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就叫后知后觉吗?我自带着巧儿亲自去她宫中探望贤嫔。
我来时只看见床榻上宛若弱柳扶风的贤嫔面色憔悴的正由丫头伺候着吃药,许是察出有人盯着自己看,抬眸间见是我忙道,“贵妃娘娘”
闻声我自掀帘而入,亲自接过丫头手里的药碗,白玉翠勺浸在药碗里轻轻的撇出一些药来,递到贤嫔面前,贤嫔微楞但还是接受了。
我见她喝下汤药方才道,“雪球的事情惊着贵人了。”
贤嫔闻声见我说起雪球,眸中湿润道,“雪球是嫔妾自小养大的,前儿我看着它被剥了皮剁了手脚扔在御花园里,心里实在是难过。”
闻言我自安慰贤嫔道,“伤心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眼下你病了岂不是让人心疼?”
话至此处我自又撇了些药送到贤嫔口中,贤嫔微拭去药渍,回道,“无论是谁做的,娘娘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也不枉雪球跟在娘娘身边多日、”
见状我自应声道,“本宫会的,你且安心养病不要想太多。”
出了储秀宫巧儿略向我面色探了几探许是见我蹙眉想的认真,并没有多问。只是我心里有个疑问始终萦绕心头,到底是哪里不对?
想不通我自闷着一路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略疲惫的踏进西暖阁的大门,眸光散漫自四处瞧着。
猛然间看到弘浩正坐在地毯上玩耍,他怀中的殷红让我心里一惊,见状我自不敢怠慢大步向殿内走去,竟然发现殿中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只是惊愕未走刚刚踏进殿中那股浓浓的血腥味让我毛骨悚然,我快步来到弘浩身边,只见弘浩怀中抱着的玩具竟然是雪球血淋漓的皮囊。
弘浩还是个孩子他不知害怕是何物,只是那一手的血迹落在他手中让我觉得心被掏空似的痛,巧儿惊慌的拿去弘浩怀中的皮囊扔到了外间回身骂道,“哪个畜生做了这个伤天害理的事情?竟还要污秽小阿哥、”
我自顾不得其他忙的吩咐巧儿准备欲汤,待给弘浩洗了热水澡换了新衣服,我才心下安稳了些。
只是这两日的惊慌落在心里凝结在眼眸中任何人也打扰不了。
“你去哪了?”
我正梳理这这两天发生所有的一切人和事,猛的听到巧儿的怒斥声,我自抬头望去只见双喜手中拿着如意托盘怯怯的回道,“刚刚皇后娘娘送了些春茶,奴才刚刚只是出去端茶、”
闻言,我眸中发处阵阵沉意,“刚刚谁来过?”
双喜见我如此,吓的说起话来舌头也开始打结,“没有啊,没,没谁来过。”
“弘浩为何独自坐在殿中?”
双喜闻言,忙的回道,“之前小李子在,所以奴才、、”
闻言我自向巧儿睨了一眼,巧儿自领会我的意思踏出大殿不一会小李子到了近前,我自沉声道,“小李子为何独独留下六阿哥出门去?”,
小李子见我面色难堪,惊得扑通跪倒,“双喜姑娘被嬷嬷请了去拿茶,奴才在殿中照看六阿哥,就在这时张公公说娘娘吩咐找奴才,奴才担心阿哥没人照看,可是张公公说双喜姑娘就在长街,若我前脚出去,后脚姑娘便能回来。”
闻言我忙道,“哪个宫里的张公公?”
小李子见我步步逼问,以一脑门的汗,“奴才,奴才没敢多问、、”
混蛋,我自心中怒骂,面上依旧问道,“你走时可见了双喜在长街?”
小李子颤着手抹了一把细汗,道,“奴,奴才心里想着娘娘急找奴才,所以未曾多看”
闻声我只觉得自己身边的奴才是该换人了,自沉声道,“去了哪里寻本宫?”
小李子回道,“储秀宫,奴才去了储秀宫可是却听储秀宫的贤嫔娘娘说,您前脚刚走,奴才便回来了、”
一个并不知道真假的太监哄走了小李子,而双喜则恰巧也被姐姐叫去,这么巧?
不知为何,脑海中猛的想起贤嫔那句,“雪球是嫔妾自小养大的,前儿我看着它被剥了皮剁了手脚扔在御花园里,心里实在是难过。”
我和贤嫔在御花园见到血淋漓的雪球时,谁也没敢多看一眼,她竟然这么清楚雪球是被剁了手脚?
想到此处,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怒气噌的爆发,“双喜你们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双喜闻言与小李子对视一眼,各自怯怯道,“自?自打娘娘入宫起,眼下也有三,三四年了。”
闻言我自道,“三四年了?你们自然了解本宫的脾气秉性”,“本宫往日人敬一尺本宫敬其一仗,也从未主动招惹过什么人。”,“对待身边的主子奴才从无二心,你两跟在本宫身边多年,为何心怀鬼胎?”
我自怒气拿起手中的茶杯变向小李子砸去,那茶杯恰巧砸在小李子的额头一瞬间鲜血直流,小李子和双喜见状额头点地,“奴才没有,奴才没有”
闻言我斥道,“没有?本宫我问你,这皮囊是怎么回事?”
小李子闻声磕头道,“奴才,奴才不知道”
小李子话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