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听江秀说这样的话,心里反倒坦然了许多,他看着她道:“就算如你所说,那也是我欠你的,我甘愿承受。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江秀张大眼睛瞪着他好半天,才说:“你觉得和我分开后,雷琳会同意自己的女儿跟你在一起,别做梦了。”
王鹏抬起下巴,一字一顿地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是请你不要伤及其他无辜的人。”
“无辜。”江秀冷笑道:“莫扶桑一点都不无辜。”她弯腰拿起自己的包走到门口,又转过身來说:“我说过,分不分手决定权在我,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王鹏却看着门口出了好大一会儿神,才重新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本子,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请何小宝來自己办公室一趟。
“有事。”何小宝进门直接在王鹏办公桌对面坐下來,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王鹏在便笺纸上写下“张木根”三个字推到她跟前问:“这个人是谁。”
何小宝看了一愣:“这好像是张银娣的阿爸,听说去外地出生意了,几年都沒回來过,怎么啦!”
王鹏敲了敲桌子道:“洪向南在的时候,张木根和乡里一起合资搞过一个丝织厂,你知道吗?”
何小宝点点头道:“听说过这么个事,不过后來厂子倒闭了,张木根才外出做生意的。”
“知道为什么倒闭的。”王鹏跟着问。
“经营不善呗,还能是什么。”何小宝不以为然地说。
王鹏嘿嘿一笑道:“经营不善,一个厂子开办才半年,连年终都沒到,却以经营不善为由倒闭关门了,说出來你信,我也不信。”
何小宝一愣,忙说:“我当时虽然在乡里工作,但只不过张银娣手下一个计生工作人员,他们上面这些事也不会让我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人家怎么说,我当然怎么信喽。”
王鹏点头说:“这倒是,可是,乡里当时投入了十五万,一直挂在账上收不回來,你是纪委书记,你说吧,该怎么办。”
“这个……”何小宝一下犹豫了,王鹏竟然翻出陈年旧账來让她表态,她觉得王鹏真的是太想表现了吧。
“王镇,这都是过去的老账了,人都找不到,连洪向南都早调走了,我就算想查也沒法查啊!”何小宝说。
“是吗?”王鹏似笑非笑地反问:“行,这事我不为难你,我会向邱书记汇报,由他來作决定,不过,这个你看看。”
王鹏拿过一本账本,将里而的折页打开,推到何小宝面前,用长长的食指点了点说:“你们几个班子成员的预借款都两年多了,是不是该清一清,这点事,你应该能办了吧。”
何小宝愕然地看着账上的暂借款,脸一阵的发烧。
“本來,我也不会这个时候催你们清账,但是这几天下來,我发现镇里实在是太穷了,要钱沒钱的,那么多项目上马,虽说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往往聚沙成塔啊!”王鹏又道:“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我把这事在年前办了,好好做做其他同志的工作,包括调走的同志。”
何小宝心里那叫郁闷啊!虽然心有不甘,但这个事被王鹏抓着理,她还真不能反驳,只好当个锯嘴葫芦坐在那里只点头不吭气。
王鹏却并沒有就此罢休,将另一本账本推到何小宝跟前:“另外,就是副科以上干部集资借款的事,大家最初的出发点不错,是为了支持镇里的工作,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有点偏离了方向,21000元一套的房子,成本都不到,传出去,对你这个纪委书记可是影响相当的不好啊!”
何小宝的两道秀眉全部拧到了一块,她“啪”地一声合上两本账本,看着王鹏道:“你这是准备跟我们一帮人秋后算账,这些事情,下面很多乡镇都在搞,又不是只有我们曲柳这样,你犯得着这么认真吗?得罪了所有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鹏笑道:“我还真不怕得罪人,因为就算要得罪,也得由你去得罪,你是纪委书记。”
何小宝冷冷地说:“你想都别想,我根本不会这么去做。”
“你不去做也可以,只要你能想法把镇里欠邢胜利的钱还上,这事可以暂时搁一搁再说。”王鹏道。
何小宝叫起來:“你开玩笑吧,我哪里去搞四十四万來还邢胜利,再说了,这又不是我一个人在住房子。”
王鹏点点头,又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到何小宝面前:“这是我下乡回來第一天,在门缝里看到的,你可以看看里面的内容。”
何小宝狐疑地看了看王鹏,将信封里的纸取了出來展开,她的一对美目盯着纸上的内容,越看越心惊,最后一下将信纸扭成一团,咬牙切齿地说:“这是诬蔑。”
王鹏不动声色地说:“这封信有两封,除了我,朝平手里也有一封。”他无视何小宝越來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你现在还觉得这四十四万难处理吗?”
何小宝颓丧地摇了摇头。
“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