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我们吃惊了,着实被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的老方吓到,一个个瞪着眼睛看向他,老方用手抚着脑门,一眨不眨地盯着地图,“没错,就是这里,这是三十多年前的1033号工程所在地。讀蕶蕶尐說網”
别说我们发蒙,事情太蹊跷了,听着1033号工程的名字好象是军队的秘密项目之类,这怎么能和一个上古家族流传下来的隐秘有关?高童两眼盯着地图,嘴里嘟囔道:“看着也是山区,应该是秦岭的余脉分支吧?”
老方没接茬儿,眼神里却流露出了几分痛苦,气氛僵持了一段时间,才抬头对我们说道:“如果你们确定这个地点的话,这还真巧了,我年青当兵的时候进驻过1033工程,那里当地老百姓都叫它‘死人谷’……没错,谷口还有两棵大柏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死人谷?这名字一说出来就让我有点不寒而栗,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军队秘密工程,家族隐秘,古柏……难道三十多年前秘密已经被发掘出来了?
老方没再多说,把高童拉在了一旁,两个人开始低低地耳语,高童表情严肃,不住地点头,然后转向我们几个说道:“咱们先赶回西安,马上联系老林,看来得想办法调出那些尘封多年的档案了。”
事起仓促,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摸不着一点头脑,昏头昏脑地跟着众人下山,折回山外的村庄,吃过饭坐上了车又往西安返,一路上高童不停地和老林电话沟通,我隐约听出了一点大概,说什么死人谷的特殊事件来着,好象当年也是轰动一时。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已经不再好奇,也懒得去猜,经历过那么多意想不到,连活着的成吉思汗我都见到,认了“叔”还送了礼物给我,可惜被官家没收了……反正这次再来个玉皇大帝下凡我也不奇怪。
西安的深秋,夜已经开始凉了,赶了一天的路疲乏的很,老方给每个人都安排的单间,这样我也不用忍受大头的鼾声,话说前一阵子都开始习惯了,冷不丁地听不到还有些睡不着。
独自一个人到后院走走,月明星稀的晚上,草坪灯幽暗的光照在曲径的两侧,环境一雅致,人就不知不觉地走了心,这样的夜晚白露会在哪里?然后盯着月亮象孩子一样的想象,我看着月亮,月亮看着千里之外的她,心里忽而温暖忽而惆怅起来。
迎面撞到默默的时候,她的脸上正挂着一丝玩味的微笑看着我,这给我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总觉得她能洞穿我的心思,我是真怕她去揭我的疮疤,跟她又急不得骂不得,脸上赶紧挤出笑容,可我总觉得那带了一点谄媚。
和我预感的不同,这一晚默默和我聊了很多,我知道她也对我敞开了心扉,这也是我无意中的以心换心了,其实我对她说那些经历是想利用她帮我厘清真相,虽然也有倾诉的成份,但倾诉真不是我的目的。
默默跟我说她是有男朋友的,哪儿都好,就是少了点儿佐料,平淡到索然无味,她宁肯四处下考古工地寻找新鲜和刺激,也不愿守着花前月下,想也是真想,见了面两分钟就烦,这令她苦恼得一塌糊涂。
这次我变成了一言不发的倾听者,心里却莫名的涌出一股酸意,我对默默日益加深的好感好象不容许她心里有别的男人,随后我又觉得自己不可救药的自私,那明明是不可能的男女之情,难道但凡一个自己瞧得上眼的女孩,我都会这样吃干醋?这大概也是男人做了皇上放纵自己三宫六院的心态,不管身心能不能承受得起,老子先霸过来再说,宁肯让你独守空房,也不让别的雄性动物看你一眼。
话越说越投机,我和默默之间就这样奇怪地建立起了一层信任,这和爱情有没有关系我说不清,描述出来的话,那可能是一种超脱性别之外的男女情感,内心的世界平时愈是矜持,这时却愈是更容易向对方释放和彰显,这大概是一种特别的互换效应,我给了你十分信赖,你就会还我八分直白,哪怕明天形同陌路,今夜我们却是赤诚相见的。
都说月下看美女,月色的朦胧把默默的一颦一笑都衬得让我心动,要是喝点酒,保不齐我就会大着胆子扑上去……已经深夜了,默默长吐一口气,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跟你聊一会儿我舒服多了,太晚了,咱们回屋睡觉吧。”
脑子里起了点不好的联想,我“唔”了一声,跟默默回去睡觉,当然是她睡她的,我睡我的……你想什么呢?
一早上起来高童就开始忙,和我们说要去调档案,琢磨半天把默默也带上,跟着老方去了市区,按理说我们三个才是083的人,可能不顶什么大用。既然老林对他们俩这么信任,现在也没必要纠结暂时把我们三个人排除在外是不是合理。
连续两天高童都是早出晚归,老方他们可能比我们还要忙,“死人谷”的往事终于一点点露出了水面,详尽的档案和老方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陈述,把众人拉回到三十几年前。
方知远老家在陕北,别看长的不济,却是正宗的“绥德汉”,1976年应征入伍,刚出了新兵连分配完毕,就懵懵懂懂地跟着连队奔赴了陕南山区,说是要执行保卫任务,那个年月,人们脑袋里的弦崩得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