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分析连符合最基本逻辑的都没有。讀蕶蕶尐說網老林无可奈何地再次跑到岔路那里的河边,左右兜了一大圈,还不嫌水的冰冷刺骨地趟进了河里。这一次我和大头也好奇地跟了过去,眼见四处视野不太开阔,也见不到阳光。如果真的象徐松说的那样,大巫师用磁石判断出了南北,然后北偏东大概多远定出了哪一条山谷,我们可真没处找去。
大头回去一坐就不说话了,一直低头阴森着脸,好象变了一个人。这时候他的样子有点可怕,我也知道大头这是在动脑筋了,可是他“豁”地站起来那一刻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一站起身来,大头就一边冲着眼镜潘快步走过去,一边伸长了手臂比划着,急匆匆地问道:“那个权杖,大巫师用的那个权杖有多长?”
眼镜潘有点发蒙,但也明白大头可能有了什么新发现,懵懂地答道:“大概和身高相等。”大头气也没喘的紧接着问道:“那长歌里说的这个大巫师有多高?”
这一下眼镜潘彻底被问蒙了,干瞪着两只眼睛回答不上来。研究神话长歌可能从来没研究到那么细,这反倒激起了眼镜潘的探究心理,直接拿出了蒙古文版的长歌,“等一等,你容我再看看。”随后把头埋进了书里。
看着大头坐立不安的焦急模样,老林张嘴问了一句:“有了什么发现?”大头有些讪讪地说道:“我也说不好,看看眼镜能不能临时抱佛脚研究出什么来,先让我试试再说。”老林随即“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部神话长歌眼镜潘已经研究的烂熟,一个小时从头至尾就找到了七八处可以参考到大巫师身高的桥段,不过有些自相矛盾,一会儿说大巫师和马耳朵一样高,一会儿又说骑在马上腿有些短,老邱早就在旁边等着了,打开笔记本电脑,蒙古马的身高体长这些数据他可比谁都明白,最后综合几项得出结论,一种推断是身高一米六,另一种推断是一米七。
大头急急忙忙地去远处灌木中拽断几根比较长的,问别人要了尺,比量着削出了一支差不多长短的木棍,转头又跑到了河滩,一比划又觉得不对,再跑回来问眼镜潘,“这个权杖应该怎么拿?”
大巫师用的权杖长歌中提到过很多次,蒙古族萨满祭祀的仪式眼镜潘也再清楚不过,说道:“用手握在正中间。”大头左右看了半天,一把将我拉上陪着他,再一次直奔河滩。
天虽然不会黑,可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累了一整天本来都到了休息的时间,营地里几个人却都直瞅着大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跑去,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站在河滩中间,大头四处一瞅,然后故意稍微蹲低身子,仰着头把“权杖”高高举过了头顶,整支手臂凝在半空一动不动,眼睛却四处乱瞅。我心下一直诧异万分,终于忍不住地张口问道:“你这是要召唤神兽?”
“不对,不对……长生天?”大头没理我,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接着放下手臂,绕着河滩四周转了几圈,紧蹙了眉头,一脸心事地往营地走去。
陪大头抽完疯就该睡觉了,困倦地走回自己的帐篷,我看见大头正在和老林小声地嘀咕什么,老林谨慎地不住点头,时不时接口说几句。我心里微微有点惊讶,看来大头的设想没有我认为的那么不着调。忽然觉得大头和老林有些地方挺象,一件事情拿到手里,解决思路很清晰,都是善于抓住重点的人。从这个角度对比来看,反倒是我才不着调。
想着想着也就睡了过去,却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叫醒。爬起来一看,大头穿着整齐地站在了帐篷外面,不顾我正在颠三倒四的迷糊着难过,连声催促让再跟他一起过去,钻出帐篷揉揉眼睛向远处仔细一看,老林已经站在了河滩。
说不得只好赶紧精神起来,为了表现自己的勤奋,穿好衣服小跑着就到了老林身边。老林朝我一点头可能表示嘉许,随后低头看了看表,对大头说道:“估计当年那支队伍到达这里的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到四点之间,现在就准备试试吧。”
大头点头答应了一声,把昨晚那条模仿着权杖长短做出的细木棍又拿在了手中,高高低低地比划着。我蹲到河边洗了一把脸,河水冰凉彻骨,四周山峰环绕,一直见不到阳光,不觉有些清冷难耐。
大头在河滩四处转换着位置,脸却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不断张望,然后用手一指,问向老林:“差不多就是那个位置吧?”
老林点头。我懵懂之间顺着大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座山峰之间夹成了“V”字形,也不知道大头和老林到底是什么用意。
时间缓缓地过去了有一个小时,我已经不耐烦地抽了两支烟,困意正涌上来的时候,大头忽然高叫一声:“有了!”
一抬眼,一缕金色的阳光从山峰之间透射了进来,斜斜的倾洒在整片河滩。那阳光无比干净却绝不霸道,只是这一瞬,心中立刻升腾起了一种圣洁感,仿佛内心世界深处的阴霾和黯淡都被净化。
无疑我这个人更加感性一些,大头和老林却是完全的理性化,大头手中的木棍高高直指天空,两个人没有我这么多