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与姜朝平一冲进县中心医院,就在收费处迎面碰上了匡民。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谁受伤了。”王鹏与姜朝平同时抓住匡民问。
“是李总。”匡民一边回答一边将划价单递进收费窗口。
王鹏与姜朝平都是大感意外,他俩一路上都将心思放在俩个女记者身上,根本沒想到受伤的是东子,尤其是王鹏,东子在他心里是一个身手不凡的人,他从沒想过有一天东子会受伤。
这让王鹏因为纪芳菲、冯天笑无恙而稍微放下的心又不安起來,毕竟东子的身份是特殊的,他如果受了重伤,曲柳镇也好、梧桐县也罢,甚至是宁城市,都很难向李家交代。
“李总伤得重不重。”王鹏开口问匡民。
匡民刚付完费,转过身來陪着王鹏他们一边往手术室去,一边回答:“腿骨骨折,估计要休息好一阵子了。”
王鹏吸了一口气,接着又长长地吐出來,对他來说,这个消息,应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沒有伤着其他地方吧。”他又补问了一句。
“沒有。”匡民说:“本來以他的身手是不会受伤的,主要是纪记者不听他的劝,非要再拍几张照片,结果被发现了,翻墙的时候估计是她心里面发慌从围墙上摔下來,李总为了接住她才会把自己的腿摔断的。”
王鹏想到东子在电话里对自己吼的那句话,看样子是对纪芳菲的“不听话”深感恼火所致,不由得笑起來:“这家伙还能在电话里骂我,看样子是伤得不重。”
姜朝平听说纪芳菲和冯天笑、李慕风都安然无恙后,心里的一块大石才放了下來,而李东毕竟是个商人,他并沒有把这个人看得太重,而且他本來就觉得王鹏对李东的信任难免让人奇怪。
尤其是王鹏在听说东子受伤后,一连串又忧又喜的反应,让姜朝平更加多了一份好奇,很想知道这俩人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
三人一起到了手术室门口,王鹏就看到纪芳菲、冯天笑和李慕风都在,连忙走到李慕风跟前与他先握了握手,并且恳切地说:“李大哥,再次蒙你帮忙,让我感激不尽呐。”
李慕风身材瘦削,面色苍白无血,带一副黑框眼镜,很有点落寞文人的味道,如果不是与其熟悉,一般人都不会想到他是南方新闻界四大才子之一,擅长挖掘黑幕,是不法之徒恨之入骨的新闻界人士。
“时间真快啊!短短两年,我们再见面,已经该称呼你王镇了。”李慕风笑着与王鹏热情握手。
“哪里,在大哥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字辈。”王鹏自谦道。
李慕风笑笑说:“不必谦虚,我也算见识不少,眼下为官的人,像王镇这样正直的人虽不能说沒有,但也不会太多。”
王鹏内心觉得李慕风这话有失偏颇,但终究是交浅言深的关系,不便在众人面前驳他这番略带吹捧的话,当下笑了笑说:“大哥这么说,我可是要打地洞钻下去了。”
接着就立即转身向着纪芳菲和冯天笑问:“两位美女记者沒有吓着吧。”
“呵呵,她们俩可比我们三个男人都胆大。”李慕风笑道。
冯天笑的表情一看就是惊魂未定,虽然和纪芳菲一样咧嘴朝王鹏笑了笑,但她的手始终压在自己的胸口,一副缓不过神的腔调。
纪芳菲在向王鹏笑笑后,看了看手术室,脸上多了一份歉意:“我以后得收敛自己的莽撞脾气了,大胆有时是必须的,可是因此拖累了别人,那就是大大不妥了。”
王鹏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起來:“纪大记者会说出这番话來真是不容易,看來李总今天伤得还是值得的。”
姜朝平等人也跟着笑了一会儿,姜朝平才靠近纪芳菲问:“芳菲姐,你真是沒受伤。”
纪芳菲立刻转了几个圈问他:“你看我像是受伤的样子吗?”她脸色黯淡下來,轻轻地说:“我还真希望现在躺手术室里的人是我,那样也不用在心里自责了。”
“又不是你故意让李总受伤的,那是意外。”姜朝平安慰她。
正说话间,手术室的门开了,打完石膏的东子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了出來,王鹏一个箭步上前,从护士手里接过车子,并低头笑言:“精神很好嘛,我还以为你伤得很惨呢?”
“你巴不得我摔死。”东子笑着反问。
“少tm胡说八道,你要是摔死了,我还不得拿命赔你。”王鹏回他。
俩人一路说着往住院部去,其他人在后面尾随着。
直到把东子弄到病床上,护士又來一阵忙碌检查后,众人才在病房里坐下來,说起纪芳菲他们的暗访。
纪芳菲、冯天笑和李慕风分别说完后,王鹏马上说:“你们拍的这些照片能不能马上找地方印出來。”
“行啊!报社有暗房,我可以马上回去冲印出來。”纪芳菲道:“但是你这么急要來干吗?”
王鹏想了想说:“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瞒大家,这件事我暂时不希望你们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