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炳对王鹏突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心里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还得配合工作,至于配合到什么程度,在他自己看來,只要梧桐的钱袋子捏在自己手里,王鹏也不能跟自己太作计较。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而且,对于王鹏在他去天水学习期间,通过庞飞龙调用局里的人手去搞审计大清查,张佑炳的心里又是多了一道刺,只不过后來王鹏要求财政局指派人员担任企业的主办会计,才让他心里平衡了些。
本來嘛,有权力的地方,就有利益。
既然,这些企业的主办会计都捏在自己手里,那么不就等于自己掌握了这些企业的经济命脉。
何愁这些企业的新负责人们最后不乖乖找上门來。
但这不代表张佑炳会乖乖地向王鹏俯首称臣。
在天水结束分税制培训后,张佑炳去其他县市交流学习的时候,发现不少地方的财政局大楼都是相当气魄,甚至不少都超过了当地政府大楼的规模,他立刻便有了申请选址建新楼的想法。
财政局要建新办公楼,就成了王鹏的新问題。
梧桐财政紧张是不争的事实,去年最后一季度的财政猛增,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各乡镇都在抓经济,但另一部分原因也的确有因为分税制定基数而抬高财政收入产生的水分。
作为梧桐县主管钱财的财政局长,明知县里经济困难,却要兴建办公楼,王鹏根本不可能答应。
财政局的报告被王鹏直接退了回去,张佑炳拎着报告又冲进了王鹏的办公室。
“啪”的一声,张佑炳将报告直接砸在王鹏的办公桌上,阴阴地说:“王县,这个楼是一定要建的,不然,我们梧桐财政局在其他同行面前就抬不起头來,如果你担心钱的问題,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自行解决,不让县里为难。”
王鹏放下手里的笔,靠到办公椅上,看着张佑炳问:“张局,我很好奇,你准备怎么个自行解决法。”
“这你就不要管了。”张佑炳很是傲慢地说。
王鹏咬了下嘴唇,眉毛轻挑:“财政局是独立王国,我这个分管财政的副县长都不能管,谁能管。”
张佑炳意识到自己的话口气大了,但因为对王鹏实在不感冒,他也就勉强笑笑说:“不是这个意思,王县你可别曲解。”
王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张佑炳,缓缓地说:“财政局是为全县财政工作负责的部门,必须积极开拓财源,为地方经济服务,你们的任务是找钱而不是花钱,就目前的财政局办公场所來看,并沒有到了非建新楼不可的地步,我劝你还是先把这事放一放。”
“你的意思是,一定不答应喽。”张佑炳的眼里要冒火了。
王鹏摇摇头说:“我沒说一定不答应,只是现阶段不合适,让你先放一放。”
“哼,换汤不换药,还不是不让建,。”张佑炳一把拿起自己刚刚砸在桌上的报告:“我不找你,找年书记。”
王鹏的嘴角露出一丝轻笑,以他对年柏杨的了解,年柏杨也不会答应此事。
果然,年柏杨虽然沒有当面回绝张佑炳,而是召开了常委会,把这事拿到了会上由常委们进行讨论。
讨论结果自然是暂不批准。
这件事情就这么看似被压了下來,张佑炳也沒有再來找年柏杨或是王鹏闹。
久在京城的莫扶桑,这个时候陪着农业部的一位领导到了曲柳,说是來度假的,顺便做下调研。
王鹏与莫扶桑又是大半年沒见,虽然每晚都会通个电话,但莫扶桑在京城的应酬越來越频繁,王鹏工作又忙,往往晚上通话的时候,俩人谁都沒力气说太多的话了。
因而,一接到莫扶桑回來的消息,王鹏立刻赶往曲柳,也算假公济私一回,陪着那位农业部的领导考察了曲柳的农业现状,又吃了饭,闲聊了一阵,便找了个借口带走了莫扶桑。
将莫扶桑调往京城的时候,谁也沒想到王鹏会那么快被提拔到县里,俩人不但从此远隔千里,工作上的接触也少了很多,相思便被积压了下來。
倒是那个霍智贝,因为那次帮忙当了一回司机,与方菊算是搭上了线,时常进京拜访,多了许多接近莫扶桑的机会,最近更是在方菊的帮助下,在京城找了块地准备搞开发,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了京城。
王鹏听说这些,心里就不舒服,但又不好在莫扶桑面前表露出來,显得自己小气,便时常因为听说霍智贝进京而自个儿生闷气。
这次,他也是到了曲柳才发现,不但莫扶桑回來了,这个霍智贝也跟着一起到了曲柳。
把莫扶桑接回梧桐后,俩人坐在梧桐大酒店的咖啡座里,王鹏终于忍不住有了抱怨:“这个霍智贝到底怎么回事,你进京,他也进京,你回來,他也回來。”
莫扶桑本就是很容易脸红的人,听王鹏这么一说,脸立刻就红了:“说什么呢?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王鹏撇了下嘴:“扶桑,我怎么总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啊!”
莫扶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