和宁枫上床后的那些内心纠结,他更愿意接受二人之间这种纯粹而干净的关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就在宁枫离开东江的第三天,葛涛终于出现在王鹏面前。
王鹏找了一家安静的茶馆与葛涛见面。
“我哥的情况怎么样。”王鹏不想绕弯子。
“什么也沒有说。”葛涛看王鹏一眼:“这样其实对他很不利。”
王鹏闷闷地问:“我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问題。”
“你对他的事一无所知吗?”葛涛问。
王鹏叹道:“我们兄弟俩这些年,很多事情上都有分歧,所以交流越來越少,他到底在做些什么,我确实不清楚。”
葛涛递了一支烟给王鹏后说:“可是,他在外面办事,沒有少用你的名头啊!”
王鹏眉头轻拢,沒有作声,这样的事估计很多为官人家或多或少都有,要说他一点无所觉也不尽然,可有的时候,沒有触及底线,王鹏自然也就选择睁一眼闭一眼了。
果然,葛涛接着又说:“好在,他也算有分寸,借你名义办的那些事,基本还都做得上路,沒有触及红线。”
王鹏依然低头吸着烟,只等着葛涛道明他真正的來意。
双方沉默了二十分钟左右,葛涛才长叹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轻轻推到王鹏面前。
王鹏抬头看着葛涛,用目光询问他。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