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于泽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命令道。
“我说,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黑袍人跪在地上,快速的回答道。对于他来说,于泽就是超神一般的人物,他的手下的下场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人是他从小就崇拜的,在这样的心理下,他岂敢不说?
“那是最好,希望你不要逼我罚你。”于泽淡淡的回答道,他可不知道黑袍人的想法,只是对黑袍人这种讨好的神情有些反感。这种一上来就信誓旦旦、坚决的说自己一定知无不答的人,往往是最坏的,可不能轻易相信他们的话。
“我出生在贫民窖,没有父母,也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阿昭。”黑袍人说道,声音中有些悲伤,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继续说吧,阿昭。”于泽的口气松了些,有些时候被审人的情绪波动极大,那是也是要安慰安慰被审人的。这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审讯的顺利。当然嘴上放松了,心里可不能放松。有些时候,一些人的演技会好到表现的比真的还像真的呢。
“就在我十四岁的那年,窖子里的人突然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明明在我晚上休息的时候他们活的好好的,第二天他们却都不见了,只留给我了一滩血迹……”阿昭说着,突然低声抽泣起来。于泽并没有安慰他,确切的说,是还没来得及安慰他,他接下来的话就到了。
“那时我很害怕,我走出了窖子,沿着血迹向东走了好久好久,就看见我们窖子里的人的尸体就叠在一起,放在一个大的土坑里。”阿昭的表情很是狰狞,想来是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坑上并没有盖上土,他们就那么睁着眼看着我,那表情像是在对我说:阿昭啊,你得给我们报仇啊!”阿昭说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我很奇怪,怎么前一天还说要给我抓一只鸟玩的大伯就突然死了,也不明白怎么对我一直很好的奶奶也突然被埋在那里了,更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天还约定要和我一起出去玩的大虎就突然那样了……”他哽咽住了,抽搭了好久才继续说出话来,“我无意识的坐在那个大坑旁边,也不知坐了多久,远处突然来了一队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朝坑里看了两眼,然后就开始和我说话了。起初我没有什么反应。瞬间失去所有亲人的感觉你是不知道的吧。那时对我来说,我的世界全都塌了。”阿昭止住了泪,深呼吸了一下,又说道,“直到他们说他们知道这些人是谁杀的,我才开始振作起来了。当时,我活着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他们报仇。他们说看杀人的手法,像是他们的一个老仇家的手笔。当时我就急着追问他们说是谁干的,然后他们却不说话了。最后还是一个人一脸神神秘秘的对我说,这是组织里的机密,必须加入组织才能知道。然后我就追问我可以加入组织吗,那人看了我好久回答说,我的体质想要加入组织很难。”
“不过……,”阿昭接着说,“领头的那个人说他看我可怜,就勉为其难的把我收下了。从那以后,我就在那个不知名的组织里练了三年武,直到我的身手在那群人里也能排上个好名次。从那以后,我就加入了那个组织,”说到这里,阿昭又停了一下,深呼吸了一下,“那个黑衣组织叫做幽冥教。加入之后我就开始学习教规了。”他想到这里,皱了皱眉,“那里的教规十分严酷。稍有不慎,就是惨绝人寰的惩罚。那种惩罚,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为了给他们报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报仇,我只能在幽冥教里生活。可只有遵守教规,才能在教里生活。”
“不过,他们并没有告诉我杀死窖子里的人的凶手到底是谁,只是说,等他们知道那些人的行踪时,会告诉我的。那是我就可以参加任务,为窖子里的人报仇了。”
“从那以后,我参加了大大小小数十场战争,立了不少战功,开始慢慢晋升了。知道后来,我还晋升到一个高队的首领了。”说着,阿昭还凄惨的笑了一下,解释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等等,”于泽从他的话中抓住了重点,“你们是怎么排等级的?”
“这个啊……”阿昭没怎么想就回答于泽了,“最新入教的是最低级的,叫做低士。往上晋级,就升到了中士。再晋级,就是高士。从低士到高士是属于一个小组的,由从高士再晋级的人管理,叫做小组官。一个小组大概二三十人的样子。然后小组官再晋级就是低元,向上升依次是中元和高元,组成一个中组。高元再升就是中组官,一个中组又五十左右的人。中组官向上升就是低秀、中秀和高秀了。组成了一个大组,大组管由晋级的高秀管理,一个大组大约有七八十的样子。”
……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在上面的控制的人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也不由晋升选的。我听别人说是他就是创建幽冥教的人。”
“嗯,那你们分了这么多的等级,每个等级都是干什么的?”于泽在听完阿昭说了一大通的关于等级的介绍并没有听的头昏脑涨,而是理清了自己的思路,问出了又一个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