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一下从床上跳下來,然后去拿热水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下去:“这些,你现在不必知道,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王鹏沒想到等了半天,东子竟然还是不打算告诉自己,心里好奇之余,也立刻明白一件事,江秀的母亲恐怕身份真的特殊,而东子之所以要跟自己说这些,除了要证明婚姻对仕途的帮助,似乎还有许多其他的意思藏在背后,王鹏猜不透,也懒得去猜。
“你的意思是让我学一下江秀的父亲,有助于我今后飞黄腾达。”王鹏嬉笑着看东子在自己的抽屉里翻來翻去:“找什么。”
“啊!”东子回过头來:“给我找两块干净毛巾啊!我今天在你这儿睡了。”
王鹏去找了毛巾來递给他:“我这儿可不比你那儿,俩大男人挤一个床,明天起來多半腰骨痛。”
东子不以为意地说:“总比我俩睡碉堡那会儿的床大吧。”他手里一边掂着毛巾,一边收起一惯的吊儿郎当,正色对王鹏道:“按说,你讨谁当老婆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有一旁祝福的份,但是,小鹏,这些年我是真把你当兄弟,你不会明白那几年,你在我生活中的重要意义。”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王鹏从未看到过的伤感:“所以,我希望你在是否和江秀结婚这件事上,能够慎重一些。”
东子的表现是王鹏认识他以來从沒有过的,如果东子从政治角度來阻止王鹏和江秀在一起,王鹏倒也能理解,毕竟王鹏的目光现在只停留在梧桐,对宁城的政治格局也局限于推测,但偏偏东子是从兄弟的角度來提醒他,这就让他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这似乎是在暗示他,与江秀在一起绝对不是一件光明的事情。
王鹏虽然沒有下决心与江秀在一起,可是东子这种欲言又止的态度,反倒让他觉得有点小題大作的味道,再怎么说,这是他和江秀的感情问題,不能与仕途完全捆绑在一起,而且,江秀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为了他能处处容忍,足见其修养与学识不是一般女子能比肩的。
东子这晚的一番劝说,非但沒有阻止到王鹏,反而让一直犹豫不决的王鹏下了决心,,年前正式去江家拜会江秀的父母。
因为临近农历新春,江一山的工作日程排得相当满,连晚上也常常是不着家,江秀在得知王鹏同意去她家后,征得江一山的同意,定了一个日子,希望王鹏与柴荣一道登门。
由于不是周日,王鹏只好提前向年柏杨请假,以免到时候有工作撞上走不开,沒想到年柏杨连理由都沒有问就准了,然后让王鹏把他桌上一份他刚刚签过字的,梧桐开发区产业分布规划送去县委办。
整个县委办,此刻只有翁丽华一个人。
王鹏问了才知道,梅开度和许家晖都在董展风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他只好坐在老孙头的座位上等梅开度回來。
自从上次翁丽华在二号楼的底楼大厅帮王鹏辟谣,王鹏对这个冷美人观察就比以前多了许多。
王鹏还在县委办时,老孙头曾说起过翁丽华,但了解不多相对评价也简单,而且王鹏发现老孙头有个特点,相当重男轻女,在他的观点里,女人在政府机关就是当花瓶的,作不得数,也不用把她们当回事。
王鹏注意翁丽华后,却惊讶地发现,翁丽华是彭开喜任县建设局局长时的司机,跟随彭开喜多年。
董展风到任后不久,彭开喜将翁丽华调到县委办,原意是想安排给董展风当司机的,但董展风以不用女秘书、女司机为由拒绝了。
翁丽华在县委办开机动小车一开就是近五年,直到年柏杨來梧桐,才被安排为年柏杨开车。
最有意思的是,年柏杨曾流露出希望王鹏会开车的意思,但后來再也沒有提起过,而彭俊过去在县委办与翁丽华虽然不太交流,但也从來不会对翁丽华恶言相向,可王鹏近來去发现,彭俊对翁丽华的态度越來越恶劣,连老孙头都说翁丽华不知怎么得罪彭俊了,彭俊人前人后总是在奚落翁丽华。
王鹏坐在那里只顾打量翁丽华,翁丽华却是一言不发只顾看自己的报纸,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王鹏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梅开度走了进來,看见王鹏正坐着,忙说:“你还真是在这儿,年县长让你拿來的文件呢?”
王鹏忙起身将文件给了梅开度,并让他在县府办的收发登记本上签了字,这才笑着说:“梅主任,我完成任务先走了。”
梅开度拍了拍他的肩说:“沒事常过來坐坐,不要把娘家忘了。”
王鹏嘿嘿笑了笑,让梅开度走在自己的前面,刚跟在梅开度后面要跨出县委办,彭俊冲了进來,俩人撞了个满怀。
“王鹏,你作死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彭俊吼道。
自从彭开喜化险为夷,彭俊在县委大院里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他觉得在梧桐,甚至在宁城,就沒有彭开喜过不去的河,任谁也别想撼动这棵大树,梧桐是彭家的梧桐。
王鹏对着彭俊轻轻一笑,只当沒听见他的恶言相向:“什么事让你这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