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桦來找王鹏汇报的时候,是带着章闻宇一起來的,他听到章闻宇给他出的一堆主意,就头大如斗,干脆把他带了來直接向王鹏汇报,也省得到时被王鹏问住下不來台。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王鹏听完他们的汇报就说:“这个事情既然是房管科牵的头,那耿局就挂个组长,具体让房管科去操作,我只一个要求,半个月提交结果给我,不许报喜不报忧或瞒报,否则我拿你们俩是问。”
耿桦是吃过苦头了,拆违的事沒把他头上的乌纱撸了,已经算是万幸,他心里明知这次少不得又要得罪人,但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耿、章二人前脚出门,有日子沒见的姜朝平后脚就进了王鹏的办公室,他是來请王鹏帮忙的。
“有话直说,跟我你不用客气。”王鹏把姜朝平让到沙发上坐,与他,王鹏确实更容易忘记自己的身份,感觉始终还是俩人一起在曲柳战斗似的。
“是这样,冯海波的江下搞的那个竹制品加工好是好,但销路一直局限于本地区,大部分都是乡村小店在销售,市里的商店虽然同意寄卖,但总说沒什么人买,销路不好。”姜朝平犯愁地说:“他跟我商量來商量去,我们都沒有好办法,小莫那边事情又多,帮不上太多忙,就放在销售点里寄卖客源也是有限的。”
王鹏想了想说:“这事其实办法不是沒有,既然你來找我了,我就给你搞搞大,让梧桐其他几个竹乡也一起沾沾光。”
“真的。”姜朝平激动得一下拉住王鹏的手:“就知道你有办法。”
王鹏嘿嘿一笑说:“我啊!正好又可以假公济私一回,借你们这事去京城看看扶桑。”
“说起來,扶桑去了也快两年了,帮曲柳打开了不小的局面,你有沒有想过设法把她调回來。”姜朝平问。
王鹏身子靠到沙发上,叹了口气说:“去了再回來哪有那么容易。”
后面的话他沒有说,事实上,重新回县里工作后,王鹏对自己的仕途已经有了新想法。
刚参加工作时,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满腔热情与血气做事,从來不考虑个人前途,更不会去想个人前途对自己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会有什么影响。
几年下來,所经历的一切,让王鹏的想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一次次地体会到什么叫人微言轻,什么叫被迫无奈,在一次次的权衡取舍过后,他终于意识到,权力是把双刃剑,它会让一些人沉迷其中忘了本真,它也可以用來为更多的老百姓争取权益。
尤其是回县里以后,连着做了两件大事,王鹏更是看到了权力背后所散发出來的力量,一种在基层体会不到的力量,他相信,越往上,这种力量会越强大。
由此,他开始有意识地为自己的仕途设定目标,他需要朝着目标前进,那么梧桐将只会是他前进路上的一个驿站,莫扶桑是不是调回來,对他來说是沒有区别的。
连着在县里搞了两场大动作,王鹏也确实觉得应该稍微缓缓节奏了,这个时候为曲柳的竹制品打开销路,从而引导梧桐其他竹乡也走上这条发家致富路,形成一个产业链带动全县经济发展,顺势成了王鹏上任后将点燃的第三把火。
王鹏与姜朝平商量了一下,让他尽快安排冯海波和自己一起进京,竹制品因为体积庞大不能随身携带,就通过运输公司托运一个货箱进京,但必须赶在他们前面先上路,这样他们到京城的时候才能及时拿到东西。
姜朝平立刻回去做了安排,王鹏也向年柏杨专门汇报了这个事情。
年柏杨虽然觉得常务副县长亲自帮乡镇去推销产品,听上去夸张了点,但如果真的能如王鹏所说,引导其他竹乡跟进,进而带动梧桐特色经济,倒也不失为一个佳话。
于是,一周后,王鹏与冯海波一同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
第三次进京,王鹏忽然发现自己的行程其实很紧,太多的人要拜访,太多的超市要去,时间似乎又太少太少,也不知道有多少时间能被挤出來属于他和莫扶桑两个人。
临去前,王鹏让东子给他奶奶打了电话,询问怎样可以把当初答应的家人照片交给她,周香云高兴地与王鹏约了见面的时间,,到京的第三天上午。
但是,王鹏他们到京城的当晚,贾伯涛就亲自开车來宁园接王鹏,说是李震川知道他來了,想见见他。
王鹏來不及换衣洗脸,就上了贾伯涛的车子,前往拜访李震川夫妇。
再见到李震川,王鹏发现他又恢复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精神矍烁的样子,随口提起,李震川赞他心细的同时,感叹年纪大了,事顺睡眠也就好,反倒不似壮年的时候喜怒不形于色,可见人的精神状态也会泄露心事。
这次见面相当随意,周香云也一直陪在边上,不时询问一些曲柳的情况,王鹏家人的情况,当说到李慧现在在读大专时,周香云连说了两声“你妈妈真是不容易、真是不容易。”随即就提出等秋天的时候,要去曲柳看看,希望王鹏能帮忙安排。
王鹏连忙答应了。
又聊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