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他才肯离开似的。
“慕白……对不起。”宁可馨转身，背对着何慕白，声音幽幽的，“我的答案，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何慕白似乎在抗拒着什么，看着宁可馨，“可馨，你说，我想听你说。”
“我……”宁可馨看着他，摇了摇头，“慕白，既然都知道事实了，你为何要逃避呢？”
何慕白的身体猛的颓然了下来，他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光清冷的宁可馨，声音中透露着无力，那份沙哑听得宁可馨更是心酸了，“可馨，你真的要离开么？”
“嗯。”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犹豫下去，宁可惜果断的点了点头。她徘徊在两个人之间，最终是双方都受到伤害。倒还不如断开的干脆利落一些，别再留情。
不然以后牵扯太多，她顾及太多，两人的心都容易累了，也都容易受伤。
“那你要去哪里？”何慕白的声音沉了下去，仿佛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宁可馨沉默片刻，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女扮男装，去参军。”
“去当军医么？”何慕白淡淡的问道，声音中带着些笃定的意味。
宁可馨点了点头，不愧是聪明且懂她心的何慕白，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一点。
虽然现在天玥国一直都在招兵，可宁可馨娇弱，真的出征是不可能的，还容易被人一眼看出女儿身。唯有当军医，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这样，见到南宫宇泽的机会也是最大的。
况且，宁可馨的医术并不差。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何慕白声音平淡，神色如常，似乎是和老朋友寒暄一般问宁可馨。
“明日。”宁可馨低头，她知道这样似乎有些太早了，可心中的急切始终抑制不住。
“嗯，我知道了。”何慕白点了点头，“已经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见宁可馨仍然怔怔的站在原地，何慕白又补充了一句，“明早，我自会给你备好马，找人送你去参军。”
“好。”许久，少女方才失神的吐出这句答案，转身离开。
宁可馨一出门，就闭上了眼睛，掩住了眼中所有的情感，“何慕白，你何必如此辛苦的对我？你愈是如此，我便愈是愧疚啊！现在你这样，又叫我怎么忍心离你而去？”
“可是，终究是要分别的啊。”宁可馨摇了摇头，心中的酸涩只有自己知道。她并非喜欢何慕白，只是何慕白表现出如此的大度宽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得她心酸，眼泪几乎便要落出来。
何慕白对她有感情她知道，只是对她感情如此深厚宁可馨却是才发现。爱情，永远都是残忍的。何慕白想要装出这样的宽容大度，是有多难？是得多么为难自己？
转身的刹那，宁可馨分明看到何慕白紧握着的拳微微颤抖着，似乎就要把感情给宣泄出来。
宁可馨走后，何慕白看着自己掌心被指甲所划伤的血迹，心中一痛，呼吸也是随之一滞。
他到底该怎么办？
轻轻地摇了摇头，何慕白叹了口气，既然宁可馨想要离开，那他不会把她禁锢在这小小的何府之中。
一切，都随她的意就好了，不是么？
何慕白苦笑着，心中的声音不断的质疑着，“你真的可以，一切都随她的意么？”
“你不会心痛？你不会气愤？你不会难过？”
何慕白仍是笑着，抚摸着手心的伤痕，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喃喃着，就像是在催眠自己一样，“我当然可以，我当然可以。”
“我可是，何家的少爷啊！”他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因为一份感情而让自己沦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