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的战士都在胡广亭所带的一营教导连,而胡广亭则是这五人中最优秀的,不但如此,优秀的射击成绩也鼓舞了这个农家子第的信心,他变得更加热情,更加开朗。
贫寒农家出身的胡广亭自从跟着姚梵走上了造反这条不归之路后,一次也没有埋怨过,洽洽相反,他非常适应部队里的生活,更喜欢姚梵营造出的这种平等的环境。革命军队里,官兵吃的是一样的饭,即使是最高的指挥官姚梵作为主席,同样也每天下连队吃饭,普通战士吃什么他也吃什么。只是胡广亭听说姚梵身体不大好,因此隔三差五的总要喝鸡汤补身体。除此之外,这位主席在他的眼里和其他的普通战士没有什么两样。
由于姚梵军队的迅速扩军,胡广亭很快从战士被提拔成了排长,又从排长被提拔成了连长,而且是从普通的排长,提拔成了一营的教导连连长。根据姚梵的说法,教导连是每个营的种子,一个营的孬好,看教导连就能看出来。
当前天的胶西战役结束后,姚梵拍着胡广亭的肩膀对他说“小伙子,好好干,将来营长的位子是你的。”一营长李海牛也对他赞许有加,称他前途无量。
胡广亭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革命军队中混出个人样来。
今天进攻姜山县,一营再次被定为突击群,作为教导连连长的胡广亭决心要立个大功,他想来想去,觉得只炸开城门不过瘾,只有活捉了登州总兵官陈辉龙,这个大功才算大的盖了帽。
当城门被炸开,烟尘未散,甚至空中的木屑都还没完全落地,胡广亭就带着教导连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胡广亭焦虑地咬着牙:“一定要抓住陈辉龙。”
当城门被炸开时,城内的四个绿营也被惊醒了。
陈辉龙手下这四个绿营,除了两个是陈辉龙从蓬莱带来的本标,另两个则是文登、烟台的守备营。作为登州镇总兵官,自己驻防区域出了这样大的叛乱,陈辉龙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如果不能很快地剿灭这股叛乱份子,失察之罪外加弹压不力,足以把他送回家种地,甚至可能是发配新疆。陈辉龙知道左宗棠正在那里筹划平叛,自己去了一定是炮灰。
焦躁不安的陈辉龙和他的手下诸将好不容易到处抓丁凑齐了四个营足足两千绿营步兵,呼呼啦啦地在莱阳汇合,急匆匆赶来了姜山县,这里距离即墨60里,随时可以出兵围剿。
陈辉龙昨天刚到此地,好不容易在当地县令和士绅的协调下,借用征调了城内多处房屋,安排下了两千士兵的驻扎和一批粮草辎重的安置,正打算接下来几天好好操练一下军队,再找位有道高僧占卜一个黄道吉日,就去南下不远处的即墨县,把那伙胶贼千刀万剐。
谁曾想,没等陈辉龙这只怒猫去抓老鼠,老鼠却嚣张地反跑来了,这真是一只胆大包天的老鼠。
“大人不好!胶贼已经攻破城门!”
“什么?
胡说!”
陈辉龙闻言一激灵,从床上滚下地来。
连日的行军把他累得够呛,爆炸也没能吵醒他,直到被手下亲兵唤醒,他才从梦乡里转出来。
地上跪的亲兵此时已快要哭出来,泪眼汪汪的大喊:“大人!千真万确!小的不敢胡说!那伙胶贼先锋已经围住了城中谯楼和县衙,正在大肆搜捕所有穿官服和勇服的人!”
“你们这些饭桶!好端端的城门!怎么会说破就破了?”陈辉龙抢过衣服,一边大喘气一边往身上套,他气的连胡子都翘了起来。
“大人!多说无益!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此地吧!”地下的亲兵壮着胆子劝道。
陈辉龙急得满头大汗,不再多说,赶紧套上衣甲,提刀冲进前院,看到自己贴身亲兵都在,顿时心下稍安。
院外不停地传来枪声和喊杀之声,把陈辉龙听得是心惊肉跳。
陈辉龙把心一横,抽出佩刀高举过头,对聚集在此的二十来个手下亲兵喊:“儿郎们!今天咱们要大开杀戒啦!啊呀呀!!!!随我齐出杀胶贼啊!!!!!”
说罢他就带头向着县衙外冲了出去。
胡广亭已经冲到谯楼后的县衙门口,指挥部队包围了此处。
由于他对姜山县的布局并不太熟悉,所以心中有些急躁。
当他看见一群群清兵提着刀枪、鸟铳、抬枪不断的从县衙西边各个巷子里涌上城内大街,口中高喊杀贼时,气的骂道:“给我杀!全杀了!活的抓不到,抓个死的也好!”
胡广亭并不在乎误杀,一大清早的听见城破这样大的动静还敢往街上跑的绝非善类。
教导连的战士们经过进攻即墨县城和前天的胶西野战,已经稍稍习惯了鲜血和死亡,并不能算是新兵了,在胡广平下令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对冲上街头的清兵进行开枪射杀,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对人开枪时一点都不犹豫,很难想象,他们以前还是一群穷的走投无路的农民。
随着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清脆震耳的啪啪作响,街头的清军不断倒在血泊中,满街都是呻吟和哀嚎。活着的清军见发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