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他扬扬手:“我们县委讨论一下,看是不是以县环保局的名义,给全县排污企业发个通报,让大家以百盛为鉴吸取教训,柏杨县长,你看怎么样。”
年柏杨对这个结果并不十分满意,但尹才已经这么说,他不能不为双方留点面子,便转头问王鹏:“小王,你还有什么想法,不妨趁现在提出來。”
年柏杨沒有发话,王鹏一直得当听众,而此刻年柏杨让他提自己的想法,显然年柏杨对尹才的回答是不满意的,给他话语权,就是让他讨价还价,年柏杨在协商时好多一条退路。
王鹏正了正坐姿,礼貌地说:“尹书记、年县,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想法,不当的地方,还请两位领导批评指正。”
尹才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王鹏,年柏杨则微微颔首示意王鹏说下去。
王鹏这才不急不缓地说:“曲柳与三泽虽分属两省,但同饮秦河水,可谓是唇齿相依的兄弟镇,三泽丝织业发达也是我们喜见的一件事情,毕竟多少也解决了曲柳一部分剩余劳动力。”他直视着尹才话风一转:“但是,这些年三泽丝织业对曲柳造成的损害,已经远远大于它给我们带來的好处,远的不说,就说这两年联合治理以來,仍不断有企业偷排偷放,造成的直接或间接经济损失已达上千万元,这已经成了曲柳经济停滞不前的一个重大原因,也成了两地社会矛盾频繁的动因……”
王鹏正欲把话引到自己想要说的重点上,尹才却突然扬了扬手打断他:“小王镇长,你身为曲柳镇的镇长,曲柳镇经济是否能够提高是你的责任,你不能把它归咎到三泽镇头上,不错,三泽的丝织业污染是件令人头疼的事,但我们一直按照两省的协议在进行环保治理,这两年已经关停并转了一大批企业,不得不说,我们的经济损失也是很大的。”
“呵呵,尹书记不要生气,年轻人看问題有可能是偏颇了点,但三泽丝织业污染毕竟是不争的事实,也的确给秦河下游的曲柳造成了严重影响。”年柏杨适时不轻不重地回驳了尹才,继而又对王鹏道:“尹书记的时间宝贵,你挑重点说,其他前因后果的略过不提也行。”
王鹏暗暗佩服年柏杨处理问題的老到,不但把尹才的话堵了回去,又用明抑暗扬的方式让王鹏重新获得开口的机会。
“两位领导批评的是。”王鹏即刻点头:“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实在是老百姓怨气很盛,我们政府部门的压力实在太大,顶得了一时,顶不了一世啊!如果,秦河县能牵个头,让三泽的排污企业加快经济赔偿速度,我想,双方的矛盾也会缓解一些。”
尹才轻哼了一声说:“你们难,我们也难啊!你倒是问问老史,企业有谁是听他的,现在讲法治,不讲人治,我们政府部门除了说服教育,是沒有权利逼着这些老板把口袋里的钱摸出來的。”
年柏杨呵呵一笑道:“尹书记说的倒也是实情,但是适当关注、监督总还是可行的,尤其是督促司法机构配合加大执行力量方面,还请多多支持啊!”
尹才皮笑肉不笑地应道:“柏杨县长尽管放心,我们能做配合的地方,一定大力配合。”他又回过头问史运生:“这次的事,你们有沒有布置下去。”
史运生当即道:“今天一早就开紧急会议布置了,刚刚在张县办公室,接到镇环保执法组的电话,已经查封了百盛印染公司,在详细调查后会将进一步的处理结果通报给曲柳镇,只是老板跑了……”史运生有点为难地看了王鹏一眼:“这个赔偿,我们镇里真的无能为力啊!”
年柏杨眼见事情谈到这一步,不会再有多大的进展,便有意结束这次协商:“通过这次的事,说明还有不少企业存在侥幸心理,我的建议啊!咱们两个县还是要加大合作力度,多多开展联合行动,防患于未然才能堵住源头减少纠纷。”
尹才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我们回头都分别商量下,看看是不是借这次的事,开展一次大清查活动,狠狠地刹刹这股偷排的风气。”
两县的领导都表了态,剩下的事就是由两地的县府办去具体衔接,组织相关部门落实工作了。
年柏杨在回程的路上长叹了一声道:“这件事,任重道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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