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春不敢想像皇家的绝情可以做到如此叫人心寒,可是她有什么法子,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静娴病了两日,弘历没有出现,甚至连嫡福晋她们也没敢来看望自己的主子,只怕这也是四阿哥吩咐过的。
我听着慧春一五一十的说着这些,我心头忽然对弘历很失望,他和胤禛一样,怎么都是死心眼呢?
我蹙眉问跪在地上的慧春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慧春许是刚刚说到伤心处,抬眼时满脸泪水忙的对我说道,“奴婢不敢撒谎。”
我见她脸色也不好看,这么多天了。身子也没有恢复更何况还自小娇惯的静娴呢??
我说道,“你主子看样子是受了委屈,可你为何不跟四阿哥说清楚?”
慧春闻声回道,“奴婢是想说的,可是主子不许奴婢说,主子说,此事说出去对娘娘不好。贝勒爷也未必相信。”
我见她如此。忙的叫巧儿扶她起来,又道,“好了你起来吧。记住今日你没有见过本宫。”
慧春许是那日跪的时间久,到现在起身还有些把持不住身子有些踉跄着,她见我刚刚那样说,抬眉狐疑道。“那娘娘,我们主子?”
我见她衷心的很。自对她道,“你主子的委屈本宫知道了,好丫头你起来吧,本宫一定会给你主子讨回公道。”
慧春闻声扑通跪倒。连连给我磕头道,“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我见她跪在地上如同一个磕头虫。心里对弘历又气又怨,自吩咐魏贤赶着马车往四贝勒府出发。
我亲眼瞧着慧春已经进了四贝勒府。我和巧儿才下了马车,王府的侍卫认得我,自然要去通报,见状我自拦着不许。
我和巧儿以及魏贤三人大步来至大厅,弘历才得到通报知道我来了。
他匆匆忙忙带着家眷来请安,自道,“额娘,你怎么来了?”
我自瞧了他一眼,满面倦容只怕这几日也没睡好,再瞧瞧他的福晋们,嫡福晋,两个侧福晋,一个侍妾......
静娴的脸色不是很好,几日不见明显清瘦许多,婉儿是嫡福晋,但是也不当家不做主,只怕静娴的事情她有心无力。
倒是一旁的侧福晋脸色虽然有些苍白无力,但是一双眼好不叫人看不惯,那高傲好似不把谁放在眼里。
那下巴微抬,即便刚刚失了孩子在旁人面前也不甘示弱,侍妾的年纪小,样貌也恬静喜人。
这四人当中其他人都各怀心思,也就只有她叫人觉得单纯,赏心悦目些!
我瞧着弘历立在我身边,低眉不语,好似正等着我说话,我自也不掩饰来干嘛的。
自道,“本宫本来不想来的,可是瞧着你这王府里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怪不得你额娘回去之后就病的不轻!”
弘历闻声面上一楞略看了眼他的福晋们,福晋们倒也懂事,知道该听的话听着,不该听的也装作没有听见。
都行礼道,“给娘娘请安。”
我瞧着她们还挺训练有素的,自道,“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我瞧了瞧那富察氏,沉了沉脸,对她道,“你跪下!”
富察氏闻声身子一僵,略有些局促的看了看弘历,不敢说什么自跪在了地上。
我瞧着弘历满脸不解,我说道,“本宫呆在宫里好好的,本来不想来你王府里耍什么威风,但是实在是本宫在紫禁城里耳根子被人说的都红了,若是在不来,还不知要被人说成什么样儿。”
弘历闻声知道我话里有话,忙的解释道,“儿子向来尊重额娘,她们也不敢对额娘不敬的。”
闻声我自讥笑,问道,“是吗?”
弘历闻声低眉不知道如何回道,看来很多事他真的不知道!
我见他低眉不知如何作答,复低眉问富察氏道,“侧福晋的身子好了吗?”
富察氏闻声抬眉以为我是真的很关心她,刚想回话,我便道,“本宫是怕你身子没好待会经不住打!”
富察氏闻声愣在地上不敢动弹,连脸上的笑意都落的尴尬至极,弘历见我如此说,蹙眉为难,“额娘、”
我见他如此,我不怒自威道,“四阿哥你的侧福晋说本宫为人圆滑,说是不争,其实背地里也未必干净,你也是想的?”
富察氏闻听这话知道我以知晓所有事,惊得身子一颤,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弘历闻听这话,身子一僵忙的解释道,“儿臣不敢,儿臣自幼在额娘身边长大,知道额娘视儿臣为己出,额娘的为人儿臣更是知道,绝非是这个话,儿臣相信她们也不敢胡说。”
闻声我问,“是吗?”
众人低眉不敢答话,弘历更是不知我为何生气,又为何来,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静娴听见这话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我,她许是不知道我为何会得知刚刚那话。
我自装作不看她,问她身边跪着的富察氏,道,“侧福晋以为呢?”
富察氏身子往地上浮了浮,言语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