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柏村,一路上了国道奔赴前进乡,地图上距离二十公里左右,路也基本是直的,可惜路况就不大好了,有些颠簸。讀蕶蕶尐說網高童不胜酒力,坐在前面倚在车窗边昏昏欲睡,大头和顾光明在另一辆车上,据大头说是要给我和默默创造在一起的条件。
我有点哭笑不得,现在我看见这丫头就头痛,后悔把自己的感情经历也那么直白地告诉她,总感觉她看向我的眼神怪怪的,默默一开口就更让我心慌,生怕她再提我和白露那点儿事。这种心理导致自己扭捏得厉害,两个人一起坐在后排那么大的空间,我却连手应该摆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好在这段路不长,默默的心思也用在别处,两个人几乎没说什么话就到了目的地。到乡政府打听半天,乡政府办公室找了一个人领路,给我们带到附近一片农田,指着农田中间说道:“这里就是你们说的那棵树,当年挖出的坑都早填满种上庄稼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我心想要是再过个几十年,恐怕连知道位置的人也找不到了。古柏的线索虽然没有断,但当地陪同我们的那几个人却面露难色,尤其是带头的方知远,我们都叫他老方,跟我们解释说桐柏峰属于秦岭,处在整条山脉的东段,那里根本不通道路,只能靠人跋山涉水的徒步才能到达,看来需要重新安排一下。
回到西安正赶上车流的高峰期,车堵得厉害,老方把我们几个送到市郊一家内部的招待所时,天已经黑了。别看招待所的名字不好听,而且连个招牌也不挂,这可和大街上几十块钱一宿的那种招待所完全不一样,周围的环境和各种设施比四星级酒店还好,人家不叫宾馆酒店纯粹是为了低调。高童顾不上吃饭,和老方钻进房间里商议了好半天,把我饿得心里直埋怨。
083的项目没人敢怠慢,第二天上午老方他们不仅联系好了熟悉桐柏峰的向导,还找来了林业局的两位专家,看来是高童提前有了安排,中午在一起简单吃了饭就兵分两路,一位林业局的专家跟随我们和老方的大部队直奔桐柏峰,还有一路却是另一位专家和老方手下的人再赴古柏村,我猜测着是要详细了解一下那棵古柏。
桐柏峰的高度和秦岭几座著名的山峰相比挫得厉害,比如太白山终南山的海拔都在两三千米,但因为那些是旅游区,反倒交通便利,通向桐柏峰的公路最远也只能到达距离山底十公里外的一个小山村,这里虽然往来不便,却出产各种各样的山货,外来收山货的生意人还不少,有一家小小的家庭旅馆,条件当然不能跟省城比,反正几个人就算凑合着住进去了。
第二天进山,半夜刚刚下过一场雨,路也格外泥泞和艰难。一路辛苦的到了山脚下,向上一张望,周围没有高山的陪衬,桐柏峰显得突兀而巍峨,也有着名山大川的气势。当地村民做的向导遥望着山坡上说道:“这就是那片柏树林了,一年年采山的人都会经过这里,没听说有什么不一样。”
柏树林看着不远,走起来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众人身处其中,高大的柏树遮天闭日不见阳光,四处转了一大圈,成年的老柏树大概只有十几棵,其它都是常年累月由几棵老树繁生出来的,林业局的专家盯了半天,估计那几棵老柏树的树龄都在八百到一千年,其它的就看不出什么了。
脚下都是岩石和泥土组成的山体,这里就算埋着什么可也没处发现,众人有些泄气地找了几块石头刚坐下喘口气,老方的手机响了。
信号不好,老方声嘶力竭地声音响彻了整片树林好长时间。电话是去了古柏村的那一组人打来的,惊人的发现没有,不过搞林业的人就是对这些老树敏感,一路追查有些意外地找到了前进乡那棵被挖掉古柏树的下落,巨大的树根一直被当地一个村民放在院内。这样一来,那两棵古柏都查探清楚了,树龄大约也在**百年左右。
听着老方重复了电话的内容,高童“嘶”的吸了一口气,眉毛都拧在了一起,说道:“张义山标出的三个点,所有的柏树都是差不多的树龄,应该是同一个时期人为栽种的,野生的不可能这么巧合,这些古老的标记究竟要告诉后人什么呢?”
这对我来说简直毫无头绪,暗暗心想,唯一可能的只有笨办法,花费大量的人力,在这第三个标记的柏树林里四处均匀地向下用考古铲打洞,如果地下藏着什么,再隐秘也架不住地毯式的搜索。
默默已经好久没说话,从昨天发现了古柏的秘密开始,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我们都知道她这是把心思扑在了谜题上,谁也不敢打扰这个聪明的一休咬嘴唇。“既然……”默默终于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大头和顾光明几乎同时迫不及待地追问,“既然怎么样?”
“既然这是一个张义山没有破解出来的谜,那么张义山标出的这三个点里,就不可能藏有什么秘密。我觉得古柏只是个标记,比如说……人为做出来的路标,一千年也不会丢的路标。”默默加快了语速,爆豆子一般一口气说出了她的想法。
前半段话给了我醍醐灌顶的感觉,对啊,张义山在墓室地图标出来的点肯定不会有秘密,否则这么明确就不是他解不开的谜题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