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处带着弘浩就走,我瞧着他们兄弟两个手拉手的摸样,心里暖暖的。
好似能看到日后弘浩长到弘明这样大的时候,就可以这样牵着弘瀚出去玩了。
来在王府的书房,我叫总管退下,便自己一个人踏进胤禄的地盘。
我来时他正立在窗下静站,不知在想什么,我来了他也没有发现。
我不想空等,也不想多猜测,含笑问,“自己一个人在书房想什么心思呢?”
胤禄闻声身形一震,回眸见到是我,他才释然含笑,回我说,“没什么,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
他话至此处招呼我坐,我坐在一处,说道,“魏贤在暗处,再说我还带着弘浩,不过他被你家弘明带出去玩了。”
胤禄闻声笑对我说,“他们哥两玩的很好。”
他的话说的很温柔,也很宠溺好似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许是管家吩咐的来上茶。
所以我们才坐下便有丫头来送茶,待丫头退下,我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怎么也没有你的消息。”
胤禄见我来了就问这事,也知道我心里着急,忙的回道,“我查过所有卷宗。可是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个人,兰轩,当初我们查的时候也是这个结果,会不会是你想错了?”
想错了?
我心里狐疑到底吕四娘这个人是真还是假?
可是始终不知该信哪一个,我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存在,只是历史上有很多谣言,我也不知真假,可是心里总是放不下。”
胤禄见我如此说,他仿佛很明白我的心情,只听他闷叹道,“应该的。”
“不过你放心,现在一时查不到也没有关系,我会继续帮你留意的。”
“好。”
“对了,曾静在湖南可好?”
胤禄见我问起曾静。他说道,“他素来喜欢写诗,听闻现在在湖南建了一家诗社,整日的和文人雅客呆在一起,据说性子也柔和了许多,也和妻子很是恩爱。”
曾静是吕留良案发的关键之人,若是吕四娘真的痛恨胤禛,那么她也一定不会放过曾静的。
即便不是为了杀他,也该来找他,投奔他或是想法子说服他!
想到此处我说道。“难道就没有人找过他?”
胤禄许是以为我说的那个人是别人,并未想到是吕四娘,所以他回我说,“当然有过。不过他不会同意和那些人重新在一起沆瀣一气的。”
不会沆瀣一气?
我问,“是因为落霞吗?”
胤禄闻声摇头,回我说,“曾静深知当年吕家一案有多少和自己的冲动有关,所以吃一堑长一智,他不会再这样冲动了。”
闻声我心头有闷闷的不舒服。想起当时为了激曾静,说出了历史所述吕家的遭遇,可是这话竟然被胤禛和胤祥偷听了去,所以才会有之后下旨诛杀吕留良九族的事情发生。
我说道,“吕家之事多少和我有关,当初若不是我用激将法对付曾静,你四哥也不会听了我的话来影射曾静了。”
胤禄见我还在为此事自责,他忙的说道,“虽然是四哥听了你的话才这么做的,可是毕竟当时的事情很是棘手,他也觉得这是万全之策。”
“不然你以为四哥他圈禁曾静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吗?”
不是吗?
难道不是为了囚禁曾静,让他屈服自己吗?还是胤禛他们早就起了杀心?
我不解的看着胤禄,只听胤禄说道,“你也知道四哥的为人,他是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再说当时吕留良一事闹的风风雨雨,曾静又那样难缠,若不强硬狠绝,这件事还不知要托多久,也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
原来胤禛并非一直会对曾静手软,若非后来,他大概会杀了曾静的。
可是?
叫曾静屈服的法子竟然出自我无心之说,我始终过意不去,为了此事胤禛也背负了许多骂名,
想到此处我说道,“可是吕家满门乃至九族,上至子孙下至亲朋好友和弟子都广受株连,最叫人印象深刻的还应该是开棺戳尸枭示之刑,只这一件只怕要被人记一辈子了。”
胤禄闻声大概是想那那段血雨腥风,他轻叹道,“这件事做的是狠戾决绝,很多人都被这件事震撼到,影射的何止是曾静呢?”
“还有许多观望挑事之人,也因此守住了心,再不敢闹事,可见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做皇帝?狠心叫人骂,不狠心会叫人说是无能,难啊!
我颇有感慨道,“人人都道你四哥乾纲独断,刚毅戾深,蜂目豺声是史上秦始皇第二,可是他的不易又有谁知道?”
胤禄闻声理解胤禛,他自道,“天下人总是最酸的话才形容一个从人堆里挣扎出来的人,四哥能落得这个名声想来和当年皇位之争有关。”
“胜者为王,却没有不背负骂名的,或是不讲兄弟情义,或是没人性,又或是猪狗不如,可这些话他又何尝在乎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