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飞似乎兴致很高,一副要为王鹏指点迷津的样子,王鹏看上去也是认真求救,一副诚恳求教的态度,而旁边的梅开度与莫扶桑同样态度殷切,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你们想想,虽然这只是曲柳镇工业公司在京城设两个专柜,但曲柳到底是宁城下属的乡镇,这里走出去的人,一言一行都直接会影响宁城的形象,所以绝对是大意不得。”王志飞慢条斯理地做起了分析。
王鹏心里虽然早对这件事从头至尾做过透彻的分析,但对王志飞的话还是一个劲地点头应是。
“本來这事,李老板提出來商量一下就好了,可是……”王志飞摇摇头。
王鹏这回沒有跟着点头,反而低下了头吃起菜來。
饭桌上谈论领导本就是不言传的忌讳,除非是同一阵营极其相熟的才会偶有论及,也都是点到即止,像王志飞这样直接谈论领导对错的,不但少之又少,而且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王鹏诧异的是,李泽既然是东子的堂兄,王志飞又是东子的朋友,至少在观点、立场上应该一致吧,怎么就会对着交浅言深的梅开度和自己说出这番话來。
“其实,潘老大私底下有提起过,想让谁过去挑这个大梁,只是现在李老板已经作了批示,他也不方便发表意见了。”王志飞停了一会儿又说。
这话一说,王鹏立刻抬起头,看着王志飞问:“老哥能不能透露一二啊!这个私下说起过的人选。”
王志飞晃了晃筷子卖起了关子:“哎,我今天已经说得太多了,可见喝酒误事啊!”
王鹏连忙端起杯子敬他:“老哥,你这是骂我呢?沒让你把酒喝到位,來來來,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说罢也不等王志飞反应,就把杯里的酒喝见了底,王志飞呵呵笑道:“你这可是逼我犯错误啊!”
“哪那么严重。”梅开度夹了一块羊肉放到王志飞的碗里:“反正都是私下说说的话,出了这门,大家都当沒听过了。”
“也对,听过算过。”王志飞咬了一口羊肉:“嗯,这个烧得好吃。”他连咬了两口细嚼慢咽地吃了,才咂咂嘴说:“这个人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志飞说话间,筷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后指向了莫扶桑,王鹏与莫扶桑当即都愣住了。
王鹏摇摇头道:“老哥,这玩笑开大了啊!怎么会是小莫呢?潘老大对小莫应该知道得不多吧。”
“太小看领导了吧。”王志飞横了王鹏一眼:“宁城大大小小的事,现在还能瞒过潘老大去,像小莫这样的招商人才,放在曲柳都委屈了,就该当放到摆到京城这样的大地方去历练,而且,你们看看,小莫的形象多好,一派江南姑娘水灵灵的通透模样,不要太有腔调啊!”
王鹏与莫扶桑对视一眼后,又瞄了一脸平静的梅开度一眼,确定今天这场饭局是鸿门宴了,他们就是故意要把莫扶桑拉來,当着他们俩的面,说潘广年那个所谓私底下的意见。
只是,王鹏虽然能大概猜到潘广年这个想法的用意,却不太明白王志飞与梅开度在这中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王鹏干脆看着梅开度问:“不知道董书记又是什么态度。”
梅开度干咳了两声道:“这我倒是真不知道。”他扫了王鹏和莫扶桑一眼接着说:“不过,依我看,潘老大既然有这想法,你安排小莫过去肯定是件好事啊!对小莫的前途也大有帮助嘛。”
王鹏低声道:“这个事情不太符合规定啊!扶桑才调到开发区,编制又在县里,我们镇里怎么安排她的工作。”
“这个容易,李老板已经把权力下放给你们,你们只要打报告到县里要人,多半是会放人的。”梅开度说。
“这个事不但涉及到扶桑个人,也涉及到曲柳镇,李老板虽然政了权力,我也不能一个人作主。”王鹏说着看了莫扶桑一眼。
王志飞终于放下筷子,正色对王鹏道:“怎么说老弟也是李总的兄弟,我们虽谈不上特别熟稔,但我王志飞绝对不做害兄弟的事。”
王鹏见他突然这般严肃,忙道:“老哥,我沒别的意思,这事……”
莫扶桑突然打断了王鹏:“你们聊着,我去下洗手间。”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梅开度也站起來说上洗手间,跟在莫扶桑后面走了出去。
包间里只剩下王鹏与王志飞二人,王志飞立刻对王鹏说:“老弟,你和小莫的事,在机关都传遍了,要不是李总托我想想办法,我也不会给潘老大出这个主意,你可不要想偏了才好啊!”
王鹏这一惊非同小可:“是东子托你的。”
“对啊!不然你以为潘老大会愿意调小莫过去。”王志飞苦笑着摇摇头:“我这也算是假传圣旨了,梅开度不知情,又见平时潘老大就赏识你,只当是潘老大真有此意呢?”
王志飞说着又望了门口一眼道:“看得出來,雷琳这个女儿还是很得母亲真传,我就这么几句话,她就知道要避出去让我们单独聊,老弟啊!你相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