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已经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冷然,而是笑着对何小宝说:“我对谁分工做什么真是沒什么意见,一切以邱书记的意思为准,只不过,你如果接了这工作,我就希望你多花点心思在上头,多帮我一把,而不是像刚刚那样让我自己去理清一团乱麻,那么多人扯出來的线头,靠我一个人是理不了的,所以还是需要各人都担起自己的工作來,我想,作为镇党委副书记、镇长,我对每一位分管具体工作的领导干部,在年终的时候作一些考核意见的权利还是有的。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何小宝心里虽然对王鹏的话感到懊恼,却也无可奈何,王鹏与一心想往上爬的人不同,会忌讳何小宝家里有一个县组织部部长的老公,关啸天对于王鹏沒有任何威慑力,何小宝认为主要还是王鹏对她太了解,一定提前捏住了她的什么把柄,才会这样直接了当地敲打自己。
其实,王鹏对何小宝说这番话的时候,试探是多过敲打的,但他敢于这样做,也确实是出于对何小宝的了解。
在莫扶桑查完账以前,王鹏是不会对任何人的情况有个真正把握的,选择这个时候对何小宝说这些话,主要是他注意到徐茂发在回答自己问題的时候,目光曾不止一次地看过何小宝,虽然何小宝正襟危坐沒有任何表情,但他能肯定,在过去这两年里,何小宝在镇里是有说一不可的权利的,如果账本最后有任何问題,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而她刚刚听到自己说到钱的问題,竟急得跳起來,也足见是踩到了她的痛处,此时不拿捏她一下,岂不是错过了机会。
俩人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袁洪建走进來问:“王镇,开会的人都到了,你看在哪里开。”
王鹏指了指自己办公室的沙发说:“就这里吧,距离近点,说话少点拘束。”
何小宝马上说:“那我回办公室了。”
王鹏笑着点点头,然后又对袁洪建说:“让小余來帮忙做下记录,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袁洪建心里吃惊,脸上沒有表露出來,答应着就去了。
一会儿工夫,蔡光良打头,姜朝平和高建伟,还有镇中学和镇小的两位校长一起走了进來。
王鹏热情地迎上去与两位校长握手,还要亲自给他们俩倒茶,刚进门的余晓丰见状忙抢了过去,并把自己手里的一张纸交到了王鹏手上。
姜朝平现在也分管了教育,之前已经和这两位校长有过接触,所以一进门就为王鹏作了介绍,镇中学的校长叫濮张辉,镇小的校长叫刘云峰。
王鹏请大家在会客区落座,余晓丰拖了一把椅子坐在王鹏的沙发边上,摊开了本子准备作记录。
蔡光良瞄了余晓丰一眼,然后撒了一圈烟。
王鹏笑着说:“叫三位镇长和两位校长过來,不为别的,就是对于欠发教师、工作人员工资的事,想听听大家都有什么高见。”
袁洪建通知开会的时候,已经向蔡光良等每个人都说过开会的内容,现在听王鹏动问,蔡光良第一个就说:“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能解决早就解决了,所以,王镇要是有高招就直说,我们照做就是。”
他这句话等于是把每个人的嘴都堵死了,王鹏也不理会他,把脸转向濮、刘二人:“两位校长,我想听听你们发不出工资的真实原因。”
这二人当着蔡光良的面,都不敢说话,吱吱吾吾半天,还是刘云峰说了句:“王镇,财政紧张,我们也知道镇里难。”
王鹏手里捏着蔡光良刚刚发的烟,站起來在办公室里踱着圈子说:“是啊!财政紧张,财政紧张。”他回身看了看蔡光良:“这样吧,蔡镇既然表态按我说的做,那么我就自作主张一下,让工业公司先帮助解决一下两个学校教师的工资问題,至于镇里其他干部和临聘人员的工资,就由蔡镇想办法解决一下,你看可以吗?蔡镇。”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这才坐下來,说的话也沒几句,蔡光良踢了一个皮球,王鹏一下把皮球送还不说,还直接把这事顺着蔡光良的话头压给了蔡光良,三两下就定了这事,未免动作也太快了点。
大家面面相觑地看着蔡光良,以为他会跳起來,可是他却也一脸疑惑地看着王鹏。
王鹏将香烟放在自己的鼻孔下面來回地嗅着,人走到蔡光良后面站定:“我相信蔡镇负责工业这段时间,对曲柳工业公司的情况是了如指掌,沒有人比你更懂得这一块的经营工作。”他说着重新走到沙发边坐下,面对着蔡光良说:“所以,我相信蔡镇一定能帮我分忧,将这件事关士气的大事给解决了。”
蔡光良掂着王鹏话里的份量,想到邱强要下自己的权,何小宝这个女人也过河拆桥要捞过界,王鹏却在这个时候说沒有人比他更懂工业公司的经营,这应该算得上是意有所指了。
蔡光良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看着王鹏道:“行,这事我來想办法,就当我支持你工作了。”
王鹏点点头,面向濮、刘二人道:“二位校长,趁今天我们都在,你们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