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早说过自己不是柳下惠,意外得见江秀内里的一片春色,在拉住她的同时,免不了还是多瞅了两眼,想不到,外表文静的江秀,汹涌波涛之上竟是黑色蕾丝,黑白对衬之下更觉春光无限。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江秀被王鹏一拉已站直了身体,急急地将拉链拉上,娇嗔道:“非礼勿视懂不懂?!”
俩人的身体连番近距离接触,江秀此刻又露出小儿女的娇态,王鹏也不知怎么就生出逗逗她的心思来,“你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你!”江秀跺了一下脚,才发现自己两摔之下,脚上竟是一只鞋都没了,更加恨不得直接从板缝里钻进去算了。
王鹏笑着帮她把另一只鞋也拔出来,然后提着一双鞋交到她手里,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抱起放到自行车后座上,“还是我载你吧,高跟鞋美是美,但实在不适合乡间道路。”
王鹏刚刚骑上车,就听得江丽在廊桥的一头喊:“姐,王鹏,你们歇够了没有啊?走啦!”
王鹏没有应江丽的话,而是对身后的江秀道:“坐好了!”随即猛踩一脚,车子急速地滑了出去。
江秀是傍晚的时候江海涛开车来把她接走的,走前问王鹏要了呼机号码。
周一才上班,办公室里就在传即将空降来梧桐的新县长,消息源头是许梅芳。
“这下有趣了噢,一个书记,一个县长,都是空降师,再加上彭副县长这个地头蛇,梧桐想不热闹都难。”许梅芳压低了声音对围着她的人说。
有人看见王鹏进来,忙招呼他:“王主任,你有没有听说,新县长就要来梧桐了。”说着又回头问许梅芳,“阿芳,你说这董书记和新县长,谁的后台更硬点?”
“那当然是董书记了!”许梅芳肯定地说,“董书记的后台可是京里的,一般人没法比。这新县长听说原来是天水一个区的什么局长,这次下来算是升了一级,就算他在省里有靠山,那也比不了京城的来头大吧?”
艾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冷不热地说:“我看你们啊,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县里一、二把手怎么样,和我们这些人有半分钱关系吗?”
“话不能这么说。”许梅芳直起身子驳她,“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三把火要烧得好便罢了,要是烧得不巧,下面难免会有些伤筋动骨的事情,这可是我舅舅说的!”
艾晴冷哼一声道:“再伤筋动骨,也和我们这些无职无权的没关系,你们有这闲心,还是关心一下我们王主任能不能当上副乡长更靠谱些,好歹这还会关系到我们的福利!”
“这倒是啊!”立即有人附和,冲着王鹏道,“王主任,你就没有打听打听?”
王鹏笑了一下道:“怎么说着说着转到我头上来了?”
许梅芳立刻趴到王鹏桌上,双眼盯着他道:“我可听说,前天陈书记被县委董书记叫去了,是说你的事吧?”
王鹏抬起手腕指了指手表,对许梅芳道:“这都几点了?你要是再不关心关心自己的工作,回头就没人关心你的福利了!”
众人一阵哄笑,随即都散了。
王鹏前一晚打过电话给东子,聊起年柏杨,东子的评价是——果敢、冷静、心思缜密。这样的评价在王鹏听来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找不到可以着手的地方。但是,东子又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梧桐的突破在于年柏杨,年柏杨的突破在于梧桐。
东子作为红三代,身不在官场,但上自中央下至地方的情况,心里有一本很清楚的账。王鹏虽不明白东子为什么会一直留在宁城这样一个小地方,但有一点,认识东子这么多年,他嘴里说的基本没有废话。那么“梧桐的突破在于年柏杨”就说明上面有意要借年柏杨来打开梧桐目前不死不活的局面,面“年柏杨的突破在于梧桐”就更有意思了,成王败寇,如果年柏杨在梧桐没有开创一番局面,似乎他个人的前途也会止步于此。仅就这一点来说,许梅芳先前说年柏杨背景不深厚似乎有点道理,如果年柏杨与董展风一般有来自京城的背景,那么就算他不能在梧桐有所突破,最多换一个地方任职也就罢了,何来前途止步?
王鹏正陷在自己的思维里面,柴荣带着党政办的李凡一起来发测评表,让大家填完后交回党政办,测评的对象是王鹏和田菊花。
这下子办公室里又炸开了,吴培观的名字被拿掉了,也就是说,未来的代理副乡长不是王鹏就是田菊花。
幸亏吴培观一早就被陈东江叫了一起去看工业公司新大楼的装修,否则,王鹏真的觉得很尴尬,虽然没有排挤吴培观的意思,但外人眼里怎么看都是他挤掉了吴培观。
王鹏交了测评表回来,正好桌上的电话在响,接了起来,竟是江秀打来的,告诉他已经和同学说过了,四天内就来曲柳作评估,让王鹏到时候给安排一下食宿。王鹏没想到江秀的动作这么快,让他好一阵兴奋,心底又对她多生了一分好感,难免就在电话里多聊了两句,听上去江秀也聊得很开心。
柴荣本来收齐测评表作完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